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灯火通明犹如白昼，四周的乐声也停了下来，每个人似乎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静默下皇帝缓缓开口道。
“不是舞娘？”
沉吟间皇帝的目光带着审视，在儿子和舞娘身上打了个转儿。
“这是怎么回事？”
常年在高位的气势不容人抗拒，只简单的一句话就让在场的人都彻底安静下来。
“回禀陛下，小女光禄大夫之女方宁之，今日特意受三皇子殿下所邀来与陛下娘娘献舞！”
舞台中央的人抬起头来将脸上带着的纱巾拿下，露出精心描绘的容颜，随即重新拜倒在地柔声开口自报家门。
抬头的一瞬间，皇帝看清了方宁之的容貌，虽然容貌出众周身气质也如空谷幽兰般独特却不似当年的皇后绝美灵动，更甚者这眉眼，样貌也是无一处相似的。
若真有心要送了人来入宫也不该如此的大相径庭，竟然半分相似之处也没有，只凭这一舞实在是难以让人动心。
见此情形，贵妃华服下的脊背放松下来，往后靠去若有所思的瞧着下面的三皇子。
这孩子虽然不是她生的，可从小就是个有主见的，若不是母妃早逝只怕日后不止是个贤王那么简单。
果然皇帝在见到方宁之的容貌后眼中微微有些失望划过，重新坐了下来。
“倒是辛苦老三你特意找来方大人的女儿了。”
“父皇谬赞，能得父皇一笑是儿臣的本分。”
朗声大笑的开口道，
“好，不愧是我的好儿子你们二人都起来吧！”
皇帝重新举杯对着众人遥举，在场的人也纷纷举起身前的杯子君臣齐欢。
“难得你这孩子舞艺如此出众，若是有何想要的今日朕高兴，不妨提出来！”
放下酒杯，皇帝敲着椅子的扶手问道。
这种场合其实方宁之是没有参加的机会的，不要说她就是她的父亲也没有资格。所以当她一个人站在大殿中央的时候说不害怕是骗人的。
忍不住握紧了手中攥着的甩袖，心里的紧张几乎要溢出来了。可她也清楚的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
精致的眉眼间含着焦虑，扫过了对面宋如棠的位置见她冲着自己笑了笑。
方宁之平复了下自己的心绪，往前一步柔声开口道。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听闻当初此乃当年陛下与皇后娘娘所说。臣女听闻十分向往，有幸得皇后娘娘身边之人教导舞技，臣女已然是天大的幸运了不敢在有所图。”
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皇帝看她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想到刚才那一舞更是平添了几分好感。
“虽无皇后当年风姿，可这年轻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影子的。”
“你不妨再想想，朕君无戏言。”
呼吸一窒，方宁之重新跪倒在地上。
“那还请陛下成全我与心上人！”
“哦？你这是瞧上谁了姑娘家家的让你如此出头来。这小子可不地道啊！”
皇帝见是一桩小儿女的事情，周身威压也收了起来面上带着和善慈祥的笑意。
今日然让她如此高兴那不管是谁他都乐意成全的，就如同当年的自己和皇后一般。
三皇子也跟着再次走了出来，站在了方宁之的身边郑重跪倒。
“父皇，儿臣便是方小姐口中之人，还请父皇能够成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