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沈怀景沉默下来。
沈怀安显然也明白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可今日不是再问的好时机便告辞了。
关上房门后,宋如棠走了过来。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如此。”
沈怀景闻言抬头,看向了身侧的人。
目光里带着点点暖意,勾起唇角来伸手将人揽入怀中。
“真是难得夫人如此关心为夫。”
“我这不是嫌弃你这里皱皱巴巴的影响我心情么!”
宋如棠倒了进去,闻言伸手指了指他的心口。
“我可不愿意跟个唉声叹气的人住一块!”
“是是是,有夫人在为夫如何会不高兴呢?”
说着拉着人一路到了桌子前坐下来,“何况大哥的死我并没有多伤心。毕竟斗了这么多年到后来的你死我活,他既然都没有顾念兄弟之情又如何指望我能够还将他当做亲兄弟对待呢!”
“也不知道你父亲心里可曾有半分悔恨?”
悔恨自己让三个儿子去斗落得个如此下场。
悔恨吗?
宋如棠想不明白,可沈怀景清楚的很自己的这个父亲一心只有南阳侯府的荣耀与光辉何曾真正在乎过他们这些做儿子的死活,否则当初也不就不会看着他们互相倾轧斗争了。
只不过作为他最喜爱的儿子死的这般难看,要真说不在乎只怕也是假的。
但是沈怀景都没看到,毕竟他们此次出门走的匆忙也没有告诉南阳侯这件事情。
否则按着他父亲的那个态度怕是绝对不会让他来大然的。
“说起来,我拐走了侯爷他如今最重视的儿子只怕此刻正在府中跳脚吧!”
宋如棠抿唇轻笑。
“跳不跳脚的我不知道,你该休息了。”
沈怀景看了眼身边的人打横抱起来便朝着床的方向走了过去。
宋如棠心中一紧,抓住了他的衣袖不撒手。
“沈怀景,这一路上的你够了啊!”
“哦??你休息够了?”
“嗯?”
“不想要睡一会儿?或者,夫人还对为夫有别的想法?”
低头看着怀中的人,“我倒也不是不可以。”
宋如棠一骨碌滚到了床上去,伸手就拿被子将自己裹起来了。
“没有没有。”
“我要睡了。”
说着就蒙住了头。
沈怀景见状轻笑一声,等了片刻听到被子中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将人放出来盖好被子后这才转身出去。
“你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门外,楼弃持刀站在原地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了。
“现在就可以。”
“那好。”
说着二人一起往外走去。
虽然二哥与他说不能轻举妄动,可不试试怎么能够知道自己不能成功呢!总要看一下这大然太子的身边究竟有多少高手才行。否则他心里总是没有底的,很快定安王入国都后太子遭遇刺杀的事情便传扬开来,只是驿站中却依旧风平浪静。
宋如棠一觉醒来只觉得天都黑了,床边似乎坐着人却没有点灯。
“谁?”
“是我。”
沈怀景低沉的声音传来。
宋如棠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你怎么也不点灯。”
说着起身就去点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