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安扶着伤心不已险些昏倒的母亲,对着侯府的人怒目而视大吼道。
“这便是你们侯府的待客之道么!我妹妹都疯了你还不放过她,如今还咄咄逼人想要气死我母亲。宋如棠你个商女之女果然卑贱歹毒!”
男人暴躁的话语掷地有声。
顿时在场的人脸色骤变。
商贾之女,身份卑贱,这些即便是宋如棠没有嫁入侯府都城的人也只敢背地里说说罢了。
毕竟人家不是普通的商人出身而是皇商,这天底下又有几个人能有如此殊荣把生意做到这个份上。
一个皇字就是整个商人的分水岭,不可抵达的高度。
真要当众闹起来那就是在打皇上的脸面,毕竟这亲封的圣旨可是皇帝给的。
宋如棠倒是没管这个跳梁小丑,只瞧了眼摇摇欲坠要昏过去的陆夫人。
她总算是知道陆晚清这动不动柔弱扶柳老昏倒的把戏是跟谁学的,原来这根儿在这儿呢!
旁边的沈千月算是彻底见识到了陆家的卑劣,听的火从心头起。
猛然站起身来也不再叫一声表哥,大声斥责道。
“陆公子你如此口出狂言当着我侯府的面侮辱我嫂子,真是半分都不将我侯府放在眼里!”
“是谁在我南阳侯府不将我妻子放在眼里?”
男人微沉的声音包含不悦,仿佛一瞬间天色晦暗叫人心头一紧。
众人看去只见沈怀景脸色阴寒,冷飕飕的嗓音骤然响起,“陆公子这是要做我南阳侯府的主了么!”
陆江安虽然嘴上喊的凶,可真跟沈怀景对上了却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表情畏惧。
“不,不是,是你家媳妇欺人太甚了!”
“你们今日上门非要逼着我妻子替我纳妾,那不成就不是欺人太甚了?我竟不知如今我纳不纳妾竟然是靠硬塞进来的了?”
站在陆锦初不远处,遥遥相望沈怀景眼中少了往日一眼望去就有的温柔却多了阴郁和失望。
见到这样的眼神陆锦初不免心中一颤。
忽然有些后悔纵容母亲的主意这样闹上门来。
她当日在三皇子那里胯下海口说自己同南阳侯府的关系如何亲密,若真与沈怀景翻了脸只怕日后再难借助侯府的任何力量帮扶自己了。
咬着唇低下头来,心里暗暗盘算着。
只怕日后自己要费心修复他们的关系了。
“不不不,我们哪里是那个意思,怀景你可以不要误会了我们,都是我们清清不好啊,让她表嫂生了气,这才处处为难!”
望着泪眼婆娑的陆夫人与陆晚清如出一辙的卖惨方式,沈怀景有些深感无力。
这么比较起来自家岳母更加显得端庄贤淑,还不会如此的不识礼数给自己找麻烦。
“我家夫人良善不是个会欺负人的,陆夫人莫要误会了。”
非常冷淡的语气里带着压抑克制的不耐烦。
陆家三人对视一眼心里咯噔的往下沉了沉,见他如此维护宋如棠只怕今日所求之事要不成了。
“其实纳妾也不是不可以,我们说来说去的也不算数,总要问问正主才是。”
宋如棠歪歪头,笑盈盈的看向了自家夫君。
“夫君你要纳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