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啥不好意思的,我可没取笑沫沫的意思呢。”沈芷晴连忙摆手。
“既如此,咱俩一起去那槐树下,祝彼此早日觅得如意郎君如何?”苏沫沫感觉抱着她的手收紧了,她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可脸上却对着疯批露出了妩媚一笑,之后便把头埋在他的胸前。
严澈呼吸骤然急促,恨不得当场在此处把她一口一口的吞掉。他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就被一个小东西勾得屡屡失控甚至失魂。
“嗯。”沈芷晴的也红着脸偷瞄了一眼严励,却发现他的视线越过她,停留在苏沫沫身上,不由得心里升起丝丝不满。
一炷香左右,他们终于抵达三圣庵。
三圣庵地处半山腰中,三面环山,背靠环山处一瀑布从山顶飞流直下,枝繁叶茂的老槐树在瀑布的衬托下,很是壮观。
由于今天不是初一十五,三圣庵比较冷清,人不多,只有几个各司其职的小和尚在忙碌着。
胡七听从严澈吩咐,眨眼工夫便给苏沫沫与沈芷晴每人取来一根红绳。
“王爷,您放开沫沫的手,我与芷晴一同到树下祈祷。”苏沫沫对疯批眨眨眼,被握住的手指不断的在他的掌心挠啊挠。
惹得严澈心猿意马,他垂眸,大掌随意拨弄了几下她的发顶,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无波澜,最后扯了扯嘴角:“小东西,你心里的人是谁?”
苏沫沫仰起头,乌黑澄澈的眸子自上而下的望着疯批,娇俏的嘟囔:“王爷,这只能意会,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严澈嘴角微微勾起满意的弧度,终于放开了一路上紧握着她的手。
解脱禁锢的苏沫沫立即拉起沈芷晴的手,小跑到树底下,两人跑动的脚步与满地的落叶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芷晴,像这样双手合十,红绳从中间穿过,心里默念他的名字,一定要诚心哦!”苏沫沫边说边把沈芷晴头上的落叶摘下。
“嗯,沫沫,这心上之人的名字要念几遍,可有讲究?”沈芷晴扬扬柳眉,柔声问道。
“呃……三遍,三遍吧!”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嘛!
“嗯。”沈芷晴羞怯怯垂下眼眸,双手合十,置于胸前,开始默念。
“心诚则灵,芷晴一定会如愿以偿,抱得美男归。”
“沫沫!女儿家哪能如此……如此不害臊!”沈芷晴娇嗔道。
“害臊二字重要还是你的宁王重要呀?”苏沫沫出声揶揄。
“沫沫!我与宁王八字还没一撇呢,不可胡言乱语!”
“过了今日,第一撇就出来了!”
“沫沫,你心中所求之人是冥王?”沈芷晴偏过头问道,感受到身后两道炙热的目光都在射向苏沫沫,这让她隐隐不快。
“冥王?”他配?苏沫沫嗤之以鼻。
“难道不是?刚才我看你望着冥王的眼神……”沈芷晴一脸的不可置信。
“嘿嘿……你说是,那就是吧!”求男人?脑子坏掉了才求男人的吧?
她是来求财的!有了钱什么样的男人没有?等她腰缠万贯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随意挥霍龙元国各色小鲜肉!
到时冥王严澈只配给她提鞋!
两人祈祷结束后起身,寻找合适的树枝缠绕。
“小机机,请帮我检测最佳落水点!”苏沫沫用意念召唤系统。
“滴-滴-滴,系统检测到老槐树右后方五米处为最佳落水点,高度358米,下方水潭深度56米,水温42°。请问宿主是否开启导航?”系统小机机械化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开启导航!”让导航带着走,比她自己摸索强多了。
“叮咚、导航系统启动,请宿主转身往前走……”
“沫沫,你去哪?那边水雾太大,路面湿滑,危险!快回来!”沈芷晴喊住她。
“那块没人挂过,我想尝试,没事,别担心,我会小心的!”苏沫沫给沈芷晴投了一个“安心”的眼神后跟着脑中的导航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沫沫回来,那边危险!”宁王严励大叫出声,并朝着她挥手,示意她往回走。
严澈瞳孔一缩,抬起步子往苏沫沫的方向走去。
“滴-滴-滴,请宿已站在准确下落位,请主往下跳。”系统小机提示。
苏沫沫余光看到疯批朝着她走了过来,双脚做打滑状,身子往前一倾,整个人“嗖嗖嗖”以自由落体的速度往下坠去……
惊恐之下,她伸出手,嘴里大叫“王爷,救我……”
这么高的距离,她可是第一次,整个人如同蹦极似的,令她兴奋不已。
温泉~姐来啦……
糟糕,忘记带比基尼……
严澈,你可要跟着下来……
苏沫沫坠落的那瞬间,严澈只觉得世界一片空洞,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经每一处细胞都在切割般的抽疼。
他疯了似的倏然纵身一跃,往苏沫沫坠落处跳了下去……
“沫沫!”
“八爷!”
山上几人的呼叫声响彻云霄。
坠落过程中,两人视线交汇,苏沫沫看出疯批的漆黑的眸子中有痛楚。
她第一次看到看到他这样的眼神,震了一下,眼眶渐渐充盈。
严澈温热的大手稳稳的覆上她腰部,双手将她拉入怀中,一个翻身,苏沫沫便压在他的胸膛之上。
“扑通”一声,两人双双落入水中,由于被疯批护在怀中,很快又被他托出水面,她除喝了几口水外,并无大碍。
两人的额头抵在一起,她能听到他杂乱无章的心跳声,他俩一起落入山底的温泉中。
此时山风习习,周围烟雾缭绕,水气氤氲,林间万物似在低语,有天籁入耳,无凡俗扰人。
阳光撒在洒在苏沫沫白玉无瑕的肌肤上,反射出温润荧光,丝丝顽皮的乌丝贴在她优美的颈项上。
灼灼虎目直勾勾的盯着苏沫沫被水浸透后凸显的曲线,严澈脑海中浮现出往日两人交欢的画面……
“小东西,大费周章从上头引本王下来,可是想要与本王水中作乐,鸳鸯戏水?”严澈粗声道,眼底眉梢间尽是幸灾乐祸的谑笑。
“你胡说些什么?”苏沫沫愤慨的瞪着他,鼓足气势,心里却虚得慌,这疯批知道是计还跟着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