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远就是一个魔鬼,他不需要去调查,不相信谁。只要他觉得有必要的,他认为的。那么无论是谁他都可以轻贱,完全不当回事。
“房玲儿,你敢背叛主人,这就是下场……
今天是你,明天就是盛烯宸,是时曦悦,是他们身边所有的亲人,朋友……
他们全部都得死,只要背叛过主人的人,没有一个能够逃得掉……哈哈……”
奴岑疯狂的挑衅,放肆的大笑。
房玲儿捡起地上的一块带有棱角的石头,继而闭上双眼,一直站在原地。
屏气,凝神,仔细聆听周围的声音。
疯狂行驶的汽车,如同螺旋一般环饶。
突然,她睁开双眼,将手中拿着的石头扔了出去。
“嘭”的一声,石头精准的砸割断了,那吊着洛梓轩脖子的绳子。
洛梓轩的身体因为惯性,往另一边翻滚。眼看他的身体就要卷入到奴岑驾驶的汽车下面时。房玲儿冲跑过去,整个人都扑向洛梓轩,她抱着那个男人的身体。
惯性依旧很强大,他们俩被迫在地上连续翻身了一段距离,最终平安的停了下来。
房玲儿顾不得身上的疼意,她翻身坐起来。急切的将洛梓轩脖子上的绳子解开,并扯开他领口的衬衫扣子,希望这样他可以呼吸顺畅一点。
“洛梓轩……”她担忧的叫唤着他的名字。
那搀扶着他后背的手,明显感觉不对。拿过来查看才知道,整个手心里都是他的鲜血。
他身上的衬衫已经磨破了,整个后背都是血肉模糊的。
“洛梓轩,你怎么样了……你醒醒啊……”
房玲儿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脸颊,眼眶里的泪水,在不经意间悄然滑落了下来。
“咳咳……”
好一会儿,他才难受的咳出了声来。
他实在是没有力气,整个人都无力的瘫软在房玲儿的怀中。
正午的阳光很刺眼,当房玲儿垂下脑袋的时候,刚好为他遮挡住了眼睛。
小女人绝美的脸蛋上,布满了担忧他的泪水。
他扯了扯嘴唇,感觉她哪怕是哭也是非常的绝美的。
“放心……死不了……”
“对不起……”她哽咽的向他道歉。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话,林柏远一定不会对他下手的。
“别说傻话……你没有对不起我,这是我……我心甘情愿的。”他抬起手来,试图为她把脸上的泪水擦拭掉。
“呵呵……好一对苦命鸳鸯。”
奴岑从汽车里下来,重重的摔上车门。
“别急啊,这还只是一个开始呢,好戏还在后面,我们可以慢慢的玩。”
房玲儿吃力的把地上的男人搀扶起来,她望了一眼他们俩的身后。
那是一处悬崖,具体有多深,下面是山石,还是河流。她全部都不清楚!
“洛梓轩……”她正视着他问:“你怕死吗?”
他幽幽的注视着她,脸上的神色波澜不惊。
“傻瓜,有谁不害怕死呢?好死不如赖活……”他怕死,可他更害怕她会离开他。
他真的,真的很喜欢房玲儿。
真的对他是一见钟情,即使他不愿意相信她的真心话,觉得他只是在跟她开玩笑。可只要他自己知道,那就已经足够了。
“可现在没办法了,除了死,那就只能生不如死了。
你自己选择一个死法吧。”
她护不了他,她自身都难保。
洛梓轩一把抓住房玲儿的手,紧紧的拉着,那感觉就仿佛是他死了,他也不会放开她的。
“怎么死都……都行。但前提是……你必须得跟我……跟我在一起。”
“嗯。”房玲儿从喉咙中回答了一个字。
“你……”洛梓轩感觉自己的耳朵,像是出现了幻听一般。“你……你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吗?”
她真的愿意跟他一起死?
她都不喜欢他,还一再拒绝和他在一起。
现在她居然说愿意跟他一起死?
“我说……”房玲儿攥紧他的手,一字一句的说:“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松开你的手。”
她冲着洛梓轩微笑,在他看来她还是第一次,如此这般的对她笑。
笑容太过迷人,如梦如幻,把他的大脑都快迷晕了。
房玲儿搀扶着洛梓轩的手臂,带动着他的脚步,往身后的悬崖走去。
“拦住他们……”奴岑看明白了房玲儿的举止,失声急切的提醒着那些离房玲儿他们很近的手下。
“对不起,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补偿你……”
房玲儿突然双手环抱着洛梓轩的腰身,自己与他一起纵身跳往悬崖之下。
“房玲儿……”奴岑追跑过去,伸手想要把她给抓回来。
可是手却抓了一个空,眼睁睁的看着她和洛梓轩一起掉了下去。
洛梓轩即使受了很严重的伤,可他在明白房玲儿的做法时,却依旧选择了用手护着她的脑袋。
哪怕他们俩从这里掉下去会摔得粉身碎骨,他也毫不在乎,只想护着她平安。
房玲儿心里很清楚,她和洛梓轩继续呆在山顶。不会有人来救他们俩的,洛梓轩一定会被奴岑,当作她的面活活的折磨而死。
即使奴岑今天不会出手杀了她,可她也逃不掉被他们抓走的命运。
与其落到林柏远的手中,她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最后让那个畜生利用她威胁姐姐他们,还不如她自己选择一个死法。
至少这样他们俩还会有一线生机。哪怕活不成,那也不会死得太痛苦。
“老大,怎么办?他们都掉下去了,我们如何跟主人交待?”
奴岑听手下的质疑,愤怒的连续几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我做事需要你来教我吗?”
“……”
手下吓得垂下脑袋,一个字都不敢再多说。
“派人下山去找,无论他们俩是生还是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我们马上就去。”
奴岑回到林柏远的身边,当即就被林柏远踹飞在地。
“主人……”奴岑爬起身来,恭敬的跪在地上。“我是要把她带回来的,真的没有想到她会做出如此过激的事。”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废物了?连一个女人都抓不住?
我所做的第一步行动,就这样被你给搞砸了?”
面具下林柏远那双眸子,如一把无形的剑,分分钟都能刺穿奴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