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房玲儿不知道应该怎么向他解释,她对感情是很忠一的,就像是她的姐姐时曦悦对感情一样。
不是说她对林柏远念念不忘,而是她不可能那么快就开始另一段感情。
感情太让人痛苦,受过了一次伤害,她便不想再经历一次。
“我说了,我不要听什么对不起,你也没有什么地方是对不起我的。
照顾你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洛梓轩小心翼翼的握着房玲儿的手,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卑微。
“洛总……我们……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她的意思仅仅只是做普通朋友,不是什么男女情感上的朋友。
“难道说就连一点点的感情,你都不愿意给我吗?”
他就那么差?那么不值得她给一点爱。
“……”房玲儿被他问得无法回答。
她不想伤害他,可她的沉默,如同是在拒绝他。那对他来说也就变成了一种伤害。
“你先休息吧,有什么事叫我。”
洛梓轩放开了那握着她的手,起身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房玲儿的卧室。
他没有离开这里,而是在客厅里的沙发上休息。
她不愿意接受他也没有关系,他相信金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房玲儿会将她的心,毫无保留的交给她的。
房玲儿长长的叹息一声,整个背脊都依靠在床头。乌黑的大眼睛望着天花板,目光毫无焦距。
她不能将所有的事都让姐姐一个人扛着,林柏远虽然已经死了。可他们的父母还没有找到,不管他们是生,还是死。
她都得想办法找到他们,弄清楚当年她和姐姐为什么,一个生活在房家,另一个生活在苏家。
今天她看到姐姐的脸色,实在是太憔悴了。能让姐姐少操一点,那就尽量少一点。
…………
盛家老宅。
时清风来到盛忠业和恶婆婆做研究的那个实验室里。
时曦悦的身体情况,不仅仅只是银针二次刺大脑穴位,所留下的后遗症那么简单。
昨天晚上他已经把过悦悦的脉象了,大概的情况他都已经知晓。
实验室里充斥着化学用品的味道,桌子上还放着正在做净化的实验用品。
时清风寻找着桌子抽屉里的化验结果单,盛忠业他们已经在这里忙碌好些天了,肯定会化验出一些结果来。
有两份结果单子,上面的结果对于时清风这个医者来说。他一眼就能够看出其中的利害关系。
其中一份化验结果,映入时清风的眼球,紧张得他瞳孔都缩紧了。
林柏远真是到死,他都不愿意放过时曦悦。甚至是整个时家的人!
这到底是林柏远的阴谋,还是林柏远甘愿做他师父邪毒圣手的棋子。真是害人又害己,死后都在害人!
时清墨经过实验室的时候,发现大门是开启的。他下意识的走过去,试图看看盛忠业他们做出什么成果没有。
时清风从里面急切的走出来,兄弟二人撞了一个满怀。
“清风……”时清墨扶着撞上他的弟弟。“你怎么在这儿?恶婆婆和盛二老爷也在里面吗?”
“我……”时清风掩饰脸上的不适神色,笑了笑,反问:“大哥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的脸色怎么如此苍白?生病了吗?”
他也没有回答,因担心时清风的身体,同样反问起来。
“没……没有啊。”他站直身体,紧接着说:“我身体好着呢,你不要担心。
我就是想来看看恶婆婆他们是否在实验室里,他们不是在研究林柏远生前的那个大脑实验嘛。
我也会医术,若能帮上他们忙,尽一些自己的力也好。”
“他们不在里面吗?”
时清墨张望着实验里面那道门。
“我来得不是时候,可能是来早了吧。”时清风说话间,把身后那道门给关上。“大哥,我有些口渴先回去了。”
“行,我去看看孩子们。”
时清风刚避开自己的大哥,苍白的脸色就掩饰不下去了。胸口此时疼得厉害,他用力的抓着胸前的衣服以作缓解。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蹒跚着脚步到床边,拉开床头柜子的抽屉。拿出里面的一个白色的药瓶,倒了一些药丸出来服用了三颗。
药丸的缓解没有那么快,他又跑进浴室里,打开花洒对着自己的身体冲洗。
冰凉的水从头顶倾泻而下,他拉开胸前的衣服,整个胸口上的血脉都在涌动。血管清晰的鼓了起来,肉眼可见血液如同水一般的上下窜。
自从他被时家的人解救出来后,他的身体就一直很虚弱。并且还得服用他研制出来的药,勉强可以控制身体给他带来的疼痛。
他站在镜子前,盯着镜子里面此时此刻那张阳光帅气,且又带着病态的脸。脑海中却浮现着他来到滨市后,林柏远特意约见他出去见面的情景。
“我知道你恨我,是我对不起你。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朋友。家人对于我来说也如同陌生人,唯独你对我真心实意的好。
我不想伤害你,可我却将你伤害得太深了。
清风,你能不能原谅我?”
林柏远一见到时清风,他就跟他道歉。歉意非常的诚恳。
“你让我怎么原谅你?你可以伤害我,甚至可以杀了我。可你怎么能害死我爸妈?”
那天天空下着蒙蒙细雨,他们两个人站在公园里的花园中,林柏远没有带任何手下,就只有他一个人单独出来见的他。
雨中他显得很痛苦,他恨林柏远。可在他的记忆里,却完全没有林柏远伤害他的过程。
毕竟,当初林柏远只是把他关在暗室里。他还给他服用了特殊的药物,让他大脑晕晕沉沉的,连同外面的世界,是何年,何月,何日,他都无法知晓。
每天除了三餐有人侍候,他就只能在睡眠中度过。
“我也不想伤害他们,但师父给我下达了命令。我只能那样做,否则……师父就让我杀了你。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会要了你的命呢?
我是求了师父,好不容易才把你给保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