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耀洲在锦园一直待到晚上,才有些不舍的离开。
姜花和盛无妄站在门口目送宋耀洲的车远去后,才转身回了屋子。
姜花洗了头,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床边。
盛无妄拿起吹风机,站在她的身侧给她吹头发,动作温柔细致。
姜花惬意地享受着盛无妄的专属服务,心情愉悦地晃荡着两条细白的小腿。
回想起白天发生的事,她忍不住感叹道:“真是没想到我居然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哥哥,有钱也就算了,长得还那么好看!我感觉我现在就像碰到了天上掉馅饼,太不真实了!”
盛无妄用骨节分明的手指理着她慢慢变干的发丝,垂眸笑问:“那你觉得我和你哥,谁长得更好看?”
姜花仰起头,笑着看着面前等待着一个满意答案的男人。
华丽的水晶吊灯下,男人的五官完美得无可挑剔。
姜花知道盛无妄想要什么答案,但心里忽然生出一股逗弄的心思。
她眉眼一弯,闪过一丝狡黠,“当然是我哥更好看。”
盛无妄噙笑的嘴角顿敛。
他薄唇微抿,没有说话,显然是对姜花的回答很不满意,但给姜花吹头发的动作却没有停。
姜花继续逗他,促狭地明知故问:“你怎么不说话?不会是吃醋了吧?”
盛无妄眼神幽怨地看了姜花一眼,然后马上就移开了视线,一副“我生闷气了”的模样。
姜花假装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笑眯眯地看着他有条不紊地给自己吹头发。
两人较着劲不说话,房间里顿时只剩下吹风机低低的嗡鸣声。
没一会,姜花的头发就被完全吹干了。
盛无妄默默地收起吹风机,然后转身去了浴室。
听着里面的水声,姜花心里渐渐忐忑不安起来,盛无妄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唉!好像玩脱了?
盛无妄从浴室里出来,看了姜花一眼,简短地说了一句:睡觉。
然后一言不发地给她盖上被子,关了灯,最后自顾自地躺在床的另一侧,阖上眼帘,一副打算入睡的模样。
姜花有些心虚地翻身滚到他的身边,伸手戳了戳他的腰,道:“喂,你怎么不说话?”
盛无妄傲娇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姜花:?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这么小心眼了?
她心一横,扑上去抱住他,用撒娇道语气道:“对不起,老公,我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盛无妄这才睁开眼睛,“哪错了?”
姜花看着他深沉的眼眸,好笑道:“我不该说别的男人比你好看,在我的心里我老公永远是最帅的。”
盛无妄的嘴角情不自禁扬起,好像一个赢了比赛的小朋友。
“哼!现在满意了?”姜花见他嘴角上扬,便知道他没有生气了。
她气闷地在他胸腔前捶了一拳,“你可真是个醋精转世!连我哥的醋都要吃!”
盛无妄握住她的小拳,眼眸含笑:“我的气还没消,你再哄哄我,亲我一口好不好?”
姜花脸色微红,瞪他:“你想得倒美!我也有气没消,轮到你哄我了!”
姜花不知道,自己用那双清澈动人的眸子瞪人的时候,有多诱人犯罪。
盛无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微沉,“那我来哄哄你?”
“我才不……”
姜花的话还没说完,盛无妄忽然翻身而起,将她完全笼罩在身下。
姜花一瞬间有些回不过神,愣愣地对上盛无妄灼灼的目光,蓦地好像有一股电流流经了四肢百骸,连带着骨头都发软发麻。
盛无妄看着身下愣神的人,幽深的眸中欲色渐染,随即俯首贴上她温软的唇瓣。
室内的温度一瞬间就像是被点燃了一般。
他们二人十指交扣,从一开始的浅尝辄止,到逐渐加深,最后难舍难分……
等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平静下来,已经是后半夜。
盛无妄抱着姜花去浴室洗了个澡,然后再抱着她回到床上。
姜花依偎在盛无妄坚实的臂弯里,眼帘疲惫地轻阖在一起。
她半睡半醒间,语音模糊道:“林盛,你说我们现在是不是在做梦?”
这短短的几天时间内,发生了太多打破她认知的事。
她不仅和年少时就喜欢的人结了婚,还找到了自己真正的亲人。
这一切对她来说,美好得就像一场镜花水月的梦,让她有些不敢相信。
“我好害怕,害怕第二天一觉醒来,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盛无妄闻言,心脏不禁跟着一颤,后背忽然感到有一丝凉意渗出。
“不要胡思乱想。”盛无妄抱紧怀中的人,喉咙发紧。
他尽量用最轻松的语气道:“不会的,我们不是在做梦,现在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姜花没有回应,她呼吸平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入睡,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盛无妄的话。
盛无妄却没有了睡意,他贪恋地看着怀中的睡颜,不敢闭上眼睛。
他比姜花更加害怕,这只是一场梦。
……
三天后,宋耀洲在宋家庄园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亲自向各界媒体和圈内的人公开了姜花原本的身份。
姜花恢复宋家千金的身份后,那些说姜花配不上盛无妄的言论,顿时没了声息。
盛老爷子权衡利弊后,也终于放弃了阻止盛无妄和姜花在一起的想法。
紧接着第二天,姜家一家三口人的罪行全被公诸于世,姜氏公司的股价一路暴跌,很快就破产了。
宋耀州不费吹灰之力就收购了姜建国的公司。
姜建国想着自己忙活了大半辈子,结果最后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受不了这种打击,于是跳楼自杀了。
而姜如珍在几个月之后,以教唆他人犯罪且情节恶劣的罪名被判入狱,刑期四年。
许雅丽眼睁睁看着丈夫没了,女儿也即将入狱,一时承受不住,得了精神病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叶芷兰和叶熙园则逃到了国外,估计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回国……
就这样,一切似乎都已经风平浪静,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