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顾司钰收到陛下的回信,让他务必将慕容烟带回皇宫。
顾一也将查探到的事情全部告诉了顾司钰,知道她这些年的遭遇,顾司钰很心疼,他们怎么敢?
后面听到她和陈华没有夫妻之实的时候,心里有丝窃喜,但是开心没几秒,又知道她替一个小倌赎身还带回府中。
顾司钰心里不是滋味,随即又释然了,一国公主有几个面首也正常。面首可以有很多,但驸马之位,却只有一个,他对她势在必得。
“都找到证据了吗?”
“主子,基本上都找到了。”
“拿上东西,现在随我去见她。”
“是。”
顾一:主子不对劲,非常不对劲。他居然主动要去见公主,以前这些事情都是直接让我们处理的。
……
夏涵昨日出去逛街,才偶然知道慕容烟给小倌赎身,还带回府中这件事。忙叫着安氏和夏勇过去‘伸张正义’。
陈府花厅
夏涵:“妹妹怎么能做出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这置妹夫的脸面于何处?”
慕容烟慢悠悠喝完一口茶,轻蔑的看她一眼,“姐姐和妹夫勾搭在一起,应该比我做的事情更骇人听闻吧。”
陈华:“休要胡说,我只当涵儿是妹妹。”
安氏:“烟儿,你怎能因为你姐姐说了实话就如此污蔑你姐姐。”
“妹妹?污蔑?好一个妹妹,好一个污蔑,你们果真像一家人,都喜欢睁眼说瞎话。”
夏勇:“烟儿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都已经成婚了,你就不能安分守己的过日子吗?”
“是你们的好女儿不让我过日子。大婚之日,她对陈华说,是我抢了她的身份,抢了她父母的爱,还说这婚事也是我抢走的。现在当事人都在了,不如你来说说,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
夏涵心虚的看了夏勇一眼,躲在安氏身后。陈华则疑惑的看着他们一家三口。
夏勇深吸一口气,换上和蔼的表情:“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过好以后的日子就可以了。”
“凭什么,你们不好意思开口,那我来说。我幼时走丢,是你们把我抱回来的,若你们不带走我,我或许已经被家人找到了;你们对我的宠爱,也只是对夏涵的愧疚而已;夏涵看不起陈华不想嫁,你们又不愿意退婚,所以就把我推了出来。现在却把所有脏水往我身上泼。”
陈华看着夏涵,“她说的可是真的,你一直在骗我。”
夏涵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不是的,华哥哥你不要听她的。”
夏勇:“涵儿她还小,只是一时糊涂。”
慕容烟:“她只是糊涂,哼,真是天大的笑话。”
安氏:“我们对涵儿多有愧疚,所以难免有失公允,但是你是我们养大的,没有生恩也有养恩。你怎么能如此不顾情分。”
慕容烟:“养恩?你们也配,若不是你把我抱走,我不会和真正的亲人分隔十几年。对你们这样的人有情分,就是对我残忍。”
听到这,陈华终于知道一直以来自己都被骗了,“烟儿,对不起,一直以来都是我误会你了。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慕容烟:“打住,你的道歉不值钱,我是不会跟你过日子的。跟你这种眼瞎心盲的人在一起,我会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
陈华:“烟儿,你什么意思?我不同意和你和离,我都愿意接受你有其他人,你为何不肯原谅我。”
慕容烟:“和离?你也配,我是要休夫,并且作为对我的补偿,你要分一半家产给我。”
夏涵:“慕容烟,你要不要脸,华哥哥已经这么可怜了,你还要分他的家产。”
慕容烟实在忍不住了,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慕容烟:终于舒畅一点了。
安氏忙扶起夏涵,“夏烟,你怎么如此歹毒。”
夏勇一拍桌子站起来:“从未有过女子休夫,我看你是失心疯了,今日就随我们回府面壁思过,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出来。”
顾司钰跟着小厮走到门口,就听到夏勇的话。
顾司钰:“我看谁敢动她。”
厅中众人朝着他看过去。
陈华看了看顾司钰,又向慕容烟看去,感觉自己头上的帽子又多了一顶。
夏涵花痴般看着顾司钰,开始忸怩作态。
夏勇眯着眼睛打量他,“你是何人?”
顾司钰拿出令牌递到夏勇面前,看清上面的字后,夏勇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参见国师大人,恕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其他三人闻言,也忙跪到地上,慕容烟没有跪,只是装作惊讶的看着他。
顾司钰:“县令大人好大的威风。”
夏勇:“国师大人误会了,微臣只是在处理家事。”
顾司钰:“家事?你可知她是当朝六公主殿下。”
夏勇几人心里咯噔一声,后背开始冒冷汗。
夏勇擦擦额头的汗:“国师大人可会认错了。”
顾司钰:“陛下亲自确认过,岂会有错。今日过来就是要告知烟儿此事,却不想看见一出大戏。”
夏勇朝慕容烟投去求救的眼神,“误会,都是误会。烟儿你说是吧。”
慕容烟无视他的眼神,看着顾司钰,“没有误会,就是你看到的那样,还望大人主持公道。”
顾司钰:“放心,我定会给公主殿下主持公道的。顾一,将证据呈上来。”
“是,主子。”
慕容烟看有人帮自己虐渣,也乐得自在,坐在一边看戏。
顾司钰将顾一呈上来的证据丢到夏勇面前,“看看吧。”
夏勇颤抖着手拿起来看,只一眼就知道自己完了,全被发现了。
顾司钰:“夏大人,可认罪?”
夏勇闭了闭眼睛,知道逃脱不了:“微臣认罪。”
安氏听到夏勇认罪,也知道他们全都完了。
只余夏涵和陈华两人,云里雾里的,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顾司钰拿出来的是夏勇贪污的账本,足足有10本之多,金额高达几十万两黄金,由此可见,在他手上产生了多少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