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瀚想要上前去帮忙,却被王雪拦住了。
王雪用眼神示意他不用担心。
盛忠敏无非就是觉得谁好欺负,她就找谁算账。
“……”时儿一脸欢喜的玩弄着那个跟自己手臂差不多粗的棒棒糖棍子。
“我问你话呢。”盛忠敏见她压根儿就不理会她,气得她一脚踹在了时儿杵在地上的棒棒糖上。
时儿脸上的欢喜神色,刹那间沉了下去,那如同死神一般的冷酷气息,笼罩在她的脸上。
她抬头目光阴鸷的盯着对面的盛忠敏,因为愤怒口中的棒棒糖,她用力的嚼碎起来。
盛忠敏在对视上时儿的冷酷眼神时,有那么几秒钟的恐惧。甚至像是看到了盛烯宸,冷酷时的小一个版本。
“瞪什么瞪?知道我是谁吗?懂得懂礼貌啊?长辈问你话,你是聋子还是哑巴?连屁都放不出一个来,我看你比废物还不如。
你爹妈是谁呀?不知道我是盛家的夫人吗?我呆会儿见到他们,非得让他们给我儿子赔理道歉。
你要不跪在地上磕头请求,我绝对不会饶恕你。
长得跟妖精似的,瞪着铜铃眼珠子,是觉得自己的眼睛很大吗?
你在我面前充其量就是一个小畜生,小野种……”
盛忠敏喋喋不休的叫骂,满口的乡下气息表露了出来。
王雪听着这老女人口中不堪入目的言辞,愤怒得双拳紧握。
“实在是太过分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清楚吗?居然还能骂出这种恶心的话来。”
“是啊,她自己就是一个乡下女人,可恶……”赵忠瀚愤怒的说着,继而上前准备帮时儿出气。
时儿把口中的棒棒糖全部都嚼掉,最后把棒棒精准的吐在了盛忠敏的脸上。
“啊……”盛忠敏满脸都是口水和棒棒糖渣子,她抬起手来抹掉脸上的脏东西。“混蛋……”她咒骂一声,紧接着一拳头向时儿的脸上打去。
时儿扬起手中的棒棒糖‘锤子’,直接锤打在了盛忠敏的肚子上。
“啊……”
那力量实在是太大,硬是把盛忠敏锤打在了地上。
“妈妈……”张健见自己的母亲摔倒在地,他想要过去帮忙。可见时儿冷酷的瞪了他一眼,他又吓得躲在了小林子的身后。
时儿再一次用棒棒糖锤打着盛忠敏。
“啊……救命呀,你这个小畜……啊……来人啦,快点来人……”
“哼,活该。欺软怕硬的下贱东西,你要是不招惹时儿,时儿她怎会自卫的伤害你呀。”王雪见盛忠敏鬼哭狼嚎的叫喊,别提心里有多欣喜了。
“不过,这样打会不会出人命呀?”赵忠瀚有点担心。
“时儿,别把她打死了,好歹她也是‘盛家外面’的人。”王雪温柔的向时儿示意。
时儿听见后,她抬起手中的棒棒糖,然后坐在旁边的花台。
小丫头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她用脚踹过来一块石头。然后把手中的棒棒糖棍子放在石头上,如同天平称一样,棒棒糖化身为‘木鱼’不停的敲打着盛忠敏的脑袋。
张健踢了身边的小林子一脚,让他赶紧回客厅里找外公。
“老太爷不好了……救命呀……”小林子一边跑,一边叫喊。
盛鹤他们已经在客厅里聊天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啊?”盛鹤不悦的质问。
“不好了,您快出去瞧瞧吧。有一个小丫头片子她……”小林子刚想说什么,却看到了坐在老太爷身边的果果。
果果与时儿长得一模一样,连同身上的衣服也是一样的。他明明刚刚看到她在院子里的,怎么突然她就在这里了?
“说啊!”盛鹤冷声说道。
“那个……小少爷,还有夫人被……被打了。小少爷被一个小丫头推进了游泳池里,我也被她打了。瞧瞧我身上还是湿的呢。
老太爷快出去看看吧,再晚的话,我真怕她会把夫人打死呀。
实在是太欺负人了,怎么能出手伤人呢,呜……”
盛烯宸和时曦悦相视看了一眼对方,他们因刚刚从餐厅里到客厅,一时间还没有发现时儿不在这里。
这男佣口中的小丫头片子,肯定是指宝贝女儿时儿吧。
“怕不是小丫头出手伤人,而是某些人全身的皮痒痒了,是自己找抽吧?”时宇欢冷漠的说着。
“这老宅里,哪里来的什么小少爷呀?”时宇乐附和着大哥的话。“是那个长得跟猪一样的死胖子吧?
上次就是他先欺负大哥先在,还恶人先告状呢?
时儿妹妹比他小那么多,他肯定是拿妹妹当软柿子捏了。”
“啊……救命啊……”张健故意在院子里大声的嚷嚷。
“走吧,去看一眼。”盛鹤显得有些尴尬,他也知道盛忠敏长年生活在乡下,即使在滨市,在盛家生活了几个月,可依旧无法改变那粗鲁的性格。
盛烯宸和时曦悦左右两边搀扶着老太爷,大家一起来到花园里。
此时的时儿坐在花台上,脚尖踩着棒棒糖的木棍,棒棒糖不停的砸着盛忠敏的脑袋。不过砸的力气不大,但侮辱却极高。
盛忠敏一直趴在地上,她本来是想要起来的。可是她刚一动身子,脑袋上的力量就加重了。吓得她根本就不敢乱动。
时曦悦和盛烯宸听到小林子的话,夫妻二人与当初时宇欢跟张健的打斗一样,压根儿就不会担心。倒是替敢欺负时儿的人捏一把汗。
敢如此的伤害,甚至是挑衅时儿,纯粹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是……”盛鹤看着眼前的一幕,脸色沉了下来,但又不好指责时儿。毕竟盛忠敏一个几十岁的女人了,连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都斗不过。
这斗不过也就算了吧,却偏偏还要去找茬。
这一幕实在是似曾相识,就仿佛是在昨天一样。只不过主角从时宇欢换成了时儿。
张健可真是够贱的,欺负人是屡试不爽啊?
“父亲,救命啊……呜……”盛忠敏哭着喊着。“这小丫头片子太欺负人了。”
盛忠敏原本扎得一丝不苟的漂亮发髻,此时早已零乱,比路边的乞丐还不如。
她见众人都不说话,又特意询问:“她是哪里来的小野种啊?怎么能让她进入我们盛家呢?啊……”
她刚问完,脑袋上就迎来了重重一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