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时曦悦不太明白她的话。
“不就是名分嘛,那就让时清风给我一个啊。
我都不怕,难不成他一个将死之人还会害怕?”她冷笑着回复。
“依晗你……”时曦悦看着张依晗脸上带着的笑意,心都揪了起来。
“你想的没错,我要跟时清风结婚。我不仅要做他的女朋友,我还要做他的女人,他的妻子。
只有我和他结婚了,那我照顾他,我时时刻刻和他在一起,名就正了,言也就顺了。”
张依晗毫不犹豫的说出来。
“你……你疯了?”时曦悦震惊的站起身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听不清,那我就再跟你说一遍。
我——张依晗,要跟时清风结婚。”
既然上天让她认识了时清风,还让她知道了,时清风的一生有多么的悲惨,那就让她来抚平他受伤的心灵。
让她成为他生命中的一束光,永远照亮着他心里一直黑暗的地方。
时曦悦上楼没有立刻回她和盛烯宸的卧室,而是去了孩子们的房间。
她想和孩子们呆会儿,让自己冷静一下。
不曾想盛烯宸和时沁还有时清墨,刚好都在孩子们的房间里。李致佑正在跟孩子们玩着游戏。
“悦悦……”
时沁看到门口的身影,她赶紧起身跑出去搀扶着她的手臂。
“我……”时曦悦想找借口回卧室。
“听说你去见张依晗了?劝说她回家,她走了吗?”时清墨不等时曦悦说出心里的借口,他便急切的问道。
闻言,时曦悦才让时沁把她搀扶进去。
她坐在沙发上,盛烯宸则坐在她的身边。看她的脸色他便知道,她和张依晗的谈话应该结果不好。
“她没有走。”时曦悦抬起手来,轻轻的敲打着自己的额头。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盛烯宸对于时曦悦这个小小的举动,紧张得脸色都变了。
“没有。”她感觉有些累,下意识的环抱着盛烯宸的手臂,脑袋依偎在他的肩上。
至于身边还有时清墨和时沁他们,她也顾不上什么羞涩不羞涩的了。
“你们知道张依晗跟我说了什么吗?呵呵……”她苦笑了笑。“她说她要和时清风结婚,她要嫁给他,做他的妻子。”
闻言,大家都震惊不已。
那边的几个小家伙听到妈咪的话,差点沸腾的喊出来。好在李致佑示意他们不要说话,更不要惊呼,他们才乖乖的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
这听起来明明就是一件喜事,可他们谁也高兴不起来。反而还很伤感。
时清风是他们时家的人,有人故意在这个时候和他结婚,对于他们来说是好事。可他们要是答应了,那岂不就是害了别人家的好女儿嘛。
“她愿意和清风结婚,那清风呢?”时清墨问道。
时曦悦则摇了摇头,她没有进时清风的房间,没有机会去问他。
“那现在怎么办呀?三哥他……他要是和张依晗结婚了,那以后张依晗的日子怎么办?”时沁满脸都是纠结。
李致佑示意孩子们继续玩,不要掺和他们大人之间的事。然后他起身向他们走过来。
“我觉得……感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外人谁也为他们做不了主,拿不定选择的主意。
张依晗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她是一个知识青年,有自己的想法。她也能为自己做出的事,想到未来的后果。
以及承担所有好的与不好的事。
她既然想要和三哥结婚,那就……任由她吧。
至于三哥要不要答应她,那也得看他自己的想法。”
李致佑说出自己的观点。
“结婚是人生大事,三哥活着的时候,这对张依晗还是一种安慰。他若突然不在了,张依晗要怎么办呀?”
时沁觉得这太残忍了,明显对张依晗不公平。
“沁儿,你应该懂得换位思考一下。”李致佑握着时沁的手,一脸严肃的说道。
她正视着李致佑的眼睛,通过他的眸子,她能窥探到他心里的想法。
他要告诉她的是,如果这样的事发生在他们俩的身上。
当年时沁生病了,同样快死了。他一定不会抛弃她,同样会做张依晗这个选择。
即使当初时沁离开了他,但只要发生在他的身上,他就一定会这样做。
一连几天张依晗都在照顾时清风,时清风对她的态度很不好,算是一种冷暴力,只希望张依晗离开盛家老宅,不要再继续呆在这里。
张依晗明白他那样做是为了什么,她不想离开他,一步也不想。
夜里她没办法进时清风的房间休息,她就坐在外面走廊的长椅上,一坐就是一夜。累了就小睡一会儿,醒了睡不着那就去厨房给时清风准备食物。
清晨,房间里传出了异样的声音,张依晗顿时被惊醒。
她起身跑到门口,不停的敲打着门板。
“时清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开门呀……”
门一直反锁着,她怎么也打不开。
她绕过左边的墙壁,往花园另一边奔跑,右边的墙壁上有一道宽大的窗户,平时时清风都是打开窗子的。
“嘭”的一声,时清风意识到那道窗户,他立刻跑过去关上。
“开门……”张依晗还没有跑到窗户口,那个男人就将窗子关上了。甚至连同蓝色的窗帘也一并给拉上。“时清风,你怎么了?说话呀……”
她看到了他的身影,他亲自把窗户关上的,他还没有死,只是不愿意见到她而已。
张依晗又返回到卧室门口,继续敲打着门。
“你开门,说话……再不开门的话,我就去找福叔要备用钥匙,再不然我就直接踹门了……”
“别……别去。”
屋子里终于传出了嘶哑又干瘪的嗓音。
“那你把门打开。”
“你……别进来……”时清风站在门口,背依靠在门板上,仿佛外面的小女人,随时都会闯进来一样。
“你到底怎么了?”
时清风身体无力,背沿着门板滑落,双腿一软瘫坐在地板上。
他抓着自己的衣袖,一点一点的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