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严澈眼眸一紧。
“为什么?”苏沫沫小脸煞白,难道这一个月来他对她的温柔是假的吗?他说要宠她护她一世周全的承诺只是一时兴起?
陈苑始终很温柔的冲着苏沫沫笑,在她看来陈苑笑起来的那个弧度都是被她拿捏好的,脸上挑衅意味十足。
“爷要出征,她需要人照顾。”严澈把小东西煞白的脸色看在眼里,幽深的瞳孔中闪过一抹无奈与心疼。
“她有贴身丫鬟,府里还这么多下人,为什么非得是我?”苏沫沫皱着眉头。
“乖,她身子弱,经不起折腾,你懂些医术,且同为女子,照顾起来方便些。”严澈伸出大掌揉了揉她的发丝。
“若我拒绝呢?”
“只要能照顾好她,价随你开。”严澈眉心跳得慌,不时用手按压着。
陈苑见状,莲花碎步移至严澈跟前伸出手想帮他按一按太阳穴,谁知还未碰到却被严澈偏头避开了。
她愣了一下眼神闪过浓浓的失望,很快回过神后惺惺缩回手,转身对着苏沫沫,心疼的说道:“妹妹,你一定要这么不懂事吗?表哥即将出征,我们作为表哥的女人,理应为他分忧解愁,和睦相处,而不是处处顶撞才是。”
“妹妹?”苏沫沫抬眸望向陈苑,嗤了一声,这女人连称呼都改了,“别乱攀亲,我可承受不起。”
“表哥,您看妹妹她……容不下苑儿。”陈苑抚上严澈的手臂,委屈十足。
严澈抿了抿唇开口:“沫沫,你一定要这么咄咄逼人吗?只是让你照顾……”
没等严澈把话说完,苏沫沫就打断他,“实话实说也叫咄咄逼人?还是说王爷身处高位听惯了阿谀奉承后听不得实话?让我照顾你的白莲花门儿都没有!”
严澈突然大手一伸,拽住了她的肩膀,再多的耐性都被这只小野猫磨光了,“苏沫沫,爷有没有告诉过你,王府的主人是谁,你的主子是谁?”
他将苏沫沫压在凳子上,眼睛变得通红。
“表哥,妹妹三番五次忤逆您,只是一时想不通,您别冲动,喝口茶消消气儿,待我与妹妹说道说道。”陈苑嘴角隐笑,端起桌子上的碧螺春给严澈递了过去。
严澈放开手接过碧螺春喝完后,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袖口,半眯着的眼里满是怒意。
含笑看着严澈喝了自己递过去的茶后,陈苑又斟满了一杯,双手毕恭毕敬的端着递给苏沫沫,“我们同为表哥的女人,理应和睦相处,若姐姐以前有什么让妹妹误会或是做得不对的地方,如今以茶代酒敬妹妹一杯,望妹妹大人有大量,今后与姐姐一起好好侍奉王爷。”
刚想要推开陈苑递过来的茶,严澈就被急匆匆跑进来的护卫以清点行军粮草的由头叫走了。
长腿迈出去几步后,严澈又转身对上陈苑那双秋水剪瞳。
他……竟然转身看她,陈苑心中荡起层层涟漪。
“好好用膳,不许激她,一切等本王回来再说,否则拿你是问!”
冷厉的声音吓得陈苑身子一缩,迅速收回目光,低下了头,不敢抬头看男人的眼睛,“苑儿知道,表哥放心。”
语毕,严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前厅。
听到表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陈苑吩咐下人布菜后扭着纤腰坐至苏沫沫身旁。
“未来的十个月里,我都要仰仗妹妹的照顾呢,来,姐姐以水代酒先干为敬。”说完陈苑举起手中的清水一饮而尽,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陈小姐除了脑子不好使之外莫不是也聋了?我并未答应照顾你一事。”苏沫沫接过春桃递过来的羹汤,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哎呀,瞧姐姐这记性,都说一孕傻三年,果然不假。”陈苑故意将重音放在了“孕”字上。
“你怀孕了?”苏沫沫胸口好似挨了一记闷棍纠着疼。
陈苑一边摸着肚子笑道:“对,我怀孕了。表哥在床上的样子有多凶猛,你又不是没有领教过。那晚被他来回折腾了三四次,怀上也不意外。
这胎可是嫡子,表哥和姨妈重视得很,所以就劳烦妹妹代为照顾着了。劝你识相些,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
你就是一个登不上台面的贱蹄子,叫你一声妹妹是看得起你!要不是看在我怀了孕,不方便伺候表哥,你的身子还算有些用处的份上,你有什么资格与我平起平坐?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的那些花花肠子,嘴巴上说不稀罕王爷,却总是用身子缠着他不放,说到底还不是为了王妃之位?
不过你机关算尽又如何?这王府的正妃只会也只能是我,因为表哥怎么舍得自己的孩子没有父亲?所以他亲口答应了,征战凯旋之日便是娶我之时。”
陈苑的嘴像机关枪似的,滔滔不绝。
苏沫沫只觉得脑袋除了嗡嗡响之外一片空白,原来如此,她怀孕了,他们才是一家三口。
这段时间狗男人的温柔宠溺,都是想让她照顾陈苑罢了,敢情这算盘打得是真响啊!说什么给他生个孩子吧,全他妈放狗屁!
看着陈苑炫耀而又得意的眼神,苏沫沫只觉得一阵接一阵的反胃,嘴里如同嚼蜡。
陈苑眼里赤裸裸的挑衅她怎会看不出?没想到她一个现代人也会滚入这宫斗戏中,苏沫沫低头苦笑,不就是想贬低她看她笑话吗?她又岂会如了她的意?
“哦。”苏沫沫调整之后佯装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之后继续如无其事般指着前面的红烧狮子头道:“春桃,我还想吃那个。”
“好的,小姐。”春桃立即为她奉上。
尖锐的响声直击耳膜,陶瓷勺子的勺柄在地上断开。
苏沫沫视若无睹,嘴角却隐隐勾起。
“我警告你,不要用这种态度对我,否则后果自负,我可是这王府未来的王妃,你得罪不起!”
“未来的,这么说现在还不是,这就狗仗人势的摆起王妃的架子来了,对狗就该这态度,畜生罢了,嫣能听懂人话?”
“你……”陈苑自觉没讨到什么便宜,气得跺了跺脚,可转眼看到屋渐近的身影后,话锋一转,“今天在宫里,表哥喝了几杯后,就硬了起来,可他怕伤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宁可自己痛苦隐忍着,愣是忍着没碰我。
表哥说我的身子娇,你的体力好,耐操,回来泄在你的身子上。今晚上你可要替我好好给表哥败败火气,毕竟你这贱逼也就这点用处了。”
说完话,陈苑把手伸向苏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