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别这样说。烯宸他会没事的,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把他救出来。
你不要难过,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以前做什么事,现在还去做什么事,就当……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
有我在呢,我会支撑起盛家的。”时曦悦极力安慰爷爷。
“嗯。”盛鹤点了点头。“盛氏集团不重要,只要烯宸平安就好。
若要了必要的时候,需要做一个选择,你就放弃盛氏集团,选择救烯宸吧。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只要烯宸在,盛氏总有一天都会再创立起来的。”
盛鹤人老了,对于世界这些俗事见得也太多。再重要的资产,那也比不上亲孙子的安危重要。
“我知道了。”时曦悦搀扶着盛鹤,把他送回房间里休息。
餐厅里几个孩子分别放下手中的筷子,示意自己吃饱要回房间。
盛之末拿着手机去外面接听沈婷瑄的电话,餐桌上就只有时清风和张依晗,以及房玲儿和白杉在用餐。
“老公,再喝点汤吧。你太瘦了,需要多补补身体。”张依晗再次为时清风盛了一碗鸡汤。
“我已经喝不下了,你喝吧。”时清风温柔的回答。“你最近为了照顾我,你也清瘦了好多,你才应该多补一下。”
时清风说话间,他拿起碗里的勺子,亲自喂着张依晗喝汤。
他们俩的恩爱,整个盛家的人都看在眼里。毕竟是夫妻,不需要有丝毫的避讳和害羞。
白杉手中的筷子,时不时的扒着碗里的饭粒,完全没有胃口。
房玲儿则一直打量着对面的夫妻二人。
盛家发生这么大的事,对于他们俩来说,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好一会儿后,张依晗才挽着时清风的手起身。
“白杉,玲儿,你们俩慢慢吃,我和清风也回去休息了。”张依晗对她们俩说道。
“你们在盛家住了这么久了,打算什么时候回张家呀?”房玲儿脱口而出。
“……”
这话令在场的三人都有些诧异,仿佛是房玲儿在驱赶时清风和张依晗离开盛家老宅一样。
“我的意思是说,上次张叔和张婶他们不是说了嘛,希望你们回家去住一段时间。”房玲儿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激,她才特意解释。“老人都是会想念自己的孩子的。
如今你们俩已经结婚了,他们也把表哥当成了家人。你们要是回去住,他们肯定会很高兴的。”
“再过一段时间吧。”时清风回答。
盛忠业让他最近都住在盛家老宅,哪里都不要去。
他的身体还没有好呢,余毒还需要盛忠业帮忙清理。
“过一段时间是什么时候?表嫂还没有去过M国的时家,你不打算带她一起去我们时家看看吗?”
白杉坐在房玲儿的身边,她听着她的话,明显是话里有话。像是想要把时清风两口子支出盛家老宅似的,不过她没有特意去插他们的话。
“我当然会带依晗去时家,还会让她去拜祭我的父母,让他们知道我现在很幸福。”时清风握着张依晗的手,夫妻深情似海。
“不用着急,等盛烯宸平安回家后,我和清风再回张家,然后再一起去M国。”张依晗对时清风很体贴,只要是时清风决定的事,她都会顺着他。
夫妻二人手拉着手,一起向餐厅外面走去。
“玲儿,你怎么了?”当他们走后,白杉才好奇的询问房玲儿。
“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你是想要他们夫妻离开盛家,是吗?”
房玲儿正视着白杉,没想到她会听出她的言外之音。记得刚认识白杉那会儿,她就是一个傻愣子,从不会去细想别人的话。
她是想让时清风离开盛家,只有他离开了这里。关于盛家内部发生的事,时清风才无法知晓,从而没办法暗中告诉洛梓轩。
可她不能明说呀,盛忠业跟她说了,这件事让她不要管,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这种明明知道,却又不能直说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没有,你多想了。我只是……”房玲儿想了想才解释:“只是考虑着他们俩才结婚不久,再加上我表哥身体不好,没有必要让他跟着我们一起担忧姐夫的事情。”
“你姐夫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他一定会平安回来的。”白杉安慰着房玲儿。
“肯定会的。”
她一定会救姐夫,不会让姐姐的家庭支离破碎。
房玲儿上楼发现盛烯宸的书房灯还亮着,时曦悦的卧室却没有灯光。
她敲了几下书房的门,然后走了进去。
“姐姐。”
时曦悦坐在书桌的椅子上,正在操作着对面的电脑。
“玲儿,你怎么还没有去休息?”她把电脑屏幕上的工作内容退出来。“有事吗?”
“你下午去哪里了?我给你打电话,你一直都没有接。”
“我在盛氏集团,你有给我打电话?”时曦悦拿起自己的手机,查看上面的通话记录,压根儿就没有来电显示。
“可能是你的手机没有信号吧。”她走到时曦悦的书桌前,微笑着说:“姐姐,你别太担心姐夫了,他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盛氏集团发生的事,不是他做的。公道自在人心,他的清白谁也休想抹黑。”
“嗯。”时曦悦点了点头,脸上同样泛着笑意。
相比之前,时曦悦现在看起来要稳定很多,没有动不动就哭鼻子。
“我……”房玲儿欲言又止。
“怎么了?”时曦悦起身来到她的跟前,温柔的握着她的手。“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想回清平小镇一趟。再有几天就是……我养父房文中的祭日,我想回去祭拜一下他。顺便看看武馆里那些孩子们。”
闻言,时曦悦的脸色微沉。
这个节骨眼儿上妹妹不应该留在她的身边吗?她需要有她的陪伴和支持,可她却选择了已去世的养父。
房文中……从一开始就是邪毒圣手的人啊。
“毕竟是他把我养大的,无论他抚养我的目的是什么,他对我的父女之情都不是假的。”房玲儿向姐姐强调。
“你想好了?非得现在回去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