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到底是谁要刺杀你?”
沈怀景抬起胳膊将新的内服换好坐下身来,重新坐下替自己倒了杯茶后,缓缓说道。
“大皇子要回京了。”
没有回答宋如棠的问题反而说了另一件事情。
闻言收拾东西的宋如棠眉头皱起,“是他做的?”大皇子知道侯府要投靠三皇子所以要除掉他们?
放下茶杯后抿了抿唇继续爆出另一个事情来。
“另外三皇子今日也遇刺了。”
所以你当时离开时… 去报信了?
“不错,我当时离开就是去见了三皇子,因为我发现刺杀我的人衣服上有大皇子军队特有的标识。不管是人诬陷还是大皇子另有打算我都不能不去报信。”
毕竟他们要与三皇子绑在一条船上,就不能不冒险去报信。
“那如何了?”
“也亏得当时魏萧跟着去了刚好看到了刺杀的场面,刺客这才退走。”
“只是三皇子受了伤已然闭府不出了。”
宋如棠不知道自己回府后还有这么大的事情发生,怪不得这人受伤了还走了这么久没有回来。
到底一个侯爷家的世子是比不过皇子遇刺这种大事的。
“伤的严重吗?”
“看着严重罢了,我仔细瞧过没有伤及要害。那些来刺杀的人不管是招式还是衣服显然都出自同一个地方,并且,他们的身上也都有大皇子军队特殊的标志。”
“若真要刺杀何必非要在衣服上留下自己的证据呢!”
宋如棠沉吟抬头看了烛光下品茶的人,“难不成…太子?”
“太子病重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东宫了,所有事务都交给了二哥处理,我回来前特意问过他也很久没见过二哥了。”
“所以不会是太子。”
宋如棠长出口气,眸光复杂。
“那恐怕就只能是某人贼喊捉贼了。”
如此心机手段,出手干脆利落连自己都不放过,这样的人当真值得他们真心扶持吗?
说起来这陆锦初同三皇子还真是天生做夫妻的,行事手段简直是一模一样。
夫妻二人沉默相对,片刻后。
“睡吧,夜深了剩下的事情明日再说,明日那为活阎王的魏萧魏大人怕是还要来拜访一二。”
“今日要不是他与我纠缠非要将上次兵符的事情刨根问底,也不会刚好撞上刺杀。”
沈怀景脑海中魏萧那张油盐不进的脸一闪而过,呻吟抚上了额头。
宋如棠点点头,二人便一同躺下了。
躺在床上半天睡不着,摊煎饼一样的翻来覆去,旁边闭上眼睛的沈怀景终于也被打扰了。
侧卧着用没有手上的胳膊支起身子来,看着又重新躺平下来的人。
“你不是说要照顾我吗?你翻来覆去的我还如何睡?”
“我心里有点发慌。”
“慌什么?”
“一切都我,有你父亲,这些朝堂上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想了。”屈指敲了敲她的额头,继而道。
“你若是当真睡不着,不妨同我解释一下,为何我柔弱的妻子忽然力气如此之大了?嗯?”
宋如棠挺尸状,“要不咱们睡吧,我突然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