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回事呀?”李致佑看着这情景下意识的开口问道。
“进去看看吧。”沈浩瑾紧跟在盛烯宸的身后。
森林别墅的门离里面的正厅还有很长一段距离,需要经过这个长长的小径。
以前这里有多繁华,此时就有多冷清。
原本应该守候在这里的那些面具保镖,此时一个都没有。
盛烯宸因为救儿子心切,他那迈在小径上的步伐越来越快。
当盛烯宸要迈进正厅那个院子时,沈浩瑾赶紧上前把他拉住。
“这里不可能会这么安静的,要不再等一下?”沈浩瑾严谨的提醒着他。
“早晚都得进去。”
盛烯宸把他的手拿开,毫不犹豫的迈进了院子里。
然而,在那个院子里依旧没有任何的危险。
“林柏远……”他大声的叫喊。
沈浩瑾和李致佑相继进入,环望着这个院子的四周。
每一个地方都很干净整洁,不可能没有人居住。
“林柏远你出来,你到底给我儿子下了什么毒药,你把解药拿出来。”盛烯宸一脚将门厅那道门给踹开。
偌大的客厅里因上次打斗被毁,如今已经重新翻修,装潢得豪华且又金碧辉煌。
这里的每一样家具都价值不菲,可以看得出林柏远的身份相当的强,品味也很高。
“林柏远……你这个缩头乌龟,你躲哪里去了?没脸出来见人吗?”李致佑站在客厅的门口,不停的叫喊。“你快出来……
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这老窝给砸了。”
突然从客厅的外面奔跑进来不计数的黑衣保镖,他们的脸上全部都戴着面具,直接把客厅给围绕了起来。
保镖们负手而立,只是围绕着他们,却并没有马上动手。
沈浩瑾和李致佑下意识的快步到盛烯宸的身边去,只要他们三个人在一起,那一般人就没办法伤得了他们。
“呵呵……”
一阵阵讽刺的讥笑声,从客厅的里面传了出来。
紧接着是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脚步声。
从里面那道门中走出来两个年轻的男人,为首的那个是一个陌生的面孔,他没有戴面具。而在他身后的那个男人,他虽然戴着面具,但盛烯宸他们一眼就能够认出,他是属于林柏远最得力的手下奴岑。
“你是谁?”李致佑盯着那个陌生男人质问。
“他是林柏远!”盛烯宸淡漠的说道。
“什么……林……”李致佑听到盛烯宸的话,满脸都是震惊。
眼前的陌生男人,不仅脸不再是时清风的模样了,就连他的声音也变了。
曾经的‘时清风’的脸温文儒雅,阳光英俊。声音更是温柔如君子。
但眼前这个男人面相冷酷,眉宇之中更是透露着一股阴狠,连同声音都如鬼魅一般的嘶哑,充满了无尽的狠戾。
“对,他是林柏远。”沈浩瑾也附和着盛烯宸的话。
之前那些警察来这里‘抄家’,应该是林柏远已经变回了属于他自己的脸,所以警察根本就拿他没有办法。
时清风是时清风,他林柏远是林柏远。
他以前是用时清风的身份干的坏事,无论有多少罪名,那都只能由真正的时清风来背负。
这个男人心计实在是太深沉,且又太狠毒了。
林柏远坐在正中间那张宽大的三人沙发上,他霸气的翘起二郎腿。张口接下奴岑递来的一只雪茄。
奴岑拿着打火机,恭敬的为他把雪茄点燃。
“真是稀客啊,今日来这里有何贵干?”林柏远享受般的哼了一口雪茄,淡漠的询问着他们。
从他的脸色来看,这个男人似乎对于盛烯宸他们的出现,一点都不意外!
“我来拿七花七草的解药。”盛烯宸冷声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好大的口气,你说来拿,我就一定会给你吗?”林柏远一手叼着雪茄,一手霸气的放在沙发的边沿。那讽刺的目光,定格在盛烯宸的脸上。
“你给得给,不给也得给。今日我们不拿到解药,绝对不会从这里离开。”李致佑愤怒的呵斥道。
“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就算你心再有不平,那也应该消了吧?
退一万步来说,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你能不能冲着大人来。不要伤害无辜的孩子!”沈浩瑾说着道理。
明知道跟这个魔鬼讲什么都没有用,可他还是忍不住说了。
“想要解药?”林柏远突然微微俯身,嘴唇微抿了一下,那幅嘴角看起来无比的恶心。“就算我拿出来一颗给你们,你们又敢给时宇欢吃下吗?
呵……哈哈……”
他看着盛烯宸那无奈,又憎恶的表情,心情实在是大悦。
“你知道我最开心的是什么吗?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他以那个夹着雪茄的手,指了指对面的盛烯宸。“你不是有能耐吗?
精心算计,谋划了那么多。把我苦心经营了十几年的心血都给毁了。
我倒要看看你现在还有什么能耐!
是不是现在特别恨我?恨不得杀了我?
甚至是后悔上次你们离开这里的时候,没有一刀把我杀了呀?
可惜……晚了,一切都晚了。
只要我林柏远活着的一天,你们所有人——都休想安生!”
“烯宸,跟他废什么话呀。
他要是不给解药,那就弄死他。
这里不是刚刚翻修了吗?就让这里一朝回到解放前!”李致佑向盛烯宸示意。
然而,他的话盛烯宸却没有理会,就连那坐在沙发上的林柏远。以及他身边那些保镖,也没有丝毫的举动。
“林柏远你说一个条件吧,一个可以交换时儿,还有欢儿解药的条件!”沈浩瑾不想动武力,毕竟那样对谁都没有好处。
他们现在关键的就是拿解药。
奴岑此时扔了一把匕首在盛烯宸的面前,并开口说:“主人的意思很简单,他现在不想再牵连任何人,只要盛烯宸一条命。
他一死,所有人都可以得到解脱!
别说是关于那两个孩子身上的毒了,就是整个时家,他也会看在时小姐的面子上,不在对他们发难了。”
盛烯宸冷酷的目光,转移到地上那把匕首上,他向前面迈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