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逾白的满不在乎落在苏今安的眼里,让她心急万分。
越是着急她就越是容易出错,“对不起。”
她频繁的踩在宋逾白的脚上,让宋逾白忍不住直蹙眉。
顾宴之和黎晚意那边相对来说轻松无比,两人正有说有笑。
宋逾白的余光瞥见两人谈笑风生的模样,他云淡风轻的脸上隐隐浮现出一抹愠色。
黎晚意灿烂的笑容刺痛了他的双眸。
他何时对她这样笑过?
突然间,人群中引起了一阵骚动。
只见吴汐桐和徐京扬两人跳的热火朝天,他们的舞姿优美,动作流畅。
音乐渐渐加快,两人的动作也变得更加激烈,他们身体紧贴着,手臂交织在一起,两人不经意间眼神交汇。
在外人看来是如此的默契,只有两人才懂,这是一种无声的激烈战斗,关乎荣辱成败。
众人见状纷纷让出场地,变成了观众。
顾宴之与黎晚意也退到一旁。
这时候顾家的管家便走近,在顾宴之的耳边轻声细语说了些什么。
顾宴之点点头,对管家说:“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随后他转头对黎晚意道,“晚意,爷爷找我,我去去就回。”
黎晚意莞尔一笑,“学长,你有事先去忙便是。”
“好,先失陪一下。”
顾宴之走后,黎晚意顿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她便来到酒水区,各种高级洋酒一应俱全。
她随意拿起了一杯香槟,正欲转身离开。
忽然间,黎晚意左侧的一个女人脚扭了一下,她下意识去扶,女人手中的红酒悉数洒在了她的身上。
红色的液体顺着她的脖颈一直往下流。
“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
女人一个劲的道歉。
天价礼服被弄脏了,饶是谁都会不爽。
但黎晚意面色无异,“你没事吧?脚有没有受伤?”
此话一出,女人一愣,似是没料到她会这么通情达理、善解人意。
“我没事,可你的裙子被我弄脏了。”
黎晚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去清理一下就好。”
女人满脸尴尬,“实在对不起。”
黎晚意展颜一笑没再说话。
女卫生间内。
黎晚意将脖颈间的项链摘下。
她问服务生要了条毛巾,对着镜子轻轻擦拭着脖子上的红酒渍。
她现在真该庆幸还好没穿那条白裙子。
因为这条银色的礼服好像不怎么吸水,红酒渍轻轻一擦就掉了大半,只是钻石的缝隙中隐约还能看出来酒渍。
这时候镜子中出现两张女人的脸,两人双手交叉抱胸,表情嚣张跋扈,一看就不好惹。
这两人一个是林真真,另一个是薛丹宁。
林真真眼疾手快的拿起盥洗台上的蓝宝石项链。
“丹宁你看这是真的假的?”
薛丹宁对珠宝颇有研究,“好像是真的。”
林真真一脸不可置信,“你没搞错吧?”
薛丹宁分析,“你看这质地细腻有光泽,还有这防伪标,确是伯爵特定款。”
黎晚意声音不辨喜怒,“东西还我。”
林真真下颌一抬,“黎小姐,这个不能还你,因为这是你窝藏赃物的证据。”
“林小姐,一条项链而已,我不至于穷的连条项链都买不起吧?”
黎晚意不自觉得好笑,宋逾白用来讨好别的女人的首饰能有多贵?
几百万她还是能买的起的。
薛丹宁嗤笑,“黎小姐,亏你还是出生在豪门的千金,竟然这么不识货,这条蓝宝石是伯爵特定款,是伯爵夫人最出名的代表作也是成名作,之前拍卖场上被一位神秘先生用一亿的价格拍走了。”
黎晚意喉间一哽,一瞬间什么话说不出。
她本就对首饰不感兴趣,平时基本不戴,所以很少去关注。
她记得当时在车上宋逾白说了句,‘我老婆就应该用最好的。’
是巧合,还是他事先为她准备的?
一亿,天价啊。
纵使她见过大钱,也没见过一亿的项链。
林真真脸上厚厚的脂粉,此时此刻都无法掩饰她脸上的快意。
“1亿的项链,你也敢戴出来,戴在脖子上也不嫌压的慌,你还以为你是黎家的大小姐呢。”
薛丹宁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真真,别跟这种人废话了,赶紧报警。”
林真真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慢着!”黎晚意打断,“报假警属于扰乱公共秩序,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的拘留。”
林真真笑道,“这都人赃并获了,你想耍赖?”
黎晚意不疾不徐,“项链是别人送我的,把它还给我。”
林真真笑的一脸不怀好意,“谁送你的?是宋老爷子吗?这样吧,你承认是宋老爷子送你的,然后跪下来给我和今安道歉,我们就放过你,你看怎么样?”
黎晚意掀眼看她,“不怎么样。谁送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之前的事情我没计较,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薛丹宁气不打一处来,“黎晚意,你爸都坐牢了,经济犯唉,怕是要牢底坐穿,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这么嚣张,别的不说,就连今安定好送给顾老太爷的寿礼,你都抢,你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对了,我特想知道你送了顾老先生什么大礼?”
林真真说,“‘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她能送的出什么像样的东西,估计也就是十万八万的便宜货。”
薛丹宁眼底尽是挑衅,“真真,你看她那风骚模样,也蛮像便宜货的。”
黎晚意懒得跟她俩废话,一副兴趣寥寥的模样,她甚至伸出自己的右手低头看了看。
林真真看见她伸手就想到了上次被打,下意识的缩了缩脸。
林真真怕她打人,死死的盯着她。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响起。
林真真脑瓜子嗡嗡作响,都没看清她怎么出手的,就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要扭断了。
她穿了一双恨天高,被扇的重心不稳,差点崴到脚,好在身边的徐丹宁扶了一把。
薛丹宁一脸不可置信,“你居然敢打人…”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声。
这次巴掌是黎晚意的,脸是薛丹宁的。
黎晚意淡声道,“那你们有没有听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薛丹宁从小娇生惯养,哪吃过这种亏。
她今天就要搞死黎晚意,她还不信二打一还打不过。
薛丹宁冲上去撕她的头发。
黎晚意个头本就高,这会又是穿了高跟鞋,在气势上完全碾压,反手抓住薛丹宁的头发。
薛丹宁大喊,“黎晚意,你个小贱人,放开我!”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不介意你多骂两句,看看你的嘴厉害,还是我的巴掌厉害,我向来都是能动手就别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