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狠,她可真是在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呀。我的手都快被打断了!”白杉活动着自己的手臂,忍不住抱怨起来。
啪”的一声,里面那个窗户突然开启,一阵白烟飘了出来。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伤了我的‘小朋友’。”恶婆婆的声音传入他们的耳中。
时曦悦他们下意识的用手捂着自己的口鼻。
“你是想要我们死呀,什么‘小朋友’这么厉害。怕是被蛰一下都会死人吧?”白杉冲着里面嚷嚷。
恶婆婆口中指的‘小朋友’,肯定就是刚刚那些黑毒蚁。
以前他们在山上的时候,可没有见到这么多黑毒蚁,一定是恶婆婆这段时间,没事的时候又饲养研究出来的。
“给我滚进来。”恶婆婆冷声叫道。
白杉挺了挺胸脯,扔下手中的棍子准备往竹屋里面走。
“谁让你进来了,滚开!”
那呆在房间里面的恶婆婆,即使没有出来,她也没有看到院子里面的人,可她却能清楚的知道往里面走的人具体是谁。
“你……”白杉隐忍般的用手握着自己的拳头。然后对果果说:“这可别怪我哟,她是明确的在叫你。”
果果抿了抿嘴唇,大着胆子往竹屋里面走。
“那……那我进来了哟?”
果果在推门之前,特意对恶婆婆说了一声。
然而,当她把门推开时。突然门旁边的一个暗器出现,那是一根棍子直接打在了果果的屁股上。
果果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棍子又落在了她的膝盖,她整个人都爬进了屋子里,并摔跤似的趴跪在屋里的地板上。
“嘭”的一声,门自动的被关上了。
“恶婆婆,我……”果果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环望着四周。
屋子里充斥着药的味道,旁边的炉子里还炼着丹药。
恶婆婆坐在炉子前的摇摇椅上,手中拿着把扇子,悠哉悠哉的扇着风。
“又打我。”果果用手支撑着身体,盘腿坐在地板上,嘟着嘴唇不悦的说:“就因为杉姑是你生的,我是被捡来的,所以每次都是我挨打对不对?”
“对啊,捡来的就是用来玩的。不然你还以为我会把你当大小姐一样供着不成?”恶婆婆淡漠的开口。
果果跪行到恶婆婆的身边,知道恶婆婆脾气虽然很坏,但心肠很好。
她抓着恶婆婆的手臂,奶声奶气的说:“恶婆婆,你想我了没?”
“……”恶婆婆只是冷眼盯了果果一眼,对她的话完全不给予回复。
“你到底想我了没嘛?我都离开无头山将近三个月了,你真的一点都不想我?”
“我想你去死呀,你还滚回来做什么?”她没好气的回复。
“哦,那我……我走了?”果果站起身来,作势生气了,要离开这里的架势。“我真的不走了,你不留我?
我这一次要是走了,那肯定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哟?”
“是觉得刚刚那一板子还没有挨够吗?”恶婆婆冷声说道。
果果冲着恶婆婆的后背做了一个鬼脸,她就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别人不知道她和杉姑清楚得很呢。
“好嘛,那你就我从来都没有回来过,反正你也不疼爱我,现在还不要我了。
你就当……当从来都没有抚养过我吧。”果果走到门口,双手抓着门板。
她真的准备生气的出去了,可转念一想,她要是就这么走了,时儿的身上的蛊毒怎么办?
于是,果果便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难受的咳嗽了两声。
恶婆婆听着那小丫头咳嗽的声音明显不对。
她将手上的扇子扔掉,抓起椅子边沿的一条鞭子,甩向门口的方向。直接把果果的腰身给缠绕住,然后把果果整个人都拉拽了回来。
恶婆婆的举止还有手速非常的快。她先是为果果把脉,紧接着手指放在果果的脖子的血脉上。
这丫头明显是受了内伤,身外看似无事,可是身内却相当的虚弱。
她一手抓着果果的手臂,另一只手则将桌子上的瓶盖揭开。大概揭了五个颜色各不同的瓶盖,她将里面的一些丹药抓出来,强行灌入果果的口中。
“干嘛……唔……”果果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恶婆婆点着果果背后与胸前的几处穴位,果果硬生生的把那些丹药给哽咽了下去。
虽然果果是百毒不侵的体质,但一些磕磕碰碰的伤却避免不了。
在果果把那些丹药吃掉后,她才将把果果扔在地上。
“咳咳……”果果难受的咳嗽,在缓和了一下之后,她顿时感觉自己的呼吸畅顺了很多。
“滚吧,滚了就别再回来了。省得看得叫人生气!”
恶婆婆继续坐在摇摇椅上,拿着扇子悠哉悠哉的扇着。
“我真让你那么生气,你何不直接拿毒药毒死我算了。”果果站起身来,就知道恶婆婆嘴硬心软。
明明就是很关心她,却非要装作一副她是她仇人的模样。
“……”恶婆婆闭上双眼,完全不理会她。
“恶婆婆,你可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呀?”果果再次趴在恶婆婆的身上,撒娇般的说:“你要是见了她,肯定分不清楚,我与她到底谁是谁。”
“你别装聋作哑嘛,你到底听见我讲的话没有?”
“出去了那么多天,回来却带一身的内伤,你可真有能耐。哼……”恶婆婆将脸别往另一边,都懒得去理会她了。
“时儿……”
突然,院子外面传来了大声的嚷嚷声。
“时儿,你怎么了?你可别吓爹地呀……”
时曦悦听到盛烯宸的叫喊声,她急切的返回到他们的身边。
盛烯宸抱着怀里的时儿,时儿没有醒过来,可是她的嘴角边却流出了一道鲜血。
小丫头的脸色在夜色中,依旧显得特别的苍白。身体无力得仿佛活死人一样……
“时儿……”时曦悦瘫跪在盛烯宸的身边,双手握着时儿的手,查看时儿的情况。“时儿,你撑着,很快就会没事的。”
她把着时儿的脉搏,小丫头的脉象比上山的时候要弱很多,甚至中间还会间隔几秒钟再跳动。
“悦悦,时儿又流血了。”沈婷瑄将手放在时儿的嘴唇边,鲜血顺势流淌在她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