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明岚被坐牢,就是因为在小吃街上的监控,以及小吃店的老板作证。这一次她当然不会再那么笨了。
“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弄死你。”
当汽车经过白杉的身边时,里面坐着的张天成还从车窗伸出脑袋向白杉叫嚣。
白杉忍不住冷笑,真要弄死谁还不一定呢。有种的话那就下车啊!
“他们一定是吓到你了,没事了。以后我一定会小心,绝对不会再发生今天这种事。”
白杉蹲在轮椅前,看着似乎是睡着了的沈浩瑾,温柔的说道。
她推着轮椅上的沈浩瑾,将马路上被明岚扔掉的监控摄像头捡起来。然后返回刚才那个花店,将店员包好的鲜花带上去与悦悦他们会合。
青柠花花园中,满院都是沁入心脾的香味。孩子们在院子里来回奔跑,嬉戏。
“白杉和我哥来了。”沈婷瑄发现了大门口走过来的身影,她赶紧过去帮忙。
“怎么那么长时间,没有坐车吗?”在白杉走过来后,时曦悦才询问着她。
“我去花店买了鲜花,送给玲儿的。”
白杉把放在轮椅下面的花束拿出来,绕过轮椅来到房玲儿所躺着的藤椅。
“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白杉担忧的询问。
“快了吧。”时曦悦回答。
“我准备了茶水点心。”洛梓轩与佣人端着食物,从旁边的那个屋子里走了出来。
为了给房玲儿治病,这些天洛梓轩都没有回家,陪着房玲儿一直住在了这里。
“不公平哟,你们那么多人,我怎么抓得完呀。况且你们还耍赖呢……”
远处青柠花树下,盛之末与六个孩子一起玩耍。孩子们把盛之末拿捏得稳稳的,一点便宜都讨不到。
“哈哈……快点来抓我们,要是抓不到你得受惩罚的,快点……”
孩子们朝着盛之末吆喝。
“你们太调皮了,一点都不乖。”盛之末跑得满头大汗,发现旁边的草地上,唯有时儿一个人坐在那里。
他赶紧跑过去,从时儿的身后把小丫头给抱了起来。
“嘿嘿,我抓住了……”
时儿被盛之末欣喜的抛向空中,小丫头也不反抗,纯粹是当玩了。
“盛之末你也太逊了吧,就知道欺负我们时儿。”李致佑忍不住打趣。“守株逮兔谁不会呀。”
“你居然骂时儿是兔子,那谁是兔子爸爸妈妈呢?”盛之末大声的反驳,抱着怀里的时儿往时曦悦他们走去。
“别把我家时儿带坏了。”盛烯宸将时儿从盛之末的怀里抱过来,宠溺的为时儿整理额前的刘海。
“白杉,你的衣服上怎么会有血呀?”
盛之末发现白杉的衣角后面,明显有一片血渍。
闻言,沈婷瑄拿起白杉的衣角,手摸了一下上面的血渍,还是新鲜的。
“我……刚才不小心弄的。可能是……是被鲜花上的刺扎出了血吧。”白杉不想让大家担心,特意隐瞒了在花店门口发生的事。
“伤哪儿了?我看看。”盛之末疾步走过去,抓起白杉的手查看。
然而,在白杉手的虎口上,却有一条细长的血口。只是此时没有再流血了。
“弄鲜花的时候,不小心弄的。”白杉正视着盛之末,示意他不要声张。
盛之末看出了她眼神里的意思。
“你们别都在那边坐着呀,快过来。”时沁坐在铺好的垫子上,向大家吆喝着。
他们虽然都在滨市,可是因为林柏远的事,伤的伤,病的病。难道聚集在一起,今天好不容易人聚齐了,就准备在这里露营烧烤玩一天。
孩子们一窝蜂的跑过去,享受般的品尝准备好的点心。
沈婷瑄把轮椅上的沈浩瑾推过去,至于藤椅上的房玲儿,洛梓轩让男佣帮着他抬到那边。
当他们走过去了之后,盛之末才询问白杉:“你这手到底怎么回事?”
在白杉的脖子后侧的方向,他还看到了红印记。
“发生了一点小事。”
白杉轻描淡写的回复。
“都流血了,还是小事吗?谁干的呀?”
白杉这些天一直都住在沈家,他可不相信沈家的人还会对她不好。
“说话呀,告诉我,我去帮你教训他。滨市可是我们盛家的地盘,谁敢欺负盛家的大小姐?
是当我盛之末不存在吗?
你赶紧说呀……”
“……”白杉没有回答,眸子里却泛起了幽幽的泪光。
以前这家伙就知道怼她,数落她。可现如今,他在她的面前,不是关心这儿,就是担心那儿。
“还真有人欺负你?你快告诉我是谁。”
“没有。”白杉吸了吸鼻子,感觉盛之末用以前那种态度对待她,其实也挺好。
沈婷瑄发现白杉和盛之末还没有过来,她有意想过去叫他们俩。
“别去。”时曦悦拉住了沈婷瑄。
“怎么了?”沈婷瑄不明白的询问。
“让他们单独聊一下吧。”时曦悦回答,垂头间,却发现了在沈浩瑾坐着的轮椅上,放着两个碎得很严重的监控摄像头。
盛烯宸将时曦悦的神色,全部都收在眼底。不等她俯身去拿那个摄像头,他就已经蹲下身伸手拿了出来。
“我哥的轮椅下,怎么会有这个呀?”沈婷瑄有些好奇。
盛烯宸拿起摄像头研究了一下,但破损的程度太大了,表面上是看不出什么的。
白杉一直被盛之末问来问去,她显得有些不耐烦。
“好了,我真的没事。这点小伤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你难道忘记了,之前受的伤,比这些还要严重得多呢。我可没有你的婷瑄那么娇贵,不是温室里的娇花。
反之,堪比沙漠里的仙人掌,我全身都是刺,谁要敢对我不利。我扎也得把他给扎死了。”
“你是仙人掌,是全身都是刺,可你也是女孩儿,是我姐啊。
我不关心你,谁关心你?”
盛之末一时口快,直接脱口而出了。
白杉听到他的话,显得有些错愕。毕竟她还没有听到他叫过她一声姐呢。
即使是在那个密室里,他们俩也只是在斗嘴罢了。
“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