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身上的毒比较重,虽然现在毒素已经清理干净了,但是还是需要看他接下来的造化了,如果三日之内还没有醒来的话,恐怕就会有生命危险。”
医生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考虑到厉老爷子的年龄,害怕他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已经尽量往轻的说了。
但是即便如此,当厉老爷子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依旧是两眼猛的发黑,差点就跌了过去。
“老爷子!”舒文眼疾手快的立马扶住了他,赶紧将人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而医生也是赶忙上前查看下他的状况,手指用力的掐着他的人中。
在冷静了很久之后,厉老爷子这才缓过了神,他先是围着自己的众人挥了挥手,然后对医生说道,“这件事情就麻烦你了,麻烦你尽力的去医治我的孙子。”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叹了一口气,对舒文说道,“等那些人回来之后,务必要查看清楚云丫头怎么样,越是到这种关键时候,我们越是要冷静,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该盯着的人要盯着。”
毕竟他已经活了一把年纪了,如今厉祁野在医院里的事情势必已经传了出去,而云裳和厉祁野我已经结婚的这件事情,怕也是会慢慢的传出去。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厉景阳会借此做出一些事情,他虽然是偏心厉祁野,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一直不关注厉景阳,两个横竖都是他的亲孙子,只不过是看着厉祁野孤苦无依,对他更好一些而已。
舒文怎么可能会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在听完男人的这番话之后,立马上前朝他微微鞠躬,“我马上去办。”
而这边。
云裳望着那毫无变化的海面,不由得有些悲从心来。
但这种情绪浮现在女人的心头,也只不过是短暂的,过了没多久之后,她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查看到来电人是汪铎后,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酝酿着自己的情绪,犹豫了片刻之后这才接通了电话。
“喂?”
当女人俏丽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之后,汪铎这才松了一口气。
“云裳小姐。”汪铎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元素,他对她说道,“你和厉少爷建立婚姻关系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云裳在听到男人的这番话时,眼眸微微一皱,“我记得我并没有告诉你这件事情,你怎么会知道的?”
听到云裳的话之后,汪铎并没有犹豫的回答着,“我也是这次意外得知的,你让我去国外绑架张瑶瑶的时候,我想着恰好去查看一下老爷子留在这里的产业,没想到却意外的,在一份文件中看到了你和厉祁野的婚书。”
即便是汪铎十分平静的说出了这件事情,可是云裳还是有些不解。
“那你为何要特地去查看一下那处的房产,又意外地得知了那一份婚书,这一切不太过蹊跷了吗?”
女人的话就像是天上的雨滴一般一下子便冲散了乌云,汪铎这才恍然大悟,突然想到了什么。
“看来这次倒是我中计了。”男人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番苦笑。
“我这才想起来,我原本是不打算去看那些的,是那一日赵巡找我查一些东西,话里话外的便往让我往房产上引,如此想来,他们是早就知道了,云老爷子留下了,你和厉少爷的婚书,是等着让我发现,然后告诉你。”
听到汪铎的这番话之后,云裳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面对厉祁野她总是纠结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女人十分僵硬的岔开了这个话题。
“对了,你原本给我打电话是做什么的?”
在听到她的这番盘问之后,汪铎才想起了自己打电话的目的。
于是便笑着对女人说,“依旧是赵巡打电话通知我的,云德胜那边已经被他们控制住了,张德科愿意作证。”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云裳的眼睛瞬间变亮了起来,那心头的抑郁立马消失不见。
“给我发一个地址,我马上就过去。”
女人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急忙的挂断了电话,然后起身往汪铎发过来的地址那边改。
破旧的仓库里,时不时的传来几声男人的哀叫声。
高高的月亮悬挂在天空之上,静静地注视着地面上发生的一切,清冷的空气不断的充斥着原本就寒冷的内心。
云德胜面如死灰的瘫坐在地上,他早已经知晓了自己的结局,如今苦苦坚守着,不过是想要换一份奇迹而已。
他的双手被人紧紧的捆绑着,就连双脚也没有幸免,此时的他脸上早已经没有了曾经的意气风发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困苦和丧气。
“云德胜你做了那么多错事,这是你应得的,原本我们想要直接将你送进警局,可是一想到那样,实在是太便宜你了。”
“那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对待你的亲生父亲,你尚且可以做到如此,可见你是一个用心多么险恶的人。”
汪铎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眼神中也是充满了愤恨。
他从小到大变受到云老爷子的恩惠,如今终于抓到了杀害他的凶手,也算是了解了自己人生的一个心事。
要是在面对这个杀人凶手的时候,他又觉得十分的纠结,因为这是云老爷子的儿子。
“汪铎,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了,我是那老头的儿子不假,可是他呢?却为了一个外人将家里的财产全部给云裳那丫头,我是他亲儿子,为什么不给我?”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云德胜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我从来没有看到一个做父亲的居然向着外人,而不向着自己的儿子,他何曾想过我的处境和我的困难?”
他说完这番话之后,汪铎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冷漠的微笑。
“你口口声声说于老爷子胳膊肘往外拐,可你又何曾想过你早些年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绝不是一个经营公司的好苗子,就算后来坐到了公司的位置上,也只不过是在和稀泥而已。”
“云氏给了你,才是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