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能天生就是这样的吧?我和哥哥们为什么没有这种强项?”时宇多希望自己也可以和果果一样厉害。
“兴许是恶婆婆给我用了七七八八的药,时间一久,身体就练就成了百毒不侵了吧。”
“那把你扔进百毒汤里,那个汤水对你也没危险吗?”时宇多又问。
“我只是打个比方是百毒不侵,可没说那个对我也不起作用哟。我这身体真有那么厉害,恶婆婆岂不是用我来做试验了。”果果突然站起身来,抬头望了一下天色。便说:“时间不早了,你们应该都饿了吧?
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今天晚上阿姨可能还得继续呆在这个清泉水里。”
“我们去帮你。”时宇欢紧跟在果果的身后。
时曦悦好几次都想问果果,她想不想自己的父母,又会不会恨他们?可最终还是没能开得了口。
今晚的夜色很美,天空中挂着半轮圆月,满天都是繁星。星光倒影在清泉水中,仿如他们俩都与天上的夜空融为了一体。
“悦悦,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无论发生何事,我们都要在一起,好不好?”盛烯宸经历了这次的生死,把世间的一切看得很通透了。没有什么是能比得他与家人在一起的幸福 。
“嗯。”
“还有,以后像这样的事情,我不许你再做第二次。就算你把我救了,可你却不在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可知,你白天的样子把孩子们都吓坏了。
他们可以没有爹地,但绝对不能没有妈咪。毕竟他们从生出起,就是你在照顾他们。我……”
“你难道不知道吗?从我回到滨市后,他们就一直在想办法寻找你。如果他们不需要爹地,他们就不会找你了。”时曦悦打断他的话,希望他能明白,他在孩子们的心里也是很重要的。
“好,这些伤感的话,我们都不要说。现在关键是你身上的毒,也不知道这个清泉水里面的草药,能否为你全部都解毒。
对了,恶婆婆他口中说的那个弧形针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看到那个东西突然就跟疯了一样?”
想要替时曦悦解毒,或许还得依靠那个疯婆子。
“弧形精针是我外婆的遗物,同样也是我外婆自己研制出来的一种精针治疗法。我看了她生前留下的医书,在盒子里只找到一枚弧形精针。
这种弧形精针的治疗法,是可以让人体的血液短时间凝固,防止任何药物,或者是液体进入血液中。
恶婆婆说让我泡百毒汤的时候,我便猜想肯定会有毒液进入我的身体。所以我就提前在穴位中使用了弧形精针,让进入身体中的毒液无法进入液体。
如果没有弧形精针的克制,我应该无法支撑到现在。
我外公说过,恶婆婆与我外婆之间发生了一些事。让我来无头山不要告诉她,关于我的身份。
她应该是认出了弧形精针是谁的,想起了我外婆,这才会有那样的反应。”
“要是你外婆还活着,眼下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盛烯宸听了她的话,忍不住感慨一句。
“烯宸,我……我冷……”时曦悦突然感觉身体又不舒服了。
“果果说了,这是草药排除你体内的毒起作用了。”他用双臂紧紧的搂着她,希望自己身体的温度,可以让她感觉好一点。“没事的,我会陪在你的身边,我们再坚持一下,肯定会好起来的。
悦悦,你看……天空好美啊,我还从来都没有跟你静静的呆在一起欣赏过月色呢。”盛烯宸故意转移她的注意力。
“等我们告诉果果的身世后,再把另一个女儿找回来。我们一家人就在宸居一起看月色,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我最近总是做恶梦,梦到那个孩子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看到她全身都是血,虽然她还活着,可她却生不如死。
每一次梦到她的情景都是一样的,我好害怕,真的害怕她过得不幸……”
“不是这样的,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与实际上的往往都是相反的。
之前我们得知果果生活在无头山,还被恶鬼死医这样的人抚养。我们不也是以为果果生活得很不好吗?
可你白天也听她说了,她很喜欢在这里的生活。
看得出来那个白杉对她很好,恶婆婆虽然看起来冷酷无情,但她总归没有伤害果果,还把她抚养这么大了。
乖,这些事都不要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上天既然赐给我们五个孩子,还让那两个女儿都活着,那么它就不会那么狠心,让年幼的孩子吃苦的。”
盛烯宸轻轻的拍着时曦悦的身体,如同哄着他们的孩子一样,举止相当的温柔。
他用脸颊贴在她的头发上,嘴唇温柔的吻着她的额头。
自从他脑子里有三根精针,智商变傻后,他的大脑就缺失了很多。现在脑袋里的精针取了出来,他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与她和孩子们分开。
木屋里属于白杉的房间中,沈浩瑾躺在她的床上,她坐在床边双手支撑着自己的下巴。通过屋子里的烛光,一直打量着他的面孔。
沈浩瑾蹙了蹙眉头,缓缓睁开双眼,惺忪的眸子里映着白杉那张脸。惊得他猛然蹭起身来,额头则刚好撞在了她的脑门儿上。
“啊……”他痛得叫唤,手捂着自己的额头。
“你醒了?”白杉就像有铁头功一样,完全没有感觉到疼,欣喜的询问着他。“你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伤口还疼吗?”
她一边询问,一边撩起沈浩瑾身上的衣服查看。
“喂,别碰我……”沈浩瑾用双手反抗着她。“够了,行了,别动!”他连声呵斥。一把抓起旁边的枕头护在自己的胸前,那感觉就仿佛白杉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干嘛?”白杉瞧着他这样儿,坐回到了凳子上。“我只是关心你,想看看你的身体好些没有,你至于这样防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