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在男人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自己的想法时,云裳的声音从两人的身后传了过来。
“这不是小厉总吗?在这里干嘛呢?没看到底下王小美找你找的快疯了吗?”
女人抱着手臂直接来到了男人的身旁,将目光落在了黄元生身上。
她露出了一丝诧异的神色,捂住了嘴巴,十分惊讶的对黄元生说道,“老先生,你怎么在这里啊?”
黄云生看向女人的眼神中,出现一丝茫然,伸出手努力的回想着云裳的名字,却始终想不起来。
而云裳则是十分平静的向男人陈述着,“你还记得前年冬天吗?那时候你的腿疾发作是我师傅让我过去帮你治疗的。”
女人一提起这件事情,黄元生立马恍然大悟,他拍了拍脑袋,然后笑了起来。
“真是的,瞧我这个记性,居然把这茬事情给忘记了,云丫头!”
看着两人如此熟络的样子,厉景阳顿时皱起了眉头。
据他所知,厉祁野对这个项目没有任何的兴趣,难道他有一时兴趣的想要从自己手中将这个项目夺过去吗?
这两人滔滔不绝的要将自己踢出局外,厉景阳立马开始刷起了存在感。
“黄叔叔……”
不料。
男人才刚开口,便被云裳直接给打断了。
女人直接低头询问着黄元生,“黄老先生,我记得你腿疾一到天冷的时候就会发作,如果你有空的话,到时候来一趟医馆,我帮你看一看吧。”
黄元生对云裳的印象本来就很好,当初在云裳给他治好腿疾之后,便硬要撮合她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
虽然最后两个人没有在一起,但是却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当黄元生听到女人这番话之后,直接合不拢嘴,“那就这么说定了,无论你们医馆有多忙,记得给我留一个位置。”
从那些事情解决完之后,医馆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每次云裳过去的时候都排起长龙。
云裳一下顺势从厉景阳的手中推过了轮椅。
瞥了男人一眼之后,装作一副十分惊讶的样子,问道,“黄老先生,我在这里是不是打扰到你们谈生意了?”
黄元生在听到女人的这番话之后,这才意识到厉景阳还在这里,于是扭头对男人说道,“景阳啊,那个项目实在是不太适合你,如果以后有其他机会的话,我们再合作吧。”
厉景阳已经在这里委曲求全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
于是,他便厚着脸皮对黄元生说道,“王叔叔,你相信我,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可以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和结果的。”
云裳男人在这句话之后直接嗤笑了一声,“小厉总,没想到你一天天的这么忙呀,晚上的时候和小护士约会,白天的时候还要处理工作上的事情,然后还要挑出时间去打官司,实在是太拼了吧?”
“官司?什么官司?”黄元生顿时惊讶的抬起了头,他的目光从云裳的脸上落到了厉景阳的身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直截了当开口质问着男人。
一个身上背着官司的人,是绝对没有办法好好的负责一个项目的,而且这个项目很有可能会因为他的原因而受到拖累。
这个道理在场的几个人都十分的明白。
云裳当着黄元生的面,特地提起了这件事情,无非就是想警告厉景阳。
男人也不是吃素的,他看到女人的这副模样时候,顿时猜测出今天王小美的那件事情和他一定有关系。
于是他便十分冷漠的质问着云裳,“云小姐,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听到男人的反问之后,女人的脸上露出一副不屑的笑容,她勾唇一笑,轻蔑的说了一句,“小厉总,听说你小时候一直接受的是国外教育,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中国的一句老话叫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说完这句话的云裳,直接推着黄元生往前面走去。
可厉景阳却不依不饶的追上了他们,然后大声的询问者云裳,“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我们之间根本不存在任何的利益纠葛。”
黄元生听着两人对话,然后将目光看向了云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裳并没有多说,直接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手机,调到了前几天的新闻页面。
她弯腰递给了黄元生,然后挺直腰杆十分硬气的,对厉景阳说了一句,“一个连下半身都管不住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管住的人,怎么可能会管理好一个公司?而且什么事情都让自己的父亲帮着处理,这恐怕已经上升到个人独立能力的问题了。”
女人说话不卑不亢的,让黄元生很是赞赏。
但是随后他看着那条新闻之后,顿时皱起了眉头,脸色逐渐变得不好了起来。
半晌。
黄元生直接转过轮椅,冷冷的看了一眼厉景阳之后对他说道,“我原本确实想像你之前说的那样,抛去和你父亲之间的恩怨,给你一个机会,是现在看来,你恐怕没有拥有这个机会的资格。”
“这个项目至关重要,他是绝对不会交给一个生活作风有问题的人去负责的,小厉总,请回吧。”
听到男人这直接拒绝,厉景阳眼神中划过一丝狠戾,他恶狠狠的看了云裳一眼,将所有的怒火都承载在了女人的头上。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突然出来,他怎么可能会被拒绝?
十分不服气的追了上去,拦住了黄元生的去路。
“那些事情都和我无关,是那个疯女人一直吵吵嚷嚷的,将一切责任都推在了我的身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服气。
“这个项目无论是从策划方案还是执行能力,我无疑是最符合条件的一个,你为什么就不能选择我呢?只是因为这些虚无缥缈的新闻?”
男人停顿了一下之后,看了云裳一眼,然后对黄元生说道。
“更何况法院那边已经判决我无罪,真正伪造证据的人是那个女人,我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