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走到纪宪东身前缓缓弯腰,深深鞠了一躬。
她脑子一热道,“大爷,小女子失礼了。”
哈哈哈哈哈——
许攸话落,房间里响起一阵响亮的哄堂大笑声。
纪宪东看了她一眼,清冷的眸子没什么温度,沉声道,“你们戏子都这么会演吗?”
许攸现在大脑虽然转不过弯,但她能肯定的是这话里外里的不中听。
酒壮怂人胆,她不怒反笑,“你们黑社会都像你这样凶的吗?”
罗非不禁在心里给她竖起大拇指,心说,这妹妹可真敢讲。
黎晚意闻言笑的直抓身侧宋逾白的大腿,“老公,我真是寻了个宝藏女孩!这小性格,真带劲。”
“没你带劲。”宋逾白附在她耳边小声说,“老婆,别抓了,再抓要硬了...”
黎晚意尴尬的收回手,耳廓微红,“不好意思,没看见。”
宋逾白低低的笑了,“不碍事,我能忍。”
纪宪东听闻许攸的话微眯双眸,上挑的眼尾弯成好看的弧度,勾着唇笑,“是,我们混黑的,可最会干一些烧杀奸掠的勾当,你要试试吗?”
许攸半蹲下,双手握成拳,不轻不重地给他捶着腿,弯眼笑说,“不用了,谢谢,这么好的待遇还是留给需要的人吧。”
纪宪东的微仰着下巴,眼里含着一双若有似无的笑意,没再接话。
“大爷,您舒服吗?”许攸的声音本就软,现在又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纪宪东眸色深了深,“巴适得很。”
许攸缓缓站起身,眉眼带笑,“任务已经完成,下一局。”
纪宪东语气戏谑,“看来你们戏子不光演戏有一套,伺候人也有一套。”
嗝——
许攸不小心打了个酒嗝,赶紧捂住嘴,本想回怼他的话也一并给忘了,她有些懊恼的抿唇。
纪宪东淡淡瞥她一眼,在镜片后的目光始终噙着懒散的笑意。
女招待见状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下一局来咯。”
她开始转动转盘,这次转到了罗非。
女招待跟罗非中间隔了一个座位,她侧过身子看了一眼,瞬间窃笑道,“裤子拉链拉开做二十个蹲起,并喊,‘我很大’。”
另一名女招待说,“来吧,帅哥?”
罗非汲气,心里闪过一万只草泥马,这题目,还真是掉了一地节操。
两名女招待平时玩的野,像这种题目都是与客人们玩的最简单的,各种刺激大胆的那个转盘压根没敢拿出来玩。
她们两人立即挑衅道,“帅哥,这题目在我们九玄门可是小儿科,就这你不会想要喝酒吧?还是穿了什么骚包的内裤不敢给我们大伙看?”
罗非本想认罚喝酒,一下感觉自己有被侮辱到,瞬间提起了精神气道,“谁说我要喝酒了?不就是玩个游戏拉个西裤拉链吗!又不是里面什么都没穿。”
纪宪东吹了一声口哨,“阿非,小心今晚折在这。”
罗非无所谓地说,“东哥,我个大老爷们不怕看,一会女士可以闭眼睛。”
女招待凑近笑嘻嘻地说,“帅哥,我帮你拉吧?”
罗非闻到一阵浓烈的香水味,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不用,我自己来,谢谢。”
他站起身的一刹那,宋逾白赶紧捂住了黎晚意的眼睛。
许攸更是吓得立马自己紧紧闭上了眼睛。
女招待在旁边计起了个数,“1,2,3,4...”
罗非一本正经地说,“我很大!”
哈哈哈哈哈——
另一名女招待直接笑的前俯后仰,“确实很大!还是画着哆啦A梦呢。”
“18,19,20。”
女招待计完数说,“边儿去,你别在这调戏人家帅哥,又没硬能看出来什么?”
罗非回到座位上,宋逾白松开捂着黎晚意眼睛的手,挑眉道,“差不多行了,让你们看就算便宜你们了,还议论上了?下一局,别磨叽。”
女招待努努嘴,没敢多说什么,直接开始下一局。
这次转盘的指针落在了宋逾白面前。
宋逾白一副混不吝的模样,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这道题目是,任选现场一位异性躺在身下做十组俯卧撑,每做一组亲吻一次。”
两名女招待对视一眼,暗暗地笑了,这种题目,一般是男客人跟女招待们玩的入门级小把戏。
男客人做这个游戏的时候会把女招待压在身下,借机揩油,昏暗的灯光下,一般就不是做俯卧撑那么简单了。
纪宪东轻挑下眉,“九爷,咱能不能有点出息?选在场除了我妹妹以外的人完成这个任务?你要是觉得女人不太妥,选我也行。”
宋逾白不咸不淡地开腔,“你这招激将法对我没用,我就是没出息,我就是要选我老婆。”
纪宪东轻嗤,“大家伙瞧瞧,九爷这不值钱的便宜相。”
两名女招待都快要羡慕嫉妒死黎晚意了,恨不得魂穿她。
宋逾白不理会纪宪东,对着黎晚意说,“老婆,你躺在沙发上就行。”
黎晚意弯眼一笑,在那一排长沙发上寻了个宽敞的地躺下。
躺下的那一瞬间,她只感觉酒劲上涌,天旋地转。
宋逾白将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以防她穿着那条长开叉的裙子走光。
几人纷纷投过去眼神注目观看。
纪宪东直接走到两人身边说,“快开始吧,等不及了。”
女招待调侃,“东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要完成任务呢!”
宋逾白睨了纪宪东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不是说看多了容易长鸡眼吗?”
纪宪东戏谑,“长了也值,能录像吗?我回去学习学习。”
宋逾白回道,“不能,别妨碍我们完成任务。”
纪宪东说,“你们做你们的,我不说话。”
黎晚意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我们认输!这局我喝酒。”
她喝酒喝蒙了,差点忘了他受伤的事情...
众人有些纳闷的看着她,特别是站在一旁看热闹的纪宪东,“怎么了?”
宋逾白盯着她的脸庞若有所思。
黎晚意思忖片刻道,“这样吧,为了不扫大家的兴,换我在上面做俯卧撑,或者我罚酒。”
纪宪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痞笑道,“我懂了,原来妹妹你还喜欢在上面,行,满足你!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