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你?休想!”严澈怒吼,凌厉的眉峰之下,深眸里都是汹涌翻滚的怒意。
“不放也可以,但你不能再碰我了!”眼眶热了起来,她抬头看向高处,努力克制,倔强如她,不想泪水在他面前流下来。
尽管她努力隐忍,严澈还是看到了她泛红的眼眶,和眼底溢满的泪光,于是他用力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面对他犀利的目光,一字一顿的说道:“本王可以答应你不再碰陈苑,至于你,不可能!”反正他对其他女人毫无兴趣,他也不知道怎么就与陈苑睡在一起了。
反倒是眼前这个女人的一颦一笑,喜怒哀乐填满了他的内心,成为了他身体里的一部分,放了她,心就缺了一块,光想着他就受不了,莫说真的让她离开了!
“你脏了,打炮时我会觉得恶心,下不去嘴。”苏沫沫想转过头去甩掉捏在她下颚上的手,却没成功。
“呵……”严澈笑了,笑得很冷,捏着苏沫沫下巴的手随之力道加重,就好像要把她生生捏碎,从来没有过这么一刻,他想就这样毁了她。
习惯操控一切的严澈此时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懊恼,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的情绪围着苏沫沫转。她若快乐,便是晴天,她若是离开,那他的一辈子都将乌云密布,所以放了她,不可能!
男人把她硬生生扯进怀里,紧紧搂住,霸道而坚决的说道:“脏了你也得受着,苏沫沫你给本王听着,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这辈子你都注定是爷的女人,只要爷不放手,你就永远逃不掉,明白么?”
“你……”听到他这样霸道不讲理的话,苏沫沫气得一时语结,愣在原地。
严澈看着不再咄咄逼人安静下来的苏沫沫,心里的郁结之气也消散不少,他抽出一只手扶了扶额后搭在女人的肩膀上,耐着性子道:“沫沫,别再和爷闹了成吗?爷自始至终想要的只是你。我与她,应该是有人蓄意为之,爷是被动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哪样?你的言下之意是陈苑强奸你?被迫承受就不算出轨吗?难道你没硬吗?没爽吗?”苏沫沫甩掉狗东西放在她肩膀上的手,闭上眼根本不想听他解释。
“事情的发生并非本王意愿,爷也是受害者,目前胡七正追查中。至于你说的硬和爽,本王觉得只有在你身上才能体会。”严澈跟着苏沫沫的目光转动身体,如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般希望她能接受他的解释。
苏沫沫怔了怔,没想到心高气傲的狗东西能跟她解释,但什么叫做“被迫做爱”?这个理由她接受不了,脏了就是脏了。
她冷嗤一声:“哼,有点气度,敢做不敢认,爽完了把锅甩给别人,你算哪门子的男人?”说完话后苏沫沫沉着脸转身往隔壁寝室走。
“本王不是推脱责任,倘若事情真的发生了,爷会给她一个交代,若子虚乌有,爷也定不会轻饶了她!”
“沫沫,别走!”严澈快速向前迈了一大步,抓住她的手腕,急声道:“是爷失误,着了道,就一次,都不能原谅爷吗?看在快出征的份上,别闹了,回到床上,爷任凭你处置,如何?”
“脏,我过不了自己那关。我们还是分开吧。”苏沫沫再次试图挣脱他的手,但这次他攥得很紧,她根本挣脱不开。
“至少调查清楚之前别拒了爷,万一爷是清白的呢?”严澈将她拽入怀中,牢牢的抱住她,在她耳旁语气诚恳的哀求着。
如果低声下气说两句软话,能把这小东西哄好,那他是愿意尝试的,因为发现自己无法忍受这女人漠视他,不让他碰。
话说那晚醒来后头他疼得厉害,浑身使不上劲,一点都没有与小东西做爱后那种身心愉悦的餍足感,甚至于连陈苑的触碰,都让他心生厌恶,他又如何会在她身上弄出满山遍野的草莓印?
“闭嘴,我不想听。解释就是掩饰,掩饰的就是事实!”苏沫沫徒劳的挣扎了几下,心中恼火得很,人证物证确凿,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沫沫,爷发誓,除了你,绝无侵犯其他女人的心。再说陈苑,爷从没正眼瞧过她,即便是要定罪好歹也得等尘埃落定之后吧?”严澈抱紧她,声音有些急,语气却很轻,带了些讨好服软的意味。
他要的是她消气,像以往那样腻在他身下,任他所求。他不想她还没听他说完,就被他的急促的语气惹毛。
“陈苑对你那点小九九,路人皆知。你当她是表妹,她当你是表哥吗?”苏沫沫忍不住轻蔑的笑了声,“爷当真当我是个瞎子?”
陈苑跟回府的这段日子以来,她对狗东的各献媚,甚至为了博君一睡不惜以自残为代价自导自演了场苦情戏,最可悲的是狗东西居然还信了,真他妈蠢!
“在爷查出来之前,不能冷落了爷。爷与它都离不开你!”严澈突然抬了声,语气显得激动,“小东西,以后就你和爷两人,爷保证以后绝对不会有其他人闯进来!”
“你这是承认之前她闯进来过了?”苏沫沫低声嗤笑,狗东西话里说的是“以后”,那“以前”呢?以前是什么状态?
“你知道不是那个意思,却还曲解爷的话。”严澈迟疑片刻,叹了口浊气。
“不是都给了承诺给她,答应娶了她吗?怎么就不是那个意思?也对,她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该祝福才对。”苏沫沫一骨碌把话全吐了出来,忽略了话里溢出的浓浓酸味。
严澈凑在苏沫沫的耳旁,伸出舌头绕着耳廓描绘了一圈,嘴角微微扬起,轻声说道:“承诺她的是母妃,不过,爷很开心,小东西,你吃醋了。”
“呵……爷,您还真看得起自己。起开,我要睡觉了。”见他手里的力气松了些,苏沫沫趁机挣脱束缚。
“好,爷正好也困了,一起吧。”严澈伸手捏了捏她的手指,刚想用力拉着她往床上走去,却被苏沫沫用手肘顶着他的胸膛。
“爷,我有洁癖,真相浮出水面之前,我们分房睡!”
“不行,爷不同意!”想都没想严澈直接脱口而出的拒绝,“分房睡它吃不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与它都已经离不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