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闲言碎语,眼看着自己的身份地位受到威胁处处被人戳脊梁骨,定安王府的书房里传出来一阵打砸声,外面伺候的下人们眼观鼻鼻观心岿然不动仿佛木头桩子一样。
定安王无能的咆哮着,眼神狠辣。
“怎么敢!他们怎么敢的!”
“这皇位之争一向残酷,王爷不是早就该知道了么,怎么现在还在说这样天真的话。”
塔图听了外面的消息后并没有什么情绪,只看着眼前的定安王在自己面前暴怒。
猛然侧头盯上了眼前的塔图,恶狠狠的的咬着牙诉说道。
“义父你知不知道现在朝中那些四肢发达的武官已经高兴疯了!东平王的府邸刚刚建好他们就迫不及待的上门去了!还有那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也都一个两个的背着我讨好我大哥,也不想想人家瞧不瞧的上他们!现在那个贱人生下一个怪物来的事情传遍了整个都城,只是这一下就可能让我多年经营努力都化作乌有!”
皇帝的旨意颁布下来他就知道自己是被打压了。
最让他意难平的就是自己定安王的名头原本以为是要他安定天下稳定民心,现在听上去更多的只怕是让听安定下里莫要想自己不该想的东西!
那东平王,才是货真价实的稳定东贼万人敬仰的称呼。
而且自己当初只册封了一个定安王,可到了他居然王妃也成了一品诰命夫人,明明是爵位相当一下子他的妻子就比自己的高出一头去!
这样的落差叫他如何能忍!
定安王冷哼一声,目光阴鸷咬着牙脸颊两处肌肉跳动,恨不得将这些阻碍了自己的人全部都碎尸万段了才好!
自己辛苦谋划多年,一个已然活不了多久的疯子居然一朝回了都城可以跟自己分庭抗礼,这叫他如何能够接受这个结果!
想到自己当年在冷宫里所受到的冷眼冷遇,再想到自己那个始终高高在上的父皇忍不住开口抱怨道。
“父皇对我当真是半分父子之情都不念,不过是些风言风语他就扶持另一个儿子与我抗衡,那个死胎与我有什么干系!这一切全都泼到了我的头上来!”
“这么多年了你这性子怎么还是如此着急,一个活不了多久的人你跟他置什么气。”
塔图摇摇头风轻云淡的给自己和定安王都倒了杯茶水,慢悠悠的样子并未将一个东平王放在眼里,甚至仿佛在说天气如何不好般简单。
听到这话定安王才算是平复了下来,坐下身来握紧了手中的杯子,疑惑的看了眼面前神色坦然的人,“义父确定他活不过明年冬天?”
“当然,不过……”
吹了吹茶盏的茶叶,塔图抿了一口放下,才笑着说道。
“不过你若是不想要他活到那个时候也是可以的。”
说着挑了挑眉头。
“你不是已经安插了人在他身边么,把这个东西下进去可你比给他下的东西要管用的多。”
一个圆润洁白的小瓷瓶被放到了桌子上。
“这可是为父特意替你费心制成的。”
定安王目光落到了那瓷瓶上,眼底各种神色闪过,半天后才开口道。
“什么时候能管用?”
塔图对着面前的人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来。
“他的开府宴上如何?就当众人给他吊唁了。”谁让他好好的阳关道不走,非要阻碍了自己儿子的路呢!
“那就多谢义父了。”
拿起桌子上的瓷瓶,定安王脸上一片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