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凝吃完药。
芬姐命令道:“把嘴张开。”
白雪凝听话的张开嘴。
芬姐检查了一番之后才说:“先生对你很满意,你可以在三楼自由活动,但是不能下去,更不能和我还有先生以外的人说话,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白雪凝唯唯诺诺的应。
芬姐离开之后,白雪凝艰难的走到浴室,泡在浴缸里。
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她没忍住哭了出来。
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如果隆御庭把她玩腻了,会不会杀了她灭口?
思及此,白雪凝就打了个寒颤。
隆御庭伪装得太好了,看起来是个谦谦君子,实际上是十恶不赦的恶魔。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他的手中丧命。
白雪凝越想越害怕,双手紧紧抱住自己。
她现在谁也指望不上,只能忍辱偷生。
泡了澡,白雪凝感觉舒服些了。
她穿上浴袍走出浴室。
看到房间里竟然放了一架大提琴。
白雪凝惊愕不已。
不用问也知道,这架大提琴,肯定是隆御庭送给她的。
可是她的手受伤之后就没拉过大提琴了。
也拉不了。
白雪凝轻抚大提琴,突然很怀念过去无忧无虑的日子。
以前最大的烦恼就是练琴。
现在却想练都练不了了。
白雪凝看着大提琴发呆,芬姐突然打开门。
“医生还有十分钟到,你换身衣服,戴上口罩下楼。”
白雪凝心头一跳:“医生来干什么?”
她的脑海中,已经有了找医生帮忙传递消息的想法。
“给你治手。”芬姐说完就关上了门。
白雪凝抬起自己受伤的右手。
她这只手,国内国外的医生也看不过不少,一点起色都没有。
隆御庭竟然要给她治手。
他是怎么想的?
白雪凝也不敢太乐观,就怕隆御庭找医生治好她的手,只是为了玩得更花。
白雪凝走进衣帽间,打开柜门,看到满满一柜子的衣服,随手拿了一件,竟然是她的尺码。
这些衣服难道都是隆御庭给她准备的?
白雪凝又打开别的衣柜,也满满都是女装,还有一个柜子,全是各种各样的情趣睡衣。
短暂的惊愕之后,白雪凝挑了一条连衣裙穿上,按照芬姐的吩咐,戴上口罩下楼。
走出电梯,她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最多不超过三十岁。
他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应该是个好人。
白雪凝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卫生纸。
一步步朝那个男人走过去。
男人看到白雪凝,迅速低下头,不和她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白雪凝在芬姐的陪同下,坐到了沙发上,男人就站在旁边,给她检查手。
芬姐全程盯得紧紧的,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男人一边给白雪凝做检查,一边记录,他似乎也很慌,握笔的手在颤抖。
白雪凝紧张得手心里都是汗,她轻咳了一声,然后把攥在手心的纸巾丢到了男人的提包里。
男人看到白雪凝丢纸巾到他包里,迅速捡起来丢进了垃圾桶,好似白雪凝身上有病毒,怕传染给他。
白雪凝心头一沉,紧抿了嘴唇。
下一秒,芬姐就冲上去,把垃圾桶里的纸巾捡了起来,朝楼上去了。
白雪凝一抬头,就看到隆御庭站在二楼的围栏边,一脸阴沉的看着她。
而芬姐已经把她丢出的纸巾交到了隆御庭的手中。
男人检查完,迅速收拾东西离开。
走的时候,小声告诫白雪凝:“以后不要这样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雪凝心如死灰,起身回房间。
她刚进房间,隆御庭就来了。
铁钳般的大手擒住了她的下颚,他的眸底,已经窜动着嗜血的寒光:“白雪凝,我警告过你,不想死就乖乖听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面对盛怒的隆御庭,白雪凝把心一横:“你杀啊,现在就杀了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与其被你囚禁在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还不如现在死了算了,早死早解脱!”
白雪凝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大义凛然,视死如归。
与其这样没有尊严的活着,惶惶不可终日,也许死也没有那么可怕。
看到白雪凝一心求死,隆御庭更生气了。
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咙,咬牙切齿的吼道:“你不要以为我不敢,白雪凝,我杀你就跟杀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喉咙被掐住,白雪凝呼吸困难,艰难的说:“我……没说……你不敢……我知道你……敢……杀了我……”
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
就在白雪凝以为自己会死在隆御庭的手中时,隆御庭突然松开了手。
她重重的摔在地上。
空气重新回到身体里,她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
隆御庭却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我把你的手治好,你以后拉琴给我听,好不好?”
隆御庭就像换了一张脸。
盛怒不在,只有温存。
白雪凝被他变脸的速度惊呆了。
隆御庭温柔的抱着白雪凝,像哄小孩子一样哄她:“只要你听话,我不会亏待你,以后就安心待在这里,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喜欢爱马仕吗,我给你买,要多少买多少。”
白雪凝只觉得好笑。
她确实喜欢爱马仕,但被关在这里,背给谁看?
自己看吗,还是给隆御庭看?
隆御庭真是个怪胎,一会儿凶狠一会儿温柔。
白雪凝都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隆御庭把白雪凝抱起来,走到床边,像放稀释珍宝般,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
高大的身躯覆盖上去,紧紧与她贴合在一起。
白雪凝以为隆御庭又要折磨她了。
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准备迎接暴风骤雨的到来。
结果,暴风骤雨没来
有春华秋实的满足,也有夏暖冬凉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