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看看是什么……”时清墨激动的把那个本子抢过来查看。“是清风的字迹,是他……是他写的。”
时清墨认得时清风写的字迹,还和他少年时期写的差不多。
“大哥,上面写的什么呀?”
“我给你们念……”时清墨激动得手都在颤抖。
【爷爷,大哥,小妹,悦悦,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了。对不起,清风欠你们的实在是太多太多。
短短的一句对不起,根本就无法弥补我对你们造成的伤害和亏欠。
我对不起爸爸妈妈还有奶奶,我还害死了二哥。像我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再活在世上,我早应该在十几年前就死了。
林柏远想要利用我再次伤害悦悦,以及让悦悦身上的血液细胞改变她的大脑,变成另一个林柏远继续危害世人。
在林柏远出事之前,他单独约见过我一次。
我以为他是真心把我当成朋友,他也是真心想要改过的。没想到他连同死都不愿意放过我,利用我。
现在……其实我还是挺感激他的,毕竟是他选择了我和悦悦中了血液病毒。
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多多少少弥补一些了。
放心吧,我不会让悦悦死。我会救她,我不会选择自己苟活。
是清风不孝,不能在爷爷身边尽孝道。请大哥和小妹帮我好好的照顾爷爷。
你们不要找我,血液病毒毒发的时候,死相是很难看的。你们若是看了一定会吓着的,就让我静静的离开这个世界。
你们就当时家从来都没有生育过我这种不孝,引狼入室的孙子。
我死后,我会去另一个世界好好的赎罪,虔诚的替我们时家祈福。
请一定记得不要去找我,你们是找不到我的。
永别了……】
时清墨哽咽的念着本子上的信件,伤心得泪流满面。
“清风,你这个傻子……你在哪儿,你去哪里了呀?
你是时家的子孙,你怎么可以离开。你回来,回来呀……”
时清墨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自己的脑袋,歇斯底里的哭泣。
时沁把他手中的本子拿过来,亲自扫视了一遍上面的内容。
“这时清风也真是的,他既然是想要救我大嫂,为什么还偷偷摸摸的呀?
而且……他还伤害了喜儿,这……”
盛之末忍不住说着。
“别说。”沈婷瑄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不要那么多话。
“我想……我三哥是故意那样做的,他知道自己活不成。只有把事情做绝了,让我们都误会他。甚至是他,他死后我们也就不会那么的伤心难过。”时沁解释。
“清风他怎么可能会伤害人。”时清墨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内心激动的情绪。“他没有伤害喜儿。
他一定是知道喜儿的胆子小,在他死之前他也想要为喜儿做一件事,希望喜儿他在危险和恐惧面前,懂得如何机敏的正常对待。”
无论是喜儿,还是时清风。时清墨对他们都很了解。
时清风在时清墨的心里,永远都还是儿时,少年时期的那个他。他不忘初心,哪怕被林柏远伤得体无完肤,他也不会像那个畜生一样作恶的。
“呜呜……”时宇喜听到时清墨的话,突然伤心的大哭。
“喜儿……”李致佑蹲下身来,心疼的将宝贝儿子揽入怀里。
“呜……是我,我错怪了三表叔,对不起……”喜儿回想着那天发生的事,确实是三表叔逼迫着他拿着水果刀,让他在妈咪和三表叔之间做一个选择。
如果他不能伤了三表叔,那么妈咪就会有危险。
可若他伤了三表叔,那他就是杀人凶手了。
不管当时他内心有多恐惧,他都必须为了救妈咪而选择伤害三表叔。
时清风是喜儿和临儿的三表叔,更是他们的三舅舅。即使两个孩子知道了自己并非是时曦悦的亲生儿子,可对于那个称呼,孩子们也没有再改过来。
“喜儿,过来……”时曦悦虚弱的向时宇喜示意。
时宇喜抽泣着向她走过去,站在了她的跟前。
时曦悦捧着小家伙的脸蛋,温柔的为他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你是男子汉,不要动不动就哭。
你三表叔他……
确切的说是你三舅舅,他是在帮你。
喜儿很聪明,你自己也领悟出来了。
反倒是妈咪我……我真心错过了他。”
时曦悦很自责,那天在盛忠期的别墅里,她还那样质疑时清风。
她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盛烯宸通过时曦悦说的,从张依晗的身上下手,经过了一夜终于找到了,在芜城乡下的那处四合院。
时曦悦的身体还很虚弱,可她执意要沈浩瑾他们带她来这里。
避免让孩子们经历生离死别,他们把七个孩子全部都留在了盛家老宅。
保镖把四合院团团围绕住,盛烯宸在院子里,赵忠瀚敲了很久的门。屋子的门依旧还是从里面反锁住的。
“清风,我是大哥呀,你把门打开,大哥求你了。你让大哥见见你,你不要泄气,我们一定会救你的。清风……”
时清墨站在窗户口,不停的敲打着窗户玻璃。
张依晗瘫坐在院子的石阶上,她默默的发着呆,已在那里坐了好几个小时了。
盛烯宸带着人找到这里的时候,时清风让张依晗去开门,而后他就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谁也不让进去,否则他立刻去死。
张依晗在这里照顾了时清风整整三天,今天是第四天了。
他为什么会吐那么多的血,血又为什么是黑色的。现在盛烯宸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找时清风,时清风却不愿意见他们?
这一系列的问题,全部都困扰着她,她问了盛烯宸,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够了!”张依晗隐忍不住,从石阶上站起身来,愤怒的呵斥:“你们到底要在这里闹多久?
这是我家,有完没完?”
时清墨听着上张依晗的声音,他急切的来到她的身边,质问:“我弟弟他现在怎么样?是个什么情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