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似乎顺着这话融于空气中,抽丝剥茧的发酵,扩散开来。
黎晚意小脸一红,开始死鸭子嘴硬,“我不想…”
下一秒,宋逾白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你不想,我想,想得不行了。”
黎晚意的嘴虽硬,但好在身体很诚实。
宋逾白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突然间,黎晚意感觉自己的身体一凉,那条黑色蕾丝花边的小|内|内便到了宋逾白的手中。
宋逾白目光灼灼,“小意,从此以后,我的身心都干干净净的完全属于你一个人,心甘情愿臣服于你,以后我就是你的信徒。”
随后,温热湿|…滑|…的触|…感|…传遍全身。
话落,宋逾白两只大手抚|…开她的双|…腿,俯|…身,低|…头,虔|…诚膜|…拜!
黎晚意的双|…腿搭在宋逾白的肩膀上逐渐沦陷了。
两个多小时后。
两人洗完澡,换了一身家居服坐在大理石茶几的地毯上看电影。
宋逾白一只手揽着黎晚意,把玩着她蔫红的耳垂,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惬意不已。
黎晚意当真是饿虚了,看见什么都想吃,不满道,“都怪你,饿的我快要前胸贴后背了。”
宋逾白打趣,“放心,还差得远,你没那个烦恼。”
黎晚意嗔怒,“宋逾白!”
“我明明是在夸你啊老婆!夸你身材好还不行?”宋逾白满脸笑意,说着拿起桌子上醒好的红酒,往高脚杯里倒酒,“来,喝点。”
其实他是特别喜欢黎晚意喝点小酒之后微醺的媚态,软软的,糯糯的,什么都依着他。
黎晚意嘴里刚塞进去一个虾仁,她摘下一次性手套,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红酒。
宋逾白哑然失笑,“老婆,这是红酒,不是啤酒...”
“我知道,渴了。”
宋逾白散漫扬眉,嗓音低沉,拖着长长的腔调道,“一会让你喝个够,养|…颜。”
黎晚意刚咽下去的红酒差点一股脑喷出来。
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彼此彼此。”
她又说,“某些人刚刚还说对我俯首称臣呢,结果提上裤子就是大尾巴狼!”
宋逾白摇晃着红酒杯说,“老婆,你激将法用的不错,看来是我刚刚没满足你。”
黎晚意赶紧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咕咾肉,“别说些有的没的,先干饭!”
“好。”宋逾白满口答应,慢条斯理地嚼着肉,“先干饭,再干…你...”
最后两个字他拖长了尾音,显得暧昧不已。
黎晚意汲气,“喝酒!”
喝酒,总没错吧。
宋逾白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这次消停了不少。
就这样,两人一人一杯地喝着,很快两瓶红酒瓶空。
黎晚意喝的急,有些上头,话也开始多了起来,“我亲爱的小白,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喜欢我。”
“那你知道我喜欢了你多久吗?”
“十一年。”
黎晚意有些震惊,“你怎么知道?”
宋逾白调侃,“你脑门上写着,‘我暗恋宋逾白十一年’。”
他边说还拿手指一下下地轻轻点着黎晚意的脑门,仿佛上面真的写着一样。
黎晚意也同样在他脑门上回点,“你这还写着暗恋我十四年呢。”
宋逾白说,“那还是我赢了,我比你时间长。”
“切~幼稚。”黎晚意不依不饶,“别打岔,快说你怎么知道的?”
宋逾白刮了刮她的鼻尖,“我猜你应该是从我借给你校服的时候就爱上我了。”
“原来你是早有预谋,故意借给我的!”
“我当时骑着单车跟在你身后,一直在犹豫怎么跟你搭讪,正好看见你的校裤染了,看来上天都在帮我们。”
两人对视一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以前的事情。
黎晚意吃的差不多了,便窝在宋逾白的怀里看电影。
期间,她起身去了趟厕所。
叮——
黎晚意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是条短信提示音。
宋逾白真不是有心要看的,只是那会怕她的手机沾上油,便将手机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他一眼扫过去,正好看见了那条留在屏幕上的短信。
Jasper:姐,你的病需要尽快治疗,不能再拖了。我帮你约了丁卓,他是我朋友,国际上有名的心理学专家,明天十点,沃德医疗中心,你人必须到。
看完,宋逾白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与她相处这么久,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她有什么心理疾病?
他隐约觉得那病或许是她在战乱地区留下的心理阴影。
想到这,他便深深的自责,如果他早些跟她表白,她就不会心灰意冷地离开宋城。
一想到她从小锦衣玉食的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跑到随时会要人命的战场,他便心痛不已。
或许,她从来就没想到活着回来。
宋逾白用力地攥了攥手,一种说不出来的酸痛,从他心底翻涌、汹涌地冲到了他地咽喉处。
他猛地拿起一瓶红酒仰头往嘴里灌,试图压下汹涌而上的酸涩感。
黎晚意去上了个厕所的功夫,再回来的时候,第三瓶红酒瓶内的红酒已经所剩无几。
她微微诧异,“你干嘛偷偷喝那么多酒?不带我?”
此时地宋逾白已经将所有的情绪收了回去,他的眼眸中尽是笑意。
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猛地将她揽进怀中,“老婆,我爱你。”
千言万语,此时只幻化成那一句话,既然她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他就当作不知道。
宋逾白一直认为,即使再深爱彼此,也要给对方留足够的空间。
可以有隐私,可以有秘密,也可以毫无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