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呢……”时宇欢不信弟弟的话,然而他刚往小路上面走了一段距离,耳边就传来了异样的声音。
他警觉的趴在地上,地面上似乎有细微的脚步声。
不仅是他感觉到了,连同果果也听到了那异样的声音。
小丫头从小就生活在无头山,对于山林中的一些声音最为敏感。
“有人来了。”果果和时宇欢的提醒,几乎是异口同声说出来的。
“哪里呀?”时宇乐扬起手中的树枝,下意识的做出了防备的举动。
“越来越近了。”时宇欢急切的说:“我们赶紧走吧。”
“不行,再等等。”李致佑想将尸体的全貌弄出来。
“李叔叔。”果果跑过去拉着李致佑的手,奶声奶气的问:“你是不是想要证明,他到底是不是洛顺天?”
“是啊,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这个。”
他不是来找什么洛顺天的手表的,只是想要证明,现在的洛顺天,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洛顺天。
“我有办法的,你不用再挖这个尸体了。”果果向他解释:“刚刚那个手表上一定有尸体的DNA,有了那个手表,我就能想办法查清楚,这具尸体到底是谁。”
“赶紧走吧,来不紧了。”时宇欢低声惊呼,拉着时宇乐的手就往小路上面奔跑。
李致佑也不在迟疑,他抱着不会武功的果果,紧跟在时宇乐他们的身后。
树林的另一边,昨天晚上那些黑衣人朝着这里赶来。
不仅只有他们,他们还带着有狼狗。
狼狗嗅着周围气体的声音,清晰的回荡在空中。再加上人类的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埋藏那个尸体的位置,那些人自然是知晓的。他们直奔目的地查找。
“尸体已经被挖开了,他们应该还没有走远,赶紧追……”
黑衣手下单独去下面查看,确定已经有人发现了这里,他大声的嚷嚷起来。
这座山无疑是他们的地盘,什么地方有路,什么地方又是悬崖,他们全部都知道。
“你们几个去南边,你们几个去西边。剩下的四个到东边去堵住,他们想要下山,我便让他们插翅难飞。
一定要抓住他们,要是反抗的话,格杀勿论。”
“是。”
李致佑抱着果果还能跑得很快,可是时宇欢拉着弟弟乐儿就麻烦了。
乐儿的体力向来都是兄弟几个中最弱的一位,他跑了一段距离,实在是跑不动了。
“快跑呀,他们马上就要来了。”时宇欢给弟弟加油打气。
“哥哥,我……我实在是跑不动了。”时宇乐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们……怎么刨个尸……那都能被人追杀呀。”
“别废话了,快上来。”时宇欢示意乐儿过去,他背着他跑。
“不行。”时宇乐摇了摇头,他那么重,哥哥背着他跑,那肯定也跑不过。“哥哥,你们先走吧。
帮我去引开他们,我不能连累你们哟。”
“走。”时宇欢强行把时宇乐拉到自己的背上。
他们不知道这山林里的情况,奔跑了好一段时间,最后跑到了东边下山口。
在那里早就有人蹲守住了,无疑是羊入虎口。
李致佑将时宇欢后背背着的乐儿抱过来,下意识的做出势死保护两个孩子的举动。
“逃啊,看你们能逃到哪里。”
那些人手中都牵着一匹狼狗,狼狗凶神恶煞的瞪着李致佑他们,吐着的舌头口中还流着口水。
“你们杀了人,还藏尸在这里,你们一定会受到惩罚的。”果果愤怒的呵斥着他们。
“呵呵……”然而,那些人听到小丫头的话,不但没有畏惧,反而更加嚣张的大笑起来。“你们听到她在说什么了吗?
杀了人?我们手中的命案,又岂止只有这一个?
我们不惩罚别人就行了,谁还敢把我们怎么样?”
男人身后的手下,已经开始给他们的老大打电话。
时宇欢看着他的举动,一脚踹在地上的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上。那块石头飞一般的撞向那个男人,将男人手中的手机撞出了一个窟窿,手机反撞在他的脸上。
男人戴着口罩的脸,当场就流出了血来。
“啊……”他痛得惨叫,愤怒的呵斥:“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杀了他们……”
闻言,六个男人一起向他们冲跑过去,放开手中抓着的套狼狗绳,狼狗疯狂的向李致佑他们飞扑过去。
李致佑第一时间将抱着的果果扔向旁边的一棵大树上,果果爬树很厉害,顺着树杆往上逃。
时宇欢则护着弟弟时宇乐,尽量不让那些人还有狼狗伤到他。
“李叔叔,哥哥……你们小心呀。”果果吓得惊呼。
“去,把她给我咬下来。”男人命令着自己的狼狗。
狼狗纵身到大树下,爪子不停的挠着树杆。
果果只好再往树上爬,可这棵树并不大,她要是爬到了树尖上,肯定也是会有危险的。
“你不要过来,我可是……很厉害的。”果果折了一根树枝,鞭打在树杆上威胁那条狼狗。
“嗷嗷……”狼狗大声的嚎叫,因无法扑抓到果果,它显得很焦躁。
闻言,小丫头突然想起了,无头山上自己饲养过的那些野狼。
狼都是有血性的,而且不是所有的狼都是坏的。
虽然这两种狼,并不是同一品种。但应该还是有相似之处吧?
果果把背着的背包拿下来,取出里面放着的药袋。她将几味药混合调在一起,然后抓了一把药粉扔在树下的狼狗身上。
“嗷……”
狼狗叫嚣得很厉害,但没过一会儿,它就明显变弱了。
它趴在树下,大口大口的喘息,没有了任何的叫声。
“没用的东西。”狼狗的主人奔跑过来,一脚踹在它的肚子上,将它给踹到旁边的草地上。“上啊,上去咬死她……”
他又指挥着其他的五头狼狗。
靠狗不如靠己,他捡起地上一根树枝,朝着树上的果果殴打而去。
一块石头命中男人的脑袋,男人痛得扔下树枝,下意识的捂着流血的脑门儿。
那石头是时宇乐扔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