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问话刘嬷嬷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可想到自己已然没有了退路,当下也硬气起来。
“自然,自然没有人证,这样丧天良的事情你岂敢让人瞧见!那银钱,银钱就在老奴的床铺放着,大家不信派人去搜就是了!”
嘴角撇了撇,干嚎着嗓子嚷嚷开。
“再说了您认不认识的老奴怎么知道!这要问您自己啊!”
对于她的话宋如棠并不上当,反倒步步紧逼的发问道。
“且不说我与那位小姐认不认识,银子这种东西如何指认就是我的,另外你倒是说说我是何时何地与你见面交代你办事的?这种事你总不会说自己记不得了吧?”
略显浑浊的眼珠转了转,白眼仁里刻薄歹毒的落到了不远处陆晚清的脸上。
对方阴沉的神色让她浑身一抖。
最后在侯夫人审视的目光中刘嬷嬷咬牙坐在了地上,抓着自己的手跌皮耍赖道。
“哎呦喂,这三少夫人是要过河拆桥屈打成招啊!老奴也是这府里的老人了,怎么能如此轻易受这般折辱啊!”
对于宋如棠刚才的质问一句不回,只管撒泼耍赖打算泼脏水到她的身上!
“府中老人便可随意诬陷主子么!”
低沉的男声响起声音骤然沉下来,带着蓄势待发的愠怒。
逆着光,俊美的脸庞上眉若冰霜,长发垂在鬓畔,一袭青色月白锦衣而来,如同谪仙俊秀飘逸而来。
地上的婆子瑟瑟发抖,不等开口求饶就被抬起的脚用力踹倒在了地上。
哀嚎声顿时响了起来。
跟在沈怀景身后的十安手脚麻利的命人堵上了她的嘴,提溜着扔到了旁边地上。
“你怎么来了?”
宋如棠看着应该在男席的沈怀景出现在自己面前有些惊讶。
沈怀景扫了眼在场的人站在了自家妻子身边,维护之意不言而喻。
“刚才十安瞧见你的丫鬟领了大夫来,我以为你出事了。”
明明这人心有所属,还能这般及时来救助自己宋如棠只觉心中暖意流过。
“表哥这是打算包庇她么!”
突兀的声音响起,不甘的眸光从宋如棠身上划过。
看到望着自己的人眼底仿佛淬了一层冰,一股钝痛传来,酸涩的感觉叫她几乎苦涩难当。
陆晚清也不用人扶着了,径直走了过来步步紧逼。
“虽说这喜宴不该由我来替姨母分担,可也容不得人随意的泼脏水!这叫我日后如何自处做人!”
呦呵,这是不打算走柔弱路线要跟自己硬刚了。
这摆明是不肯善罢甘休,宋如棠柳眉微挑抓了身侧人的胳膊抱紧。
“既如此,陆姑娘日后就不必出来做人好了!”
“你!”
陆晚清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冷笑勾唇。
“我虽是小官家出身,可也不容人如此轻易践踏轻视,表哥当真不念及情分要让她如此羞辱与我么?”
语调一转凄楚委屈的看向了旁边的沈怀景,眸光中荡漾起微微的涟漪,含着柔情依赖不言而喻。
宋如棠在旁边冷冷看着,都这时候还想着勾引人发花痴真真同她姐姐不是一个段位的!
也不动动脑子好生瞧瞧人家看不看得上你。
果然比起这位陆表妹沈怀景没分半个眼神给她,反倒低头去瞧着身侧揽着自己胳膊的人,压低声音去拉扯。
“众目睽睽的,成何体统。”
“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我有什么好丢人的。”
宋如棠赌气的抱得更紧了,就是来宣誓主权的怎么可能放手!
“的确是不成体统!”
一到女声从外面传来,王氏隐含怒意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