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莉圆一再被惊吓,她双腿一软趴在地上,用力的护着自己的脑袋。“救命呀,救救我……”她手脚并用在地上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无厘头的逃窜。
林柏远面带怒意,可他却克制住了自己,并没有阻止他们如此伤害自己的母亲。
“林莉圆你躲是没有用的,今天你必须给我们面对。因为你是挑起你儿子伤害我们整个时家的根源。
我们时家丢了那么条命令,你就只想装装疯,掉几滴眼泪就想要解决一切了,根本就不可能。”时清墨上前他抓着林莉圆的头发,强行让她抬起头来看着众人。
他身为时家的老大,父母惨死。家人受到伤害,那口气他一直都憋在心里。此时此刻林莉圆在这里,林柏远也在时家。
他能隐忍自己不马上杀了这个女人,那已经算是压抑到了极致了吧。
时清墨将地上的林莉圆抓起来,让她盯着旁边的林柏远。
“你看看他是谁,你认不认识他?他是你的亲生儿子林柏远,你好好的睁开眼睛瞧瞧。你生的这个野种,畜生。他是多么的冷血……”
林莉圆眸子里林柏远那张面孔,渐渐的放大,最后占据了她整个瞳孔。
时清风上前将林莉圆脑后的那根银针拔了下来,这是刺激记忆的一种穴位疗法,加上了几味特殊的药味。林莉圆能不能想起以前的自己,那就得看她了。
林莉圆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可是她却一直昂着脑袋,目光久久停留在林柏远的脸上。
林柏远那垂在侧身的双手,紧握的拳头中散发着骨节作响的声音。
“林莉圆如果你还有一点人性,你就亲口告诉你的儿子,当年的事情到底是如何的?”时德因愤怒,他在说话的时候,手中拿着的拐杖不停的拍着地板。
半晌,林柏远才缓慢的蹲下身来,伸手去搀扶自己的母亲。
“跟我回去吧。”他幽幽的开口对她说道。
“……”林莉圆哽咽了一下喉咙中的口水,眸子里的泪珠刹那间夺眶而出。
当她被林柏远搀扶起来后,她才扭着脑袋,环望着这周围的人。
好多的生面孔,但又有几幅她所认识的人。尤其是在看到时德的时候,她震惊的后退了两步。甚至还用双手抓着林柏远的手臂,尽量让自己躲起来。
“你别怕,你瞧仔细了。当年是不是这个老东西,强行拆散你和时崇的?是不是他逼迫你,想要把你赶出M国?因为你不肯离开这里,所以他就故意找了一个混混占有你,轻薄你?
让你没有脸再生存在这里的?”
“没有,我不知道……不知道……”林莉圆这会儿一直垂着脑袋,根本就不敢面对时德。
“你怕什么?你给我看仔细了。你看着他呀。”林柏远一手抓着林莉圆的手臂,另一只手指着对面的时德。“你儿子现在有出息了,现在整个M国只要我林柏远说一,没有一个人敢说二。
他们当年是怎么欺负你的,你就当作他们的面亲口告诉我。”
林柏远儿时的时候,无论在什么地方,他始终都会听到一个声音。周围的街坊邻居都辱骂他,说他是野种,是小畜生。是一个混混的儿子。
尽管他的母亲林莉圆护着他,还指责那些人。可是她却无法改变他悲催的儿时命运。
为了远离那些骂声,林莉圆带着林柏远搬了许多住所,但因贫穷没有钱,他们所住的地方。全部都是低贱,又脏乱的平民魔窟。
“你说啊。”林柏远愤怒的呵斥着自己的母亲。“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他们害了你?”
林莉圆吓得身体直哆嗦,还抗拒的摇头。
小的时候他就总是问母亲,为什么大家都要骂他,侮辱她。
可是无论他怎么问,她都不愿意告诉他。直到有一天他偷偷跟着母亲来到时氏集团的门口,他见到母亲去找时崇。希望时崇可以帮一下他们母子。
可是时崇林莉圆没有见到,却被时崇的助理发现了,直接告诉了时崇的妻子白艳。
白艳把林莉圆约到一家咖啡厅,她讽刺她的口吻,如同那些邻居一样。最后还扔给了林莉圆一些钱,让她不准再来找时崇,否则她派人杀了她。
白艳那张威胁他母亲的面孔,至今他依旧记忆深刻。在那个时候他就深深发誓,有朝一日他一定要亲手杀了那个女人。
“林莉圆,你看着他。”时清宇把父亲时崇的遗像抱了出来。
林莉圆听着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下意识的望过去。却见到了黑白照片的时崇,尽管那是遗像,可依旧看得出来那个男人微笑得那么温柔。
“时……”她激动的喃喃着,嘴唇不停的颤抖。脑袋里关于曾经的记忆,统统都想了起来。“唔……呃……扑哧……”
林莉圆下意识的推开拉着她手臂的林柏远,她摔倒在地,口吐了一口鲜血。双手支撑在地板上,脑袋依旧抬起来,目光盯着那张遗像。
沈婷瑄见时沁上前,脸上还有些担忧。沈婷瑄赶紧拉住她的手,小声的解释:“她吐血是正常的,她应该想起了以前所有的事情。”
沈婷瑄是根据从恶婆婆给她背诵的医书,让时清风给林莉圆施针,用草药的。
林莉圆看似疯癫,实际上那是被药物所致。能用这种方法控制一个人的记忆,还有行为能力的人,除了林柏远会那么歹毒之外,世间肯定找不出第二个。
只是当沈婷瑄告诉大家,林莉圆是被药物所致的时候,他们都将矛头指向林柏远时。心里还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毕竟林莉圆是林柏远的亲生母亲。
一个连同亲生母亲都能下那么狠手的男人,那简直比猪狗都不如。
“时……时崇,他……他怎么了?”林莉圆感觉自己的大脑里有一片是空白的,她的记忆因被林柏远用药物所控制。除了服用药物之前的事情,之后所有事她都不知道。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你们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