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的,她是不会离开无头山的。”尽管白杉听完了房玲儿的话,可她依旧不愿意相信。
从她有记忆开始,恶婆婆就从来没有离开过无头山。
哪怕是下山采办物品,那也是她一个人去。后来有了果果,果果渐渐长大了,那就她带着果果一起下山。
曾经恶婆婆亲口对她说过,她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无头山。若是死了,白杉有孝心就把她埋在后山的那个小溪边。
要是白杉离开了无头山,那她的尸骨就任其腐烂在屋子里。地为洞穴,屋顶为盖。
可现在房玲儿却说母亲突然下山了,这怎么可能呢?
“我有办法可以证明的。”
果果奶声奶气的说了一句,便往餐厅外面奔跑。
房玲儿刚才说了,那个‘怪人’有为洛梓轩治疗过腿伤。
恶婆婆治疗人的方法,她是了解的。更能识别恶婆婆所用的药物。
她能通过洛梓轩的腿伤,从而得知为他医治腿的人,到底是不是恶婆婆。
大家跟着果果一起去楼上安顿洛梓轩的客房里。
果果做了一系列的实验,最终证明与房玲儿所说的一样。
“真的是恶婆婆耶……”果果开心的惊呼。“小姨,恶婆婆她在哪儿?你带我们赶紧去见她吧。”
果果跑到房玲儿的身边,拉着她的手问道。
“她就在那个村子里的一处木屋内,不过我知道她是否还在那里。
我和洛梓轩是怎么离开那里的,我现在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现在就派人去那个村子。”盛烯宸说道。
“你让他们小心一点。”时曦悦紧跟着盛烯宸走出客房门,小声的叮嘱。
盛烯宸点了点头,便独自下楼去。
客房里面大家还在议论恶婆婆的事。
时曦悦不知道为何,她感觉自己此时心里慌得很。总感觉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恶婆婆既然已经离开了无头山,还意外的救了玲儿他们。那她为什么不来找白杉?
白杉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她在滨市吃了那么多的苦,难道恶婆婆全然不知吗?
还是说,恶婆婆还在生白杉的气。这条路是白杉自己选的,其中的苦她就得必须自己受?
“那个怪人长成什么样呀?他为什么要救恶婆婆呢?恶婆婆的医术那么厉害,如果恶婆婆真的生病了。
连她自己都没有办法的话,那个怪人又有什么本事能为她治好?”
盛之末忍不住质疑房玲儿的话,当然他也是太过好奇了点。
“他一直戴着一个木偶的面具,看起来很诡异。我本来已经揭开了那个面具,可是刚看到他的长相就昏迷了。
压根就来不及问他的身份!”
“没关系,小姨,你别着急。你可以把那个人的长相告诉我,我能通过电脑画出他的样貌的。”时宇乐奶声奶气的安抚着房玲儿。
“咳……玲儿……”
那躺在床上昏睡的洛梓轩,此时终于缓和了过来。
房玲儿走过去坐在床边,对洛梓轩说:“我在呢。”
洛梓轩睁开疲惫的双眼,眸子里映着她绝美的脸蛋。随之又环望着周围,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一一呈现。
“这是哪儿……”洛梓轩用手支撑着身体坐起来。
“我们回来了,这里是滨市,是盛家的老宅。”
房玲儿安慰着他。
“我们……怎么回来的?”洛梓轩感觉头还很晕,一切都还沉浸在那个破旧的木屋院子里。
房玲儿对于他这个问题,她也解释不清。
不管是怎么回来的,他们现在回到了这里,那就是真的平安了。
“你要不要给你父亲打个电话,先给他报个平安?”
房玲儿不想再解释那个问题了。
“嗯。”洛梓轩点了点头。
父亲年纪大了,他失踪了那么多天,他一定是急坏了。
接到洛梓轩电话的洛顺天,第一时间来到了盛家老宅。
不过他并没有进盛家的大门,而是让洛梓轩出来,他要立刻接他回洛家去。那感觉就仿佛是盛家不安全,是狼窝虎穴,他多一分钟都不能呆在这里。
“少爷。”
洛家的保镖来到洛梓轩的身边,恭敬的叫了一声,紧接着从盛家的佣人手里,把他给搀扶过来。
“玲儿。”洛梓轩叫着房玲儿。
房玲儿上前对他微笑着说:“你先回去吧,让医生好好的为你治疗一下腿,你的腿定然不会有问题的。”
恶婆婆已经利用银针治疗和中药结合,她想洛梓轩的腿现在问题肯定不大了。恶婆婆才会让那名陌生的出租车司机送他们回市区的。
“我明天再去医院,你能去医院看我吗?”
洛梓轩有些后悔了,后悔没能在那个木屋里跟房玲儿定下终身。
房玲儿本就不喜欢他,他也只有利用自己为救她伤了腿,希望她可以愧疚一点,从而答应和他在一起的。
可那种方法实在是太过卑鄙,勉强而来的也不是爱情。
她能委屈求全逼迫自己跟他在一起一时,还能压抑得了一世吗?
“你们怎么回事?还不赶紧带少爷上车?”
车上的洛顺天急切的催促道。
“少爷,我们走吧。”保镖恭敬的向洛梓轩示意。
“你先回去吧,有事……给我打电话就行。”房玲儿见洛家的人催得那么紧,她也不好当作洛家的人答应他什么。
“你送我上车。”
洛梓轩推开身边的保镖,伸手示意只要她房玲儿一个人搀扶。
房玲儿不好拒绝,伸手扶着他的手臂,带着他往对面那辆黑色的迈巴赫走去。
洛梓轩上车前,目光久久停留在房玲儿的脸上,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不舍。
“走了。”洛顺天再一次催促。
房玲儿强行把他扶上车,并关上了车门。
洛梓轩把车窗打开,向房玲儿挥手示意。
他是有多么的爱她,这才会连一分钟都不愿意与她分开。
可房玲儿心里的考量实在是太多了,他已经为了她,差一点就丢掉了性命。不能再有第二次了,林柏远一日不除,她一时心里的愁苦都难消。
洛顺天俯身过去,手按着车窗的按键,强行把车窗给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