所以等祁知沐再出来之后就看到这样一幕。
纪祁安双手端着水盆站在门口,模样还非常虔诚。
“你不用帮我端水的,我又不是没手没脚。”祁知沐赶紧上前把水盆端走。
装满水的水盆并不轻巧,祁知沐自己端着都感觉很沉,不要说瘦瘦小小的纪祁安了。
可是这些动作在纪祁安的眼里全是妻主已经不相信他能干好的表现。
“妻主,奴家 能干好的,奴家可以好好服侍妻主的,求求妻主不要嫌弃奴家。”声音逐渐颤抖,最后甚至带了些哭腔。
“妻主没有嫌弃你,是我不需要别人为我做这些,我不喜欢别人在我身边低我一等的伺候我。”祁知沐细细的解释着。
可是纪祁安可能是因为疼痛占领了大部分的感官,听得不太真切。
见妻主已经把水盆拿走了,就想找些别的事情干。
看到了院子里的放在角落的扫把,想着扫扫院子也好。
于是拿起扫把就开始扫。
但是因为大扫把沉重,纪祁安小小的手都不能握住扫把的把手,试着挥动几下便从手中脱落,掉在了地上。
沉闷的声音响起。这一声好像打在纪祁安脆弱的心上。
原来自己真的什么都做不好,以后一定也是会被抛弃的吧。
痛苦和心中对自己的鄙夷上升到了极点。
纪祁安逐渐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飘了起来,支撑自己的力气也被撤了下去。
就看纪祁安眼神变得浑浊,身体摇晃起来。
祁知沐终于察觉到纪祁安的情况有些不对,快跑几步上前接住摇摇欲坠的纪祁安。
可感觉到了自己现在在妻主的怀里,又想挣扎着起来。
但是因为没有力气,在祁知沐看来就是他好像蛄蛹了几下。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是不是之前受的伤还没好,我就说那么重的伤怎么会好那么快。”祁知沐想掀开纪祁安的衣服查看一下,但是觉得在外面,不太好,想把纪祁安抱回屋里。
“不~不是,妻主, 奴家没什么事情。”纪祁安还想着反驳一下,可是自己的情况摆在这里,怎么说好像都没有信服力。
此时祁知沐感觉自己抱着的手感好像不太对,感觉纪祁安臀部的位置有些硌,甚至有些扎手的感觉。
“妻主,没事,奴家真的没事,可能就是刚才累到了。”
纪祁安也感觉到了妻主的疑惑,更加想从妻主的怀里挣扎出来。
可刚卯足力气站起来,就感觉视线变得模糊,
瞬间他感觉天旋地转了起来,身体也重重的跌回妻主的怀里。
“祁安,祁安,醒醒。”这更给祁知沐吓了一跳。
可人已经没有了意识,怎么呼唤都没有回应。
“白言,白言,去找郎中来。”
此时托着纪祁安的一只手感觉到了湿润,祁知沐把手抽出来一看,是满手的鲜血。
“肯定是上回的伤还没好,下地劳动伤口又撕裂了,哎,小小的身子,怎么这么能逞能呢。”
祁知沐把人抱回床上,起身发现自己的衣角被他紧紧拽住。
也不知道这小手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力气,祁知沐想拨开纪祁安的手指都拨不开。
怕再用力就伤了小家伙,祁知沐也没再纠结这个衣角,索性就让他拽着吧。
过了一会白言找了郎中来。
郎中一看受伤的还是这位公子,心里暗想这高门大户的夫郎也不好当啊 。她都成这里的常客了。
郎中先给纪祁安看了下脉,就见郎中的眉毛逐渐皱起,便成了个川子。
给祁知沐吓得赶紧询问“他的伤是不是严重了啊?”
“不是之前的伤,他之前的月事是不是好久不来啊?”
面对郎中的询问,祁知沐一脸懵逼。
“啊?什么?月事?”
见祁知沐支支吾吾,郎中心里对这个对自己夫郎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女子更加鄙夷。
“自己夫郎月事都不知道。”郎中的话语中全是对这个不称职妻主的责备。
可祁知沐脑袋还是没有转过弯来。
“你说的月事是~?”
“男子每月都会经历的啊,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我这”祁知沐大脑cpu都要干烧了,仔细回想了一下。
这里男人生孩子,难道男人还需要来大姨妈?
祁知沐被这个信息霹的外焦里嫩。
“你夫郎之前因为体质太弱了,月事很久不来,现在可能养得好一点了,然后就来了,但是之前堆积的淤堵时间太长,这一次要一次性把之前的淤堵冲开,所以更加痛苦。”
听完郎中的解释,祁知沐终于懂了,怪不得他今天早起就把衣服和被褥洗了。
“我给开个方子,三碗水煮成一碗,给患者服下。”
“好的好的,谢谢了。”
“不用谢谢我,以后对夫郎好些吧。哎。”
郎中留下一个方子,摇摇头就走了。
这时白言说话了。
“那我去医馆抓药吧。”
“好,路过街边的小吃铺子,再买些粥和包子,多买些,把你和你姐的那份也带着。”
“好的。”白言听完吩咐屁颠屁颠就出去了。
人都走了,屋里只剩下祁知沐和躺在床上的纪祁安。
祁知沐想起刚才抱纪祁安手中异样的感觉,看向躺着的人的臀部,好像因为塞入了什么东西堆积着。
祁知沐想掀开看看塞了什么东西。正要动作的时候纪祁安慢慢睁开了眼睛。
伸出的手被一只小手搭在了上面。
“祁安,你醒了,你刚才吓死我了,郎中刚才来看过了,说你是因为之前太久不来月事,这回就来的凶猛了一些,白言去抓药了,想必喝了药就缓解一些了。”
“妻主~妻主都知道了。”纪祁安声音有些嘶哑,听得祁知沐又心上一疼。
“为什么要瞒着我呢,这么疼还要忍着洗衣服。多难受啊。”
祁知沐可是没少受到大姨妈的摧残啊,她可太能感同身受了。
“奴家,奴家自进家门以来就一直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尽过夫郎的义务,奴家不想再麻烦妻主了。”声音越来越小,话语间还充满了愧疚。
“怎么会觉得麻烦呢,妻主才不会觉得祁安麻烦呢。”
听妻主这样说,纪祁安才小心翼翼的抬眸看祁知沐。
“那能告诉妻主,你这里垫的什么么?我刚才抱你的时候觉得好硬啊。”
祁知沐指了指那块鼓囊的东西。
“是,是稻草,奴家怕染脏了衣服。”
听到答案的祁知沐又是一惊,稻草多么坚硬,怎么能用那个垫着。
“这多磨挺啊,妻主给你换下来好不好。”
听到妻主要给他换,脸瞬间涨红了起来。
看小人迟迟没有反应,以为他不愿,还想再加劝说。
“乖,磨破了感染会更疼的。”
看实在拗不过妻主,小脸扭到一旁轻轻嗯了一声。
看纪祁安同意了,祁知沐就起身去柜子里翻找能替代的东西。
“额……不能太硬,那外衣肯定不行,这个可以哎。”祁知沐左挑右选的找出了一个里衣。
摸着柔软,还透气。
正要给纪祁安换上的时候,却被一只小手拦住了。
“这里衣太贵重了,怎么能给奴家用来垫污秽之物。”
“衣服还能有身子贵重了?乖,换上就不扎挺了,之后我再买些专门给你预备着。”
祁知沐边说着,边不动声色的把小手拿开。
脱去外裤,那被布条包着的稻草赫然映入眼帘,有些稻草的尖端已经扎进了大腿的皮肤里,有的则是把皮肤滑的一条条血痕。
纪祁安现在害羞和痛感,害羞占了上风,只得把脸埋进被子里,但是人一旦看不见了,其他的感官就会变得敏感。
纪祁安现在感受到自己私密的地方正在被妻主看光光,而且时而有风吹过,惊起纪祁安一阵颤抖。
祁知沐这边就正派多了,心无旁骛的给自己的夫郎换垫子。
把稻草小心翼翼的拿出来,生怕在刮伤了小人娇嫩的肌肤,在把柔软的里衣垫进去。
指尖一不小心触碰到了,又引起小人的一阵颤栗。
终于换完了,祁知沐脑袋上也一层汗珠,她这辈子也是头回干这个事情啊。
把衣服穿好,再把被子盖好。两人好像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看纪祁安的脑袋还蒙在被子里,祁知沐嗤笑一声。把蒙在小人头上的被子扯下。
“你也不怕闷坏了。”
可这时纪祁安却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