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不等房玲儿同意,她就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员工去操办。只因来这里之前,洛梓轩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了,他们只需要向房玲儿报告,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至于房玲儿要不要同意,他们都不需要搭理。
“房小姐,是我帮您试穿婚纱呢?还是您自己来?”
“你放一边吧。”她冷声回复。
“那好吧,洛少有吩咐,说他晚上会来别墅。到时候希望您能穿上这婚纱出现在他的面前。
如果你没有穿上婚纱,他会不高兴的。
他要是不高兴了,想要办的事,那就不一定能办得成。”
闻言,她冷瞪了那个女人一眼。
女人被她的眼神给震慑到,下意识的将手中的婚纱放在沙发上。然后去做别的事。
她也只是听命办事。
中午十二点,厨子做好了饭菜放在餐桌上,恭敬的侍候着房玲儿享用。
如此丰富,满满的一桌子,只有她一个人吃。
哪怕她再没有胃口,她也必须得让自己肚子吃饱。不然哪有力气去跟洛梓轩周旋。
傍晚十分,洛梓轩独自回了这栋别墅。
汽车停在别墅的院子里,他下车关上车门,满院都挂着红色的彩带,四周还贴上了大红喜字。
他在公司里工作了一天,原本有些疲惫,可一想到那个小女人在家里等着他。再累他都感觉顿时轻松了。
别墅客厅里很安静,但婚庆公司里的布置却相当的温馨,甜蜜。
“玲儿……”洛梓轩脱下身上的灰色西装外套,抬头望向二楼的方向叫喊。
空荡荡的屋子,没有回应。
她在这里,一定在的。只是她还在生气,不想回答他而已。
他走到楼梯口准备上去,可转念一想,思绪太过清醒,这势必不太好。
于是,他又折回了客厅,从酒瓶里取出了一瓶红酒,为自己满上一杯。
一杯只能算是解渴,他又连续喝了两杯,喉咙与口中都是葡萄酒的香气。他的脸也开始渐渐的发烫了。
“玲儿,你在房间里吗……”
他扶着楼梯的扶手,一步一步上楼。
楼道的阶梯铺满了红色的玫瑰花花瓣,两旁还有红色的蜡烛在燃烧。
他推开主卧的门,大步迈了进去。
卧室的大床上,小女人一袭白色的婚纱,安静的坐在那里,美得不可方物。
洛梓轩的嘴唇边,看着那一幕,下意识泛起了兴奋的笑意。
这就像是做梦一样,她真的就在他的眼前,她穿着他为他准备的婚纱。坐在他让布置的新房卧室里,特意在这里静静的等待着他。
“玲儿……”他疾步走过去,蹲在她的跟前,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真的是你吗?我……没有做梦吧?”
房玲儿坐在床边,天价的婚纱将她衬托得像个精致的洋娃娃。白纱覆盖着她的脑袋,那张绝美的面孔若隐若现,相当的唯美。
“你是我的……你终于在我的身边了。”他握着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嘴唇边一再亲吻。“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为了得到你,我可以不惜一切。
从第一眼见到你起,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你。
这话说出来,可能你都不会相信。
没有遇到过,谁又何尝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啊。
我对你就是一眼万年,相见恨晚,我爱你玲儿……”
洛梓轩环抱着房玲儿的腰身,脑袋枕在她的腿上,哽咽的哭泣。那伤心的哭泣声就像个与妈妈走失散的孩子,现在终于回到了妈妈的身边。
她的心何尝不知道,何尝没有感受到他对她是真心的。
可她害怕什么,那就来什么。她越是想要保护身边的人,保护他。往往他们就越会受到伤害。
她是希望等找到父母之后,解决了邪毒圣手。让盛家,还有时家都恢复安宁了。她再向他表露自己的心声,告诉他,她也是喜欢他的。
她怎会想到,他为了得到她会不择手段。甚至是伤害她的家人。
洛梓轩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将脸上的泪水擦拭掉,然后起身坐在房玲儿的身边。
他抬起手来,抓着覆盖在她头顶的头纱。小心翼翼的揭开,露出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她和时曦悦长得一模一样,时曦悦有多么的漂亮,她就有多么的美。不同的是时曦悦属于那种恬静温柔的美,而她则有些倔强的刚毅美。
可能是与她从小就跟着养父,生活在一个武馆之家的原因。
“玲儿,你真美。”洛梓轩欢喜的扫视着她这张绝美的面孔,修长的手指,沿着她五官的轮廓,从眉眼渐渐的往下移动。像是在描绘着她这张脸……
她平时都不化妆的,今日这个新娘妆化得可真精致。精致得挑不出丝毫的瑕疵。
“我们俩……喝杯交杯酒吧。”他起身去桌子上拿酒和酒杯。在小巧的红色杯子里,分别倒满,把其中一杯递给了她。
房玲儿犹豫了一下,然后才接过那个杯子。
“今晚就当是我们俩的婚礼吧,新婚之夜。
虽然这个‘婚礼’太寒酸了,实在是对不起你。可若你想要一个盛大的,隆重的。我便重新再为你操办一个,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
“不需要。”
一直没有说话的房玲儿,突然淡漠的回应了三个字。
她的口吻太过冷漠,这令洛梓轩欣喜的心情,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
是他太高兴过头了吧。只有他自己高兴,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喜悦。
是他一厢情愿的‘新婚之夜’,人家压根儿就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可笑不可笑?讽刺不讽刺?
但这些都不重要的吧,他本就只是想要得到她,想用这种方式慢慢的让她爱上他。
“让你嫁给我,做我的妻子,你就那么的为难吗?”他把手中的酒杯,直接扔在了地上。
“没有。”
“没有吗?那你为何板着张脸?你这脸色不是给我看的吗?”他一怒之下,紧紧的攥着她光洁的手臂质问。
“这婚纱不是婚庆的人给我穿上的,我的妆容也不是他们为我化的。
是我自己弄的。”
闻言,洛梓轩那紧攥着她手臂的手才释然的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