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果果,恶婆婆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恶婆婆哽咽的安慰着小家伙。
小丫头一直闭着双眼,她微微张着嘴巴呜咽,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没一会儿后,那条连着‘银钩’的‘牵引线’都变成了黑色,中间还有黑色的毒血凝聚,滴落在床边的地上。
直到那条牵引线连接着果果的银钩中,再也没有黑色的血溢出,恶婆婆才把果果身上的银针取下来。然后处理银钩和牵引线。
当恶婆婆治疗完了果果后,她才又回到外面的屋子里。
本以为此时已是三更半夜,沈婷瑄早已熬不住偷偷的睡下了,没想到那丫头的耐力竟然那么惊人。不但没有睡觉,反而在桌子上还堆积了好些医书。
箱子里面已经没剩下几本了,应该不到天亮,她就可以将那些书背完。
沈婷瑄看得相当的认真,完全忽略掉了从里面屋子里出来的恶婆婆。
恶婆婆望着沈婷瑄的背影,嘴唇边泛起了一抹欣喜的笑意。
然而,她的嘴角却突然溢出了一丝血来。
“唔……”她难受的捂着自己的嘴巴。紧接着返回到了果果的房间里。
她实在是忍不住,一口鲜血吐在了旁边的地上。
沈婷瑄隐约听到身后有声音,她猛然回头,可是屋子里却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那条红蛇吗?
一想到这个沈婷瑄惊得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谁?”她起身朝着刚刚声音的来源,大着胆子质问。“是……是蛇吗?”
她手中拿着一本医书,提防着红蛇在什么地方。它要是敢攻击她,她就用这书砸死它。
明知道这样问很白痴,可她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能听到自己的声音,那也算是在壮胆了。
“我可……不怕你哟。”
屋子里面的恶婆婆听到了沈婷瑄的话,直接大声的说:“回去背你的书,这房间里除了你之外,不会再有别人的。
你不用担心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来吓你。”
“哦,好……”沈婷瑄听到恶婆婆这样一说心里算是有底了。
她回到刚刚那个桌子前,坐下来继续背着医书。
恶婆婆听到沈婷瑄的脚步声远去后,她才又将门打开一点缝隙。
通过那条缝隙可以清晰的看到沈婷瑄回到了桌子前。
真是个懂事的丫头,盛之末那小子是修了百世的福气才会娶到她吧。
次日清晨。
盛之末第一时间来到恶婆婆的院子里,他趴在门口偷偷看屋子里的情景。沈婷瑄现在毕竟是他的老婆,他一夜都没有睡着,十分担心她的安危。
“婷瑄……嘶嘶……”他看着沈婷瑄趴在桌子上睡觉,小声的叫喊起来。
然而,沈婷瑄背了一夜的医书,此时早已疲惫不堪,根本就听不见那么小的声音。
“婷瑄,醒醒呀……”
这小女人怎么回事?居然能在恶婆婆的屋子里睡着。倘若恶婆婆杀了她怎么办?真是一点心眼儿都不知道留下。
“啪”的一声。
他身后的红蛇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的,红蛇的尾巴鞭打在盛之末的屁股上。
“啊……”盛之末看到那家伙吓得推门而入,为了防止红蛇进入屋内,他迅速将门给关上。
“咳。”
恶婆婆咳嗽的声音从盛之末的身后传出来,他条件反射般的转身盯着她。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啊,只要是呆在这个无头山,哪里都是不安全的。
“啊,你是鬼呀……”盛之末吓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恶婆婆沉着一张脸,缓慢的走向旁边那张摇摇椅,继而无力的坐了下去。
沈婷瑄听到了盛之末那一惊一乍的声音,她从睡意中醒了过来。
她来到盛之末的身边,两个人相当规矩的站在恶婆婆的面前。
“你怎么进来了?”沈婷瑄小声的问他。
他不是害怕恶婆婆嘛,还到这里来自投罗网。
“我当然是担心你了,你在这里呆了一夜,她没有伤害你吧?你有喝她的东西,或者是吃什么食物吗?”盛之末在小声询问沈婷瑄的时候,目光还提防般的盯着那摇摇椅上的恶婆婆。
“这老太婆可凶残了,全身上下都是毒,是药。
你要稍微不注意,兴许就会中了她下的不治之毒。”
“其实……”沈婷瑄侧着身子,尽量不让恶婆婆看到她说话的嘴巴。“其实我觉得恶婆婆也不是很坏。
上次为你大哥取出大脑里的精针,这次又救了时儿。
我们到这山上来她也没有格外的刁难,我们因为她那个‘恶婆婆’的名字,所以才会误会她是坏人的吧?”
“你懂什么?你才跟她相处了一夜,你就被她收买了吗?别到时自己真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哟。”盛之末反正没觉得这个恶婆婆是好人。
她动不动就打他,威胁他。还强迫他背什么书,想想就可恶。
“不是我被她收买了,而是……”
“你们俩嘀咕完了没有?”恶婆婆冷声开口。
闻言,他们俩一起乖乖的转身正视着她。那乖巧一致的模样,好似犯了错的小孩,不敢有丝毫的畏惧。
“你,给我跪下。”恶婆婆直接命令着盛之末。
“凭……凭我要跪下呀?”盛之末有点不服气。
“让你跪,你就跪吧……”沈婷瑄用手扯了扯盛之末的衣角,从牙齿缝隙中挤出一句话。
恶婆婆手中弹了一个物体,那东西击打在盛之末的膝盖,他被迫跪在了地上。
沈婷瑄看着这一幕,心惊胆战的望着恶婆婆,不知道她又想要做什么。
“让你背的书,你都能背了吗?”恶婆婆强支撑着身体,抬头盯着沈婷瑄询问。
“会……会了。”沈婷瑄小心翼翼的回答。
仔细一瞧,她似乎发现眼前的恶婆婆,那头上的头发似乎比昨天白了很多。
之前她的头发是白发之中还夹杂着一些青丝,现在却好像完全都白了。
“那你就背出来给我听听看。”恶婆婆端起桌子上的茶水,那拿着杯盖的手都颤抖了起来。
颤抖的弧度有点大,以至于敲击着杯子都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