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喝了吧。”时清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把手中的药碗喂到她的嘴唇边。“不要让我对你用粗,自己喝了它吧。”
“时清风……”时曦悦正视着他,泪水已经布了她的脸颊。“你是时家的人,我也是。
你是我的表哥,我是你的亲表妹。
就因为林柏远的一句话,你就要让我去死吗?
你父亲时崇和母亲白艳是被他害死的,外婆也是被他害死的。
他们会死,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现在你还想要对我下手吗?你配做时家的人吗?”
她感觉眼前的男人已经魔鬼症了,就像当初的林柏远一样。
“放心吧,等我百年过后,我一定会亲自去见他们,向他们请求赎罪的。这些都不需要你来操心,我自己会处理。
不要浪费那么多的时间,你只需要把这碗药喝了。
快点!”
他一手端着药碗,另一只手捏着时曦悦的下巴,准备强行给她灌下去。
“表哥……不要啊。”时曦悦哭着叫喊:“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我不能死。
我死了……烯宸怎么办?我的孩子们怎么办?
他们还那么小,不能没有妈咪的……
不可能我死了,你就能活着。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你想知道?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我被林柏远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苟延残喘的活了十几年。他为了能让我活着,我可没少服用一些乱七八糟的药。
在我身体里的血液中,已经凝聚了太多毒素。
林柏远死之前,你咬伤了他,你吸食了他身体里的血液。
他早就断定自己活不成了,所以故意给你下了套,让你中毒。
你身上的毒,与我身体里的毒相生相克。最终的结果只能够一个人活,我已经做过实验了。
他没有欺骗我,你若死了,我就能活着。
相反,我死了,你也能活。
林柏远从来都不会相信世界上人类的情谊,无论是爱情,亲情,还是友情。
他说最好的一个例子,就是从你的身上看到淋漓尽致的。毕竟他那么的爱你,而你对他却永远都是那么的无情。
他想从我们俩的身上来验证一下,看看亲情能不能像爱情一样。只是他已经死了,再也看不到结果了。”
“……”
时曦悦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眼前的男人此时说话的样子,真是像极了当初的林柏远。他们还真的就是同一类人!
“喝吧……”时清风捏着时曦悦的脸颊,将碗里的药强行灌入她的嘴里。
“不要……唔……”
她疯狂的摇晃着脑袋,可是不管她怎么反抗,她都拒绝不了。
大量的汤药灌入她的口中,蔓延到胃里。
时清风咬着自己的牙关,逼迫着自己狠心的盯着时曦悦痛苦的表情,直到将碗里的汤药,全部都灌入时曦悦的口中为止。
“哐铛”一声,碗被他扔在了地板上。
时曦悦整个人都瘫在床上,没有了一丝力气。
很快,她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冷,冷得全部都在颤抖。仿佛被人扔在了冰窖里一样,嘴唇都开始变成了紫色。
时清风盯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再等待一分钟就好。
趁着这个时间,他把地上的时宇喜抱起来。撕扯了一根布条,把小家伙的双手绑着,然后放躺在旁边的沙发上。
“啊……”时曦悦痛苦的歇斯底里的嚎叫,她脖子上鼓起的那根血管,肿起了一个大胞。
时清风解开时曦悦的左手,利用水果刀,把他的手腕血管划开。又把时曦悦的手腕血管划开,最后两个人的手都被纱布绑在了一起。
“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时曦悦感觉自己的身体太痛苦了,她已经没有生存下去的意志。
他把躺在床上的小女人搀扶起来,继而侧过脑袋,一口咬在时曦悦脖子上的那个血液鼓胞上。
黑色的血液从他的嘴唇边溢了出来,他用力的吸食。将她身体里的毒血,一点一点的吸干……
盛忠期这个别墅占地面积太大,每个房间里都亮着灯。盛烯宸一时之间,没办法马上找到时曦悦和时清风的下落。
他给保镖打了电话,并让沈浩瑾他们也带着人来这里帮忙一起找。
时清风结束了这里的一切后,他拖着沉重的脚步,无力的迈向卧室门口。
躺在床上的小女人,一动也不动,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他走出门之前,回头望了一眼时曦悦。然后握着门把手,重重的将门给关上。
他刚走出这栋别墅的客厅门,就听到了院子里的脚步声。
盛烯宸正从对面那栋别墅跑出来,看他的样子非常的着急,应该把前面那几栋别墅都找了一遍。
自从他决定要这样做的时候,他便特意来这里勘察过,整个别墅里的格局,路线。他全部都很清楚。
甚至还特意在一处花园的杂草中,打通了一个狗洞。
当盛烯宸跑进客厅里,到里面去找时曦悦后。时清风才沿着院子去那个狗洞的地方。
这个时间段,整个盛家的人应该都在找他们。他若从正门走的话,根本就无法离开。
“找,你们快点找,把整个别墅都包围起来。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一定要找到时清风和悦悦……”
沈浩瑾命令身边的保镖。
“是。”
保镖们分别散开,到各处去寻找时曦悦他们。
沈浩瑾还停留在原地,他隐约听到了异样的声音。像是风吹着杂草的声响,但此时院子里的风又没有那么大。
他发现那边的围墙,生长着好多一米高的杂草。
盛忠期去世后,这里就被查封了。无论是别墅里,还是花园中都没有人打扫整理。
沈浩瑾沿着那边的杂草走过去,他捡起一根树枝,将杂草给分离开。
杂草太多,太高。若真有人躲在这里面,那是一点都不好找的。
“时清风……”沈浩瑾故意叫喊。
恶婆婆和盛忠业说时清风带走时曦悦,那很有可能会伤害她。既然如此,时清风听到有人叫喊,一定会心虚乱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