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林间香气四溢,严十给她递过来一只香喷喷的烤鸡,“小姐,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都给我?你呢?”苏沫沫看着他,没接。
“嗯,属下不饿!”严十垂眸,摇了摇头。
苏沫沫接过严十递过来的烤鸡,撕下一个鸡腿后及一大块鸡胸肉后,其余的给他强塞回去,口气强硬:“你也吃!总得吃饱了,才有力气下山。”
此时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急需补充能量,没有再跟他客气,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吃完之后严十捧过来水,让她漱口净手。
苏沫沫看到严十竟然举起她净过手的水准备往嘴里灌,她皱眉,本能的伸出手去阻拦:“那水不干净,别喝!”
话音刚落严十早已一咕噜喝了个精光,最后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一脸的满足,“没事,水塘离得远。”
苏沫沫闻言,脸颊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尴尬起来,心里更是复杂交织着。
这水她喝过还洗了手,为了不丢下她一个人,他竟然毫不嫌弃的喝了……
想到此她的脸色微微红晕了起来,有些尴尬的说:“对不起,我不知你要喝,否则我……”
“没事,属下不嫌。小姐您休息会儿,属下帮您看着。”严十出声打断,并给火堆添了些柴。
苏沫沫确实太累了,应了声“嗯”后不久,便沉沉睡了过去。
听到小姐细细浅浅的鼾声传出,确认她已熟睡,严十才敢侧过头看着她。
她静静地斜靠在树干上,眉头微皱,双眼微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高挺而不失小巧的鼻子下一张可爱的小嘴,泛着淡淡的粉红色,在月光的照耀下,妩媚尽显。
严十伸出手要将小姐脸上干涸的血迹擦掉,即将碰到她脸上时,手却顿在半空中,而后大手调转方向从怀中抽出信号弹点燃。
信号弹放出不久,严十便听到树林中的脚步声,做暗卫这么久,这脚步声的主人他再清楚不过了,只是他没想到来得这么快,王爷竟一直留在莲云山,未曾离开。
他站起躬身朝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拱手行礼:“王爷,属下失职,没保护好小姐,请王爷降罪。”
话音未落,严澈及三个跟身暗卫出现在严十眼前。
严澈径直越过严十,快步走向苏沫沫,伸手把她紧紧的抱在怀中。
“痛!混蛋,你压到我的腿了,起开!”苏沫沫吃痛惊醒,伸手推开眼前的男人。
严澈手劲松了松,但还是把人死死圈在怀中,漆黑的眸子深沉的看着她,薄唇轻启:“今日自己上马走得倒是潇洒,怎么现在知道痛了?”
“我怎么知道会滚下去嘛!”苏沫沫悻悻道,有气无力的声音软软糯糯的,给人一种撒娇的感觉。
“腿怎么了?”严澈扣住她的腰身,凑近她,顿时眉心一紧,视线停留在她那只被竹板固定住的腿上。
“骨折了,走不动了。”苏沫沫吸吸鼻子道。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四目相对,近到他薄凉的唇几乎贴在她血迹斑斑的白皙脸颊上,就连彼此的呼吸与心跳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苏沫沫浑身一个激灵,想推开他。
“确定能自己走,不要爷抱?”严澈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嗓音浑厚低哑。
她知道强逞能只会让自己更痛苦,于是她不再矫情,干脆直接抓住严澈的胳膊,以免自己再二次受伤。在这种深山老林里,她基本上是没有方向感的,加上腿伤,也只能依靠他了。
“要。”苏沫沫嘟囔一句。
“在这儿?真够野的!”严澈捏着她的下巴,目光紧紧的盯住她,这该死的小东西,让他无休无止的找了一天,担心了一天。
“你想什么呢!我说的要爷抱着!我这老弱病残的的邋遢样,爷还下得去嘴,可真难为你了!”苏沫沫瞪着他,没好气的说道。
“摔的是腿,那里的功能应该不受影响。”严澈舔了舔牙根,笑道。
“爷,别闹了,沫沫累了。我们赶紧离开这儿吧。”苏沫沫往他怀里蹭了蹭。
此时天空中飘起了濛濛细雨,周围的风声更大了,树枝开始左右摇曳。
“抱紧,随爷下山。”说完话,严澈直接打横将她抱起,加快脚步往山下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原因是苏沫沫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快到山脚下时,雨开始下大了,“啪嗒啪嗒”豆大的雨滴拍打着崎岖不平的地面,溅起一朵朵犹如浪花的水渍。
严澈把怀中的人儿紧了紧,让苏沫沫的头埋在他肩膀处,加快了步伐。
马车一直驶到绛云轩的门口,严澈屏退了下人,亲自把她抱到浴盆里,吩咐春桃在旁伺候,便匆匆赶往书房。
热腾腾的水使得苏沫沫冰冷的身子开始回暖,她慢慢睁开了眼睛,发现春桃在帮她搓背。
“春桃,你下去吧,我自己来,一会洗完了我再叫你。”苏沫沫还是不习惯、甚至有些抗拒外人伺候她洗澡。
因为从小她就知道自己胸部长得比同龄人大许多,高中起已是鼓鼓胀胀的两大团,走起路来更是波涛汹涌,所以她每次都必须勒紧了,才能让它们起伏的幅度小一些。
记得大一时,那是她情窦初开第一回喜欢上大四的一位学长。只记得那位学长很高,很帅,很阳光,并且打得一手好篮球,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同寝室的闺蜜们纷纷鼓动她表白,终于在十九岁生日那天晚上,苏沫沫鼓足了勇气向学长表白。为了给自己壮胆,她还听从了闺蜜们的建议,喝了瓶葡萄酒。
晚自习后醉醺醺的她终于把学长堵在图书馆后的那片小树林里。
她硬拉着学长往前走,摇摇晃晃的没站稳,向前冲去,情急之下却被身后的学长双手抱住拉到怀中。
“学长,我、我喜欢你。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
“嗯……好大。”学长回答含糊,关注的点并不在她的话上,而在他的手上。
模糊中苏沫沫才发现学长的手覆在她的圆润上,她想挣脱却被学长越抱越紧。
“学、学长?”
“我喜欢大波、浪的。开房弄一弄?让我喜欢你。”
原来她想走心,可对方只想走肾!于是她使劲推开他,跌跌撞撞的跑回寝室大哭了一场,初恋无疾而终。自那以后她就不喜欢与人共浴,哪怕对方是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