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冲跑进入房间,并四处寻找着屋子里的可疑物。
只是房间里物品整齐,看不出丝毫有外人进来过的痕迹。
主人浩浩荡荡的迈进房间门,他扫视着房间里的一切,目光最后定格在通往暗阁的门上。
“主人,没有可疑的人。”其中一名手下来到他的面前,恭敬的俯身然后报告。
他侧头盯着旁边那处黑色的窗帘,亲自走过去停留在窗帘前。犹豫了一分后,紧接着掀开窗帘查看。
在窗帘的后面是一道窗户,这里并没有人,他又缓缓的抬头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咚”的一声,一滴液体落在他的头上。他抬手轻轻的抚掉,手指放在鼻翼前嗅着。
那是山洞里潮湿,从而凝聚的岩石水滴,而并非是人体的汗液。
“主人,送饭的人带来了。”奴岑报告一声。
男人没有说话,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窗户给推开。
这道窗户是通往外面的长廊的,如果说刚才在这个屋子里真的有人的话,那么一定趁着他们来这里之前,选择从这个地方逃走了。
“主……主人,我只是送了饭而已,我……我什么都没有做。”送饭的男人吓得跪在地上,心惊胆战的解释。
“他已经来这里三年多了,是我信得过的人。”奴岑向主人解释了一句。他担心主人不放心,便对身后的手下说:“派人清点一下这里所有的人,如有可疑,对方敢逃那就格杀勿论。”
外面长廊里的沈浩瑾,与其他戴着面具的男人混入到了一起。
他装作是要去寻找可疑人的举动,一直低着头,跟着他们往前面走。
奴岑亲自带着人去看查,吩咐信得过的人,将所有的人都集聚在大厅里。
在这里有多少名手下,奴岑是最清楚的。多一个,又或者是少一个。以及他们具体长成什么样,他全部都认得。
在一个岔路口,沈浩瑾趁机往另一条路走。他知道这里可以沿着前面的分岔口,一直到达离开这个山洞的地方。
“喂,说了往大厅里面去集合,你要去哪里?”
其中一个男人见沈浩瑾的身影,大声的提醒着他。
沈浩瑾本能的停在了原地,只是迟迟没有转过身而已。他没有听到背后有声音,便大着胆子继续往前面走。
“喂,说的就是你呢,你还走。”
“我吗?”沈浩瑾这才转过身来,并用手指着自己。“我是去帮主人叫其他人,让他们都到大厅里去集合啊。
既然一个人都不能错过,那外面看守的人也要过来啊。”他找了一个借口。
“哪里需要一个一个的去叫,他们听到报警声后,自己就会过来。即使有人想要逃的话,看守门的人也会拦下的,你赶紧跟我去大厅吧。”
奴岑听着外面的人一直在说话,他忍不住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他问着身边的男人。
“他说要去叫其他人来大厅集合,我让他跟我一起到大厅去。”
奴岑望向对面的沈浩瑾,他身上的衣服,以及脸上戴着的面具,与所有的手下都一样。大概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可是面具下那双眼睛,却给奴岑一种异样的感觉。
“你!把脸上的面具取下来。”奴岑命令着沈浩瑾。
闻言,沈浩瑾全身的骨头都变得僵硬了。
与此同时,那些被召集来大厅里的手下,纷纷都来到了这里。
这里是一个十字的岔路口,他所处的位置刚好在中间。也就是说他的左右,上下全部都有这里的保镖。
一旦他的身份被奴岑拆穿的话,在这么狭窄的长廊中,即使他插翅也难飞。
“快点。”奴岑催促着他。
“嗯。”沈浩瑾缓缓的抬起右手来,手握着脸上的面具。那垂在一侧的左手,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
他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鱼死网破的准备,大不了就跟他们硬拼了。
他一点一点的揭开脸上的面具,紧张得吞了一下喉咙中的口水。
“报告,主人在叫您,让您赶紧过去一趟,说不用再找什么可疑人了。”
一个男人从后面的长廊中跑过来叫喊。
“出什么事了?”奴岑听了之后,也不再去管对面取面具的男人,他急切的跟着那个人离开。
沈浩瑾赶紧把摘了一半的面具戴回到脸上,在众人都散去后,他才松懈的吐着气息。
奴岑赶紧到之前那个房间,他刚到暗阁门口,就看到了里面的一幕。
暗阁里的地板上倒着一个男人,饭菜撒了一地。
“主人,他这是?”
主人站在倒在地上的男人跟前,他伸手示意手下,把地上的人搀扶到床上去躺着。
他把着那个男人的脉搏,脉象有些虚弱,应该是长期没有见到阳光,以及长久服用他所研制的特殊药物导致。
这个暗阁里如果发生异常,外面走廊里的报警器也是会响的。目的是通知手底下的人,一旦有情况可以立刻前来解救。
“刚才的声音是他导致吧?跟这里有没有混入奸细没关系吧?”奴岑小心翼翼的试探性询问。
“收拾一下这里,出去。”主人命令一句。
奴岑蹲在地上快速的收拾地上的饭菜,然后退出了暗阁。
平日里除了送饭的人,就只有主人能进入这里。此时主人那么着急的让他过来,只是想要他亲自收拾地上的残局吧。
主人从盒子里取出一根银针,精准的扎在躺在床上的男人头上,在男人有了苏醒的迹象后,他才把银针取了出来。
男人睁开朦胧的眼睛,在柔和的光线下,尽可能的去打量站在床边的男人。可是不管他怎么看他,都无法看清楚他的脸。
“醒了?他们竟然没有把你照顾好,放心,我一定会代替你教训他们的。
饿了吧,一会儿我再让他们给你送些可口的食物来。”
“你……”男人吃力的抬起手臂,因身体实在是虚弱,导致他的手一直在颤抖。他好不容易才抓着他的手,幽幽的开口:“柏……柏远吗?”
他听到这个称呼后,面具下那双眸子,刹那间冷了几分。
他扭过脑袋盯着躺在床上的男人,他可以看清他那张清秀又儒雅的脸,可是他在看到他的时候,眼前却只能永远是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