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花园小区。
房玲儿和洛梓轩先后下车,不过身为男人的洛梓轩,直接把汽车里的两个食品袋子,全部都提了出来。
“给我吧。”房玲儿向他示意。
“现在是下班时间。”他锁上车门,避免房玲儿去拿他手中的袋子,他还特意后退了一步。
下班时间,可没有什么老板和保镖关系。
上班的时候房玲儿照顾他,现在应该是他照顾她了。
他们俩一起走进了小区,过了一会儿,一辆黑色的汽车缓缓的停在了小区门口对面的马路上。
车窗下降戴着面具的男人,坐在汽车的后排座位。面具下的眸子阴鸷,还夹杂着冷酷的杀气。
“主人,需要我现在就动手吗?”
奴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回头恭敬的向后面的人请示。
刚才就是他出现在超市里,故意让房玲儿追不上他。只是想要给那个小女人危机感。
“他们想要度过一个好的除夕,我便让他们如意。让他们明白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大喜大悲。”
那如同鬼魅一般的嗓音,清晰的回荡在夜色的空气中。
房玲儿拿着钥匙把门打开,进入客厅后随意的脱下身上的外套。从洛梓轩的手中接过那两个食品口袋,然后往里面的厨房走去。
“我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吗?”
洛梓轩站在厨房门口,见她已经开始井井有条的整理起来。
“你会做什么吗?”
房玲儿直接反问。
“……”
她的话他没办法回答,毕竟他从小就养尊处优,从来都没有做过饭。进厨房帮忙这种事,他好像真的什么都不会。
“你去外面坐着等一会儿吧。”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洛梓轩转身离开厨房。
他忍不住查看房玲儿的住所,客厅里很整洁干净,所放的物品还有摆设,仿佛与他之前来的时候一样。
有些女孩子白天工作,晚上回家洗完澡倒头就睡。家里乱成了一锅粥,衣物鞋袜子也四处都扔着。
她不一样,在外面她是什么样子,在家里就是怎样的。
虽然表面上她很冷漠,可内心却是一个精致女孩儿。
火锅现煮现吃,在姐夫的这个房子里,家里什么都不缺。
房玲儿用电磁炉煮火锅,汤沸腾起来的时候,整个客厅里都是香辣的味道。
“有菜无酒,总感觉缺那么一点什么。”洛梓轩坐在房玲儿的对面,有意无意的说着。
刚刚他在客厅里静坐的时候,他已经看到了酒柜里面放着的酒。
这房子是盛烯宸的,家里的好东西自然也是他的。
“你想喝酒吗?”房玲儿问道。
“要是有的话,倒可以来那么一点。”
房玲儿望向左侧一边的那个酒柜,里面有好些珍藏的。她不太懂酒,平时也不怎么喝。哪一种好喝,哪一种不好喝,她完全不清楚。
“要哪一种?”她从酒柜里面取出一瓶红酒,又拿出一瓶白兰地。
“短瓶的那个。”洛梓轩回答。
在确定要哪一瓶酒后,她又拿了两个一次性的杯子。
用一次性的纸杯子,喝上万元的白兰地的,他还是破天荒头一回。
房玲儿为自己的杯子里面倒的是茶水,她把白兰地的酒瓶递给洛梓轩,让他随意的倒着喝。
“这酒……就是果酒,你也可以喝一点。”
洛梓轩对她说道。
“……”
“喝了酒晚上好睡觉。”他脱口而出,见房玲儿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说,果酒有助于睡眠。”
“那就来半杯吧。”
房玲儿把杯子里的茶水倒掉,然后把杯子递给他。
锅里的菜煮好了,她身为这里的主人,客套的为他夹了一些菜在碗中。紧接着又夹到自己的碗里,享受般的吃起来。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吃火锅了,这味道与当初在房家武馆里吃的一样,连同里面放着的菜品,她也几乎弄的是一样。
什么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可是时间,地点,以及身边的人。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吃火锅的席间,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享用着美食。
这气氛对于洛梓轩来说有些尴尬,可他也不愿意开口打破。只因他看得出来,此时的房玲儿似乎有心事,而且她用餐的样子,与平时不太一样。
她有点像是在自暴自弃的暴饮暴食。
明明她只打算喝一点那个酒的,但好菜配好酒,那个感觉真的很惬意。
她也不等洛梓轩为她满杯,自己拿起酒瓶往杯子里面倒。
晚餐过后,洛梓轩把桌子上剩下的食物,还有碗筷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地上的那些油渍,他明天会让钟点工来为她打扫干净。
他从厨房里走出来时,那个小女人已坐在了落过窗户前,整个身体都依靠在玻璃上。
她静静的望着外面的雪景,这里是十八楼,俯瞰于下,仿佛整个滨市的夜景,全部都尽入眼底。
洛梓轩拿起沙发上的一个垫子,还有一条小型的毛毯,轻步来到房玲儿的身边。
“地上凉,坐在垫子上吧。”
他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垫子上。然后把手中的毛毯,贴心的包裹着她单薄的身体。
“你……你谁呀?”她蹙了蹙眉头,酒后来劲儿,显得头晕眼花。
“你说我是谁?”洛梓轩在她的身边盘腿坐下来,手轻抚了一下她的额头。
小女人整张脸都红彤彤的,绝美的嘴唇微嘟,高颜值的一张脸,此时美得不可方物。
“你……”房玲儿坐直身体,双手抓着洛梓轩的手臂,近距离的打量。
有那么一秒钟,她发现对面的男人像极林柏远。可仔细一瞧,又并非如此。
“玲儿。”他温柔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这声音如同电流一般刹那间穿透了她的耳膜,她突然冷瞪着洛梓轩。那握着他手臂的手,直接转移到了他的脖子上。
“你怎么会在我家?你想做什么?我杀了你……”
洛梓轩没有防备,整个人都平躺在地板上。脖子被她掐着,她有武功,而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少爷,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