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所在的这个方向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苏今安吸了吸鼻子,紧紧抓着黎晚意的裤腿不放,她开始有些胡搅蛮缠,“晚意,我求求你。”
黎晚意也有些恼羞成怒,“你快起来!”
说着,她站起了身,真是一刻也不想在这多待下去。
苏今安越哭声音越大,搞得黎晚意心烦意乱,她像块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你松开我。”黎晚意使劲把腿往外抽。
咖啡厅内的人纷纷逐渐聚集过来,人群外,门口的方向更是走进来一男一女。
女人脸色发白,稍微有些憔悴,她挽着男人的胳膊,一副小女人的模样,脸上笑容灿烂,亲昵无比。
这时候,苏今安改为抱住黎晚意的大腿,死命的抱住,“晚意,求求你离开阿逾吧,不要破坏我们的感情。”
黎晚意眉头皱的更深,眼神也变得更加锐利和警觉。
她伸手去扒苏今安的手指,拉扯中,苏今安的修长的指甲划过黎晚意的手背,留下一道道血印子。
黎晚意吃痛,小脸倏地一白,“苏今安,你要是是再不放手,我报警了。”
她拿桌子上的手机,按下110。
还没等她按下拨通键,传来了苏今安粗重又急促的呼吸声。
她情绪波动剧烈,不规则的呼吸声和瞬间颤抖如此明显。
苏今安脸色煞白,她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拼命的大口呼吸着空气。
黎晚意也发现她不对劲,这症状像是哮喘病症复发,又结合她上次住院,苏今安说她是老毛病…
人命关天,这时候,她立马蹲下查看她的情况,却被苏今安推了一个趔趄。
苏今安咬牙切齿的说,“黎晚意,我不…需要…你别假惺惺。”
“黎小姐,你想干嘛!”人群中,挤进来一个女人。
黎晚意抬眸,两人视线相交的那一刻,她心底一惊。
女人是许久不见的薛丹宁,后面跟着一抹高大的身影,是西装革履的纪宪东。
薛丹宁冲进来将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的苏今安扶起来,“今安,你的药呢?”
苏今安指了指地上的包。
黎晚意顺手帮她们把包拿了起来,薛丹宁愤恨的将包一把扯过来,边翻找边说,“黎小姐,今安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就是杀人凶手,我们都可以作证。”
咖啡店里围上来的小年轻们也开始附和,“对啊, 再怎么样也不能拿人命开玩笑啊,什么仇什么怨不能好好说。”
唯有纪宪东的神色晦暗不明,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
黎晚意双手交叉抱胸,一副审视的模样。
怎么会那么巧只有一粒药?按理说救命的药都会每天出门前至少检查一遍。
除非是真的不想活了。
薛丹宁在包里找了半天才摸到一个小药瓶,她打开后里面还剩下一片药。
“今安,只有一粒药了,你坚持一下。”
苏今安如溺水的鱼儿,大口大口汲取着空气,她抓过薛丹宁手里的药一下填进嘴里。
薛丹宁又说,“宪东,快帮忙把今安送到医院,她坚持不了多久。”
纪宪东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完全没有想上手帮忙的样子,但却立马打电话叫了两名保镖进来。
医院跟咖啡厅本就挺近,一行人辗转跟着来到医院。
将苏今安目送进入急诊室的十几分钟后,黎晚意才跟过来。
薛丹宁转过头来,语气不善,“黎小姐,你对今安做了什么?”
“我说了你就信吗?”黎晚意一顿,“我不想跟无关紧要的人浪费口舌。”
薛丹宁明显一噎,“你难道不知道她有哮喘病吗?”
黎晚意神色淡漠,实话实说,“不知道,我跟她不熟。”
薛丹宁本就脸色苍白,一下就涨红了脸,“黎小姐,不要觉得有几个野男人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野花永远替代不了家花。”
黎晚意掀眼看她,“这话我同样送给薛小姐,还有,我倒想问问薛小姐,你在说苏今安是野花吗?”
纪宪东站在一旁手插口袋完全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并未及时阻止两人的口舌之战。
他认为女人吵架只要没开始薅头发、扇耳光就没事。
薛丹宁嚣张跋扈惯了,这会更是觉得有纪宪东在一旁,便说话难听了些,“黎小姐,你搞搞清楚,今安可是九爷将要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这还没嫁到宋家呢,就想一边勾引着宋老爷子,一边又跟九爷暧昧不清,你不嫌恶心吗?还是你爸进去坐牢了,你开始放浪形骸了?有娘生没娘管,不知教养的东西。”
黎晚意被戳着脊梁骨骂了一通,面上没有半分不悦,只是在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的眉头跟着蹙了一下。
她身姿笔直,却不显得拘谨,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自信与强大,像看跳梁小丑般地看着薛丹宁。
黎晚意唇角带着笑意,反唇相讥道,“薛小姐,我小时候被狗咬过,你这样子让我很害怕,我不把你当人,你就真的不做人是吧?”
薛丹宁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黎晚意!你欺人太甚,你说什么呢?谁是狗?”
“谁破防了就说谁。”黎晚意唇角邪勾,“我打了狂犬疫苗了,不怕咬。”
薛丹宁气急了,又加上纪宪东这个撑腰的在,一时好了伤疤忘了疼。
完全忘记了上次在顾老太爷的寿宴上,是怎么被黎晚意扇地耳光的,她撒丫子冲上去打人。
啪——
一声巴掌声响起,薛丹宁生生挨了一巴掌。
黎晚意早有防备,在薛丹宁的手伸过来的时候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反手就是一巴掌。
薛丹宁本就苍白的脸上瞬间布满了五指印,她脑瓜子嗡嗡作响,一瞬间失聪。
纪宪东没想到两个女人能出手这么快,他就点了根雪茄的功夫,两人就上手了…
他眉梢轻挑,“宋太太,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
“什么?”薛丹宁不明所以,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什么宋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