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关上的房门,宋如棠笑了笑,难得的在这争斗之前有片刻的轻松起来。
“难得他们这对苦命鸳鸯能够在一处,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
说着和沈怀景拉着手就往外走去,一路上看着已然开始冒出春芽的树木这才惊觉这一年都要过完了。
今年过年却是在大然度过的,她来了这么久还没有在父母身边过过一个年。
“倒是忘了过年了。”
沈怀景开口道,望着花园中悄然萌芽的春意。
这日子过的太快,他们最近也没有怎么上街倒是整个府邸都冷冷清清的半点过年的样子都没有就过去了。
可他们却从大东到了大北经历了许多事情。
“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
闻言,沈怀景轻笑着眼中含着暖意瞧了眼身边的人。
“明年我给你补上,总归我们之间还有无数个年可以过。”
听到沈怀景说他们还有无数个年可以一起过,宋如棠忽然觉得心口有一股暖流划过。
握紧了身侧人的手。
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嗯。”
他们两个终归还有一辈子的。
另一边得到了皇帝口谕的陶王爷还特意让女儿陶阳回府一趟。
看着女儿亭亭玉立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陶王爷心中很是欣慰更多的却是心疼。
“你的事情虽然不经常与为父说,可是陛下那边的风声终归是瞒不住的。”
“皇伯父与父王说什么了?”
陶阳上前来扶着父亲的手臂让他坐起身来。
“父王这些天感觉好些了么?”
“还是老样子!”
说着陶王爷便咳嗽了起来。
剧烈的咳嗽让本就消瘦的人脸颊红润起来,看上去似乎真的好了一些!
可陶阳郡主心里很清楚,父亲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这些年能够这样好端端的躺在床上陪着自己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父王莫要忧心,外面的事情女儿都会解决好的。”
听了女儿的话陶王爷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瞧着她疲惫的模样不由得神色暗淡下来。
“你这孩子一生要强,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要瞒住为父。”
“不是瞒着父王而是不想要父王操心罢了。您放心事情不像是皇伯父派人来说的那样,这国都中的流言蜚语也都是谣言罢了。您自己的女儿难道您还不相信吗?”
她自幼丧母是父亲一手带大的,所以她的脾气秉性最为与父亲相似。
如今听了女儿这话,陶王爷也算是放下心来了。
毕竟女儿还是有分寸的,只不过……
“那沈怀景毕竟是有妻子的人了,若是真要对你花言巧语切记不可相信,若是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能舍弃对你又能有几分真心呢!”
“父亲的话女儿记下了了。”
陶阳熟练的从一旁的下人手中端来药碗服侍着陶王爷服下。
“沈怀景他们身边带了一个会医术的人,等这边事了让他来给父亲看看。”
“不必了,我这身子怕是好不起来了。”
何必还要让女儿搭上人情呢。
都是他拖累了女儿,是这个王府化作牢笼困住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