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个看不到尽头的走廊里摸索着,突然发现前面有一道门,我打开走了进去。
我发现我又回到了那个墙壁上挂满了手术器械的手术室,顿时我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恐惧。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气息,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昏暗的光线让我很难看清周围的景物,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我。
房间里的空气中渐渐弥漫着一股酒精的气味,使得我的喉咙一阵难受。
我循着这股让我很不舒服的味道,来到了一张手术台前,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手术工具,而在手术台上,一个人正无助地躺在那里,他的四肢被绳索捆住,绑在了手术台上的铁栅栏上,眼睛里满是惊恐和绝望。
我下意识的就想去帮他解开绳子,可身体却像是被冰封了一样,根本无法动弹。
突然间,一束强烈的光线在屋子里一闪而逝,我忍不住闭了闭眼,等再次睁开的时候,屋子里已经亮起了一盏白炽灯。
刺眼的灯光,让我有种置身于医院手术室的错觉。
手术台前突然多出一群蒙着脸穿着白大褂的人,他们拿起桌上的手术刀和注射器,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手术台上的那人,就像是一个屠夫看着一头待宰的羔羊。
那个人用求救的眼光看向我,但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甚至都发不出一丝声音。
我也发现了,除了手术床上的人,那些白衣人好像是看不到我。
他们手上戴着白色手套,拿着器械,面无表情地给病床上的人做着手术。
他们的眼神让我感到害怕,眼里除了空洞、冰冷,没有其他感情,仿佛已经失去了人性。
我很想闭上双眼,不再去看这血淋淋的一幕,可是我的眼皮却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被白衣人们动手术。
……
不知过了多久,白衣人们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我看着手术台旁边的桌子上堆满了不知名的器官,血迹斑斑的切口令我心中感到害怕和愤怒。
这些器官,曾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的身体的一部分,如今却冷酷地被丢弃在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
虽然我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呕吐欲望,但那股不安还是怎么都抑制不住。这魔鬼一般的一幕,让我不禁产生了一种我是不是做梦的错觉。
每一个细节都如此清晰,让我不敢相信这是真实存在的。
白衣人们猛地转过头朝我这个方向看过来,他们似乎起发现了我的存在,他们戴着沾满鲜血的白色手套朝我走过来。
看着他们离我越来越近,我想逃,但还是动弹不得,我拼命地挣扎着,祈求着让我的腿快点动起来。
我急得浑身汗如雨下,突然感到一阵头晕,似乎整个世界都开始旋转起来。我试图站稳身体,但我无法抗拒这股强大的力量。我的身体开始摇摆不定,一片模糊。
我努力想保持清醒,但我的意识似乎被黑暗包围,我再也无法坚持下去。
“难道,我要死了?”我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我的结局,恐怕和那个人差不多。
最后,我竭尽全力地挣扎着睁开了双眼。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熟悉的房间里,汗水湿透了我的额头。身体的颤抖缓慢地停止,我意识到这只是一个可怕的梦境。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冷静。
我发现房间里一片黑,连忙起身打开窗帘,透过窗户,温暖的阳光洒进房间,将它照亮。
在梦境中看到的那一幕,让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隐藏在黑暗中。
在太阳的照耀下,我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我现在很安全,不会再看到那可怕的手术室了。”我安慰道我自己。
我鼓起勇气,站起身来,缓慢而小心地走向窗户。
透过窗户,我看到熙熙攘攘的街道和匆匆忙忙的行人,
我看向远处烧得一片狼藉的饭店位置,废墟中只剩下一片灰烬和扭曲变形的金属骨架。
“也不知道那人怎么样了?”我叹息道。
之前的事我还觉得他有些讨厌,是个爱占便宜的人,现在他居然能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一命,我才发现我看错他了。
过了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有见到他,心中不免为他担心起来,要是因为我,他没能逃出去,我一定会愧疚一辈子的。
“”咚咚咚”
忽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心跳加速,在这个城里,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人,谁会忽然找上门来?
莫非是那饭店的老板,他还不打算放过我?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我小心翼翼地走向门口,我试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紧张和恐惧占据主导。
敲门声不绝于耳,我靠在门上,故意用沙哑的嗓音问道:“谁啊!”
敲门声戛然而止。
我咽了口唾沫,强忍着心中的不安,对门外的人说道:“你找错人了,赶紧离开这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敲错门了,我在门前等了半天不见外面再有动静。
为了确定门外的人是不是真的走了,我蹲下身子,从门缝里往外看,什么都没看到。
我松了口气,伸手摸了摸额头,发现满手都是汗,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给湿透了。
连忙去卫生间换了一身衣服,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现自己的脸色一片煞白,看来我真的被吓得不轻。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行李,检查了一下里面的东西,并没有丢失任何东西,这让我对年轻人的感激之情更浓了。
我想看下几点了,从包里掏出手机,却发现饭店老板已经把我的手机给关了,刚一打开,就有电话进来。
是覃涵曦打来的,上面有显示我有几十个未接来电,和几条信息,让我立刻回拨过去。
看得出来她对于我突然关机不接电话,感到不安。
我一接通电话,就听到覃涵曦的怒吼。
“周浩然!你死哪里去了!你什么时候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