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舟艇靠了过来,一名青衣侍卫,跪下行礼,“属下参见八王爷,芸妃娘娘到。”
“嗯,起来吧。”严澈面无表情的叫着侍卫起身,打算待两船并列停稳时,把芸妃接过来。
几分钟后,两船终于停稳,芸妃在两个丫鬟及一个老嬷嬷的搀扶下顺利的走了过来,坐在船舱里的太师椅上。
“姨妈,湖上风大,您身体刚痊愈,小心着凉了。”陈苑边说边把老嬷嬷手上的披风给芸芸披上。
“还是苑儿贴心。”芸妃眉眼弯弯拉过陈苑坐在她身旁。
“芸妃娘娘好。”苏沫沫与春桃福了福身说道。
“这是……?”芸妃抬目光落在苏沫沫那张绝美的脸上,柔声细语道。
“回娘娘的话,我叫苏沫沫。”苏沫沫勾了勾眼尾,余光快速扫过芸妃及另一边的严澈。
她端庄的倚在椅子上,日光洒在脸上,娇柔婉转,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纵使眼角有淡淡的鱼尾纹也难掩其美丽的容颜。怪不得狗东西也有一张妖孽般的脸,原来与遗传脱不了干系。
“嗯,坐吧。”芸妃额头轻点,示意苏沫沫坐下。这个让她那个禁欲系的儿子破天荒开荤的奇闻女子,她自然是要多看上两眼的。
“谢谢芸妃娘娘。”苏沫沫抿嘴微微一笑后径直往离严澈最远的位置走去。
她的笑带着淡漠与慵懒,放在她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加上胸前挂着的两大团绵软,显得妩媚又具有风情。
严澈喉头滑动了两下,看着她的眼神格外的深沉,嗓音低沉哑暗,“到爷身边来。”
苏沫沫心神一凛,脚步顿住,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女人在某些方面具有天生的敏感性,只需一个眼神,她便知道他要干什么。
只是让她始料未及的是,这狗东西当着他老母亲的面还这么放肆。
他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神,让她有一种被剥光了赤裸裸的感觉。
出于本能,她就不让狗东西如愿,于是她选择性忽略,仍朝着之前的座位走去。
严澈伸出手抓住她纤细的胳膊,将她使劲一拽,苏沫沫便被牢牢的固定在他身旁的座位上。
“你想干……吗?跑?”严澈薄唇勾起一抹危险的笑。
苏沫沫抿着唇看着他,定了定神,低声道:“并没有。”
跑倒不至于,只是身体的一种本能,不想与狗东西坐在一起罢了。
听着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严澈觉得他的小东西还蛮有趣的。
他微微倾身往她身上靠去,目光极具侵略性的落在她的脸上,声音嘶哑又蛊惑:“不是跑,那就是想干了?”
严澈说话时吐出的气息扑在脸上,让苏沫沫感觉不适。这狗东西倒是把“断章取义”这几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她迅速的环顾四周,发现大家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狗东西不要脸,她可要!于是她顺从的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
严澈看着她咬唇并慢慢垂下眉眼,静态时五官更显精致,没有了那股子倔强,就像个小姑娘似的看起来格外乖巧。
他眸色如墨,突然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拉,低下头凑过去,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亲她诱人的红唇。
苏沫沫条件反射般的往后躲了躲,有些受惊的抬眸瞪向他,似是在警告他别乱来。
小东西的唇柔软得不可思议,紧紧只是碰一下,他就有种想要把她大卸八块然后吞噬入腹的感觉。
狗东西眼中越发浓重的欲色,让苏沫沫忍不住心跳加速,身子发软,不自觉的往他身上靠过去。
她紧张的轻扯他的衣襟,故作镇定的质问:“你想干嘛?”
透着几分颤意的嗓音泄露着他的紧张与不安。
他就喜欢看这伶牙俐齿的小东西被他撩拨得不敢造次的样子,他要一根一根的拔掉她身上竖起的毛。
严澈的唇笑得格外的放荡不羁,声音低哑得一塌糊涂:“就想干你,给么?”说完他把她搂在怀里,卷着她的耳朵。
“在这里你!不要!你放开我!”话音刚落,苏沫沫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躲在他的怀里低吼,勾人心弦的桃花眼瞪着他,别有一番风味。
“嗯,听你的,不在这里。”严澈放开了她的手,语气恶劣又暧昧,却又一种宣誓主权的意味,“但自从爷尝过你的味道之后,就没想过放开!”
女人为爱而性,这狗东西对她的身子情根深种,让她难过不已。她甚至还没好好谈过一场正儿八经的恋爱,不甘心啊!狗东西,她一定要离开他!
“爷,在外面能管好您的第三条腿么?”苏沫沫推开靠在她身上的男人。
严澈狭长的眸子半眯,语气莞尔:“它只听你的,爷有什么办法?”
苏沫沫瞬间崩溃,死死盯着他,狗东西无赖起来真是天下无敌,伸手狠狠的拧了一下他腰间的肉,警告道:“分场合!芸妃还在这儿呢!”
严澈被她的那个眼神勾得心痒痒的,觉得喉咙干涩,刚刚收敛的龌龊想法,又冒了起来,想狠狠地弄她,弄哭她!
“好,听你的,暂时让它委屈一下。”严澈松开了她,但手指穿过她的指缝,十指紧扣,温柔的笑道。
苏沫沫想要用力的甩开,可怎么都甩不掉,心里烦的不行,却只能牵着嘴角扯出一抹嘲弄的弧度。
看着两人的互动及严澈宠溺的看着苏沫沫,陈苑心里窜起一股火。她暗暗握紧了桌子下的手,她一定要成为表哥的女人,这个男人她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如今就差这临门一脚,她绝不容许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姨妈近来大病初愈,苑儿想借着观莲节,亲自做了盏莲花灯为姨妈祈福,希望姨妈不要怪罪苑儿自作主张。”陈苑转身从丫鬟翠竹手上接过一个做工精细的莲花灯,放在芸妃面前。
既然直攻不下表哥,那就利用姨妈助攻,打亲情牌,终有一日总能拿下他!
芸妃抿了一口参茶,接过莲花灯,高兴得合不拢嘴,“苑儿深得我心,又岂会有怪罪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