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将塔言偷梁换柱放到了定安王的身边后,真正的塔图被关到了军营牢房里。
众人都安排好后便都去休息了,宋如棠夜里睡不着披着衣服刚刚走出帐篷就看到了坐在夜色下的江风意。
周围巡逻的士兵时不时的从他身边路过巡视,宋如棠从一侧走了过去,挨着他坐了下来。
“想家了?”
“想当初我在江湖上四处为家,如今不过是来了边塞怎么会想家呢?”
江风意看着身侧的人轻笑摇头。
随手将身边带着的贴身酒壶拿了出来,抬手递给了一旁的宋如棠。
“这边塞不同于都城,喝一口吧!”
宋如棠低头看了眼后抬手接过来就喝了一口。
烈喉的烧酒一入口仿佛刀子般刮了下去,表情艰难的咽下这一口后只觉得自己的体内似乎有一团火从胸口中一路燃烧了上来。
原本还觉得凌冽的寒风似乎都无法让她感到寒冷了,畅快的长呵出一口气来。
晃了晃手里的酒壶。
“这酒……”
江风意问道。
“如何啊?”
“喝着舒服!”说着仰头又一大口。
江风意笑着道,“就知道你会喜欢的,这边塞苦寒都城那边的入口甘甜的美酒是没有了也不适合,只有这烧刀子最为合适,也最为应景。”
说着又拿出一个酒壶来也大大的喝一口。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下去,江风意喝到了兴头上拿出了怀中的短笛吹了起来。
笛声悠扬婉转在这边塞的风沙中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他们都没有察觉身后的帐篷帘子被人掀开,沈怀景就这么双手抱胸靠在了帐篷上低眉瞧着不远处坐在一起的二人。
宋如棠喝到一半忽然想起了还有东西没有转交给江风意,从怀中掏了出来递过去。
“对了,这是柔儿让我转交给你的。”
看着眼前的书信,上面熟悉的字己江风意将手中的酒壶放倒了一侧后接过来,小心翼翼的用手铺平了信封,这才动作轻柔的打开。
里面的内容无非是小女儿的情长,可江风意却看的十分认真一字一句生怕错过什么了,只是瞧着这些娟秀的字迹便仿佛能够抚平自己内心的相思和焦躁。
宋如棠也不催促他,只等着他看完。
许久后,江风意才放下了手中的信在膝盖上,最后闭了闭眼睛重新将信妥帖的放入信封中装好,这才贴身放到了心口的位置收藏起来。
“你们的事情虽然艰难,但是我相信只要不放弃对方总有成功的机会的。”
江风意表情失落的点点头。
“本来我是想要在这边塞建功立业的,想着自己武艺高强即便没有任何的人脉关系也能在这一场场的战役中取得胜利,总归是不会辜负柔儿的。”
眯起眼睛来看着前方,江风意声音也哑然了起来。
“可是,是我低估这边塞的残酷。”
“这里的人活着艰难,远比我当初在江湖看到的那些。”
什么灭门惨案,什么江湖仇杀,也不过是两帮人马的斗争罢了。可这里是不分对错的,他们这里只分国界,士兵之间的厮杀全凭本能,什么武功什么家世在战场上根本就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