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雾已散去,苏沫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正背对着她穿衣服。
她揉了揉仍然困意满满的眼睛,也跟着坐了起来,穿上吊带睡裙向着男人的方向走了过去。走到他面前时,苏沫沫愣了几秒钟,才伸手过去边帮他系腰封,边开口说道:“王爷,不会再有下一次。”
话音刚落,严澈便转过身,一双锐利的眸子顷刻间射向她,像是要把她穿透。
苏沫沫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见他不说话,刚想再次开口的时候,嘴里多了根手指,是狗东西的手指。
“嘘,你全身上下哪儿爷没舔过?离了爷,谁能要你?”说完这话,严澈的脸上有了一丝异样的神色,似笑非笑,好似在嘲笑她一般。
“被爷糟蹋过的我就不配拥有幸福?不值得别人爱了吗?”苏沫沫感觉有一股火从心底涌起,直冲天灵盖,她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的手指后,扒开他的手。
哪知道她刚拔下,下颚便被紧紧捏住,男人的气息倾身而来,他俯身狠狠往她的唇咬了上去。
舌头撬开她整洁的贝齿,一如既往的霸道、猛烈。
苏沫沫除了发出“呜呜呜……”的反抗声之外,别无他法。因为狗东西将她整个人紧紧的禁锢在怀中,似乎要将她嵌入骨血般,一点都不给她挣扎的机会。
直到被他拦腰抱起放在腰腹处时,苏沫沫感觉自己体内的空气已经要被抽干了。
她又气又恼,等到狗东西放开她的双手时,她终于找到发泄的出口,一个劲儿的捶打着他的肩膀并狠狠的咬了一口以示自己的情绪。
然而这点力道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甚至好似还被打出了感觉,他凑到她耳边,低低笑出声,“昨晚没吃饱?就这点儿力气。”
气得苏沫沫眼泪直飚。
可她的这副模样落在严澈眼里又是另一番景象,见她眼尾带着泛红,似带着春意,他脸上的笑更深了一些。
“小东西,你现在又在给它鼓励了。再这样,一会石更得难受,为了让它舒服些,爷就弄你,信不信,嗯?”
苏沫沫停下手中的动作,直接骂了句:“傻叉!”
明明是来与他划清界限的,结果他又耍无赖,兽性大发。
“每次都这样,一言不合就床上解决,一次不行,就两次!你这样违背妇女的意愿和强奸有什么分别?你就是一只没良心的禽兽!”被扔到床上后,苏沫沫立马炸了,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冲。
跟她的愤怒比起来,严澈可是要惬意得多了。他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她,甚至还抓起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有节奏的揉搓着。
“你的身体,是不是强奸,爷还分得清。至于说爷像禽兽,嗯,这持久力确实不相上下,比喻得当。”
今天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但是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更加令人抓狂!
好似她这样愤怒的样子就是在无理取闹。
苏沫沫闭着眼,有些怅然的深嘘一口气,再次说道:“王爷,您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等哪天爷彻底腻了时,自会放你离去。”严澈一早上的好心情逐渐散去,脸色沉了下来。
瓦特?苏沫沫听到这话时,心梗得厉害,狗东西就是不放过她!
“若我可以帮您母亲解毒呢?王爷能放过我吗?”!里说他母亲中里席夔草毒,缺少玄参这味药,导致病情反反复复,一直不能断根,她看过书,自然知道玄参在哪里。
严澈闻言,恶狠狠的捏起她的下巴,一股怒火快速的涌了上来,“你如何得知本王母亲中毒?还有叫本王爷!”
痛!狗东西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痛,王爷,您先松手!”
“嗯?”严澈语气强硬,心里正窝着火。
“是、是爷您即将过门的妻子告诉我的,难不成您以为我闲得慌,跟踪您?”苏沫沫吃痛,眉毛拧在一起。
话音落下时,严澈的手也离开她的下巴,松开了她。
“爷,您要是信得过我,不妨和我说说您母亲的病情。”苏沫沫抬起头,看向严澈,脸上挂着浅笑。
在她落话后,严澈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把母亲的病及御医说的玄参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
“爷,预备怎么办?”
“这两天搜了莲云山,毫无所获。今天打算去碧华山上看看。”
“爷,玄参并不在碧华山中。若您执意要去,只会竹篮打水。”
“小东西你知道?”
“嗯,小时候与父亲常进山采药,认得玄参喜温暖湿润、忌高温,植株……”苏沫沫回答得头头是道。
她大学学的是西医,对中医本就一窍不通,之所以懂得是因为剧透,当然包括在哪里能找到玄参。
“那赶紧带路,趁早出发。”
“爷,沫沫还是那句话,若我找到了玄参治好了您的母亲,是不是可以放了我?”
严澈的脸色越来越沉,整个人已处于暴怒的边缘,“你威胁本王?玄参和你本王都要!就算你不肯带路,掘地三尺,本王也能找到它!”
暴怒的情绪被他生生压制住,他迈开长腿,开始往外走,再不走,他怕他会忍不住掐死她。
“那不碰我?”苏沫沫拉住他的手臂道。
严澈那张俊雅的容颜开始开始扭曲,目光顿时变得冰冷如刀,一把将她推开,冷笑道:“你没资格跟本王谈条件!”
苏沫沫追了过去,从后面死死抱住他的腰,脸紧紧贴在他的后背,委屈巴巴的说:“至少在腻了沫沫前,不碰其他女人,爷,可好?”
她知道即便没有她的帮助,狗东西也会找到玄参,时间上迟了几天而已。
“吃点东西,带路!”
“呃?”苏沫沫愣了愣,双眸里带着错愕,这是答应了?
“昨晚累到腿软走不了?要爷抱?”严澈转过身,食指挑起她的脸,嘴角噙这浅笑,乍一看,有点斯文败类的痞坏。
男人刚说完话,苏沫沫立即放开他,一溜烟往衣橱处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