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你太上皇老娘,遭天谴的,你个二B在幻境里转了那么久,差点都挂掉了。”胖子边跑边揪着我的耳朵骂道。
“什么?你们怎么知道...”
我还没搞清状况,闷油瓶指着我手背上的图腾一把打断我的话道:“吴邪,你让麒麟之凤带我们走。”
真是欲哭无泪了,我挠挠头苦笑道:“它不听我的,脾气可大了。”
我话还没说完,手背上的麟麟之凤倏地闪出光芒,简直在闷油瓶面前啪啪使劲打我脸。
转瞬间我们三人随着光芒消失在了即将崩塌的虚无中。
再次睁开眼,我躺在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全身的骨头都是痛的,不断的出汗,长衬衫已经湿了。
我小心翼翼扶着床头柜坐起身,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房间,还保持着遥式风格,窗外还正是大白天。
我摸遍浑身上下也没有找到手机,反倒是额头上的汗越冒越多,浑浑噩噩之间,我的电话铃声响了。
“来不及讲故事多跌宕~”
寻着声源望去,我的手机。正被人放在这间房子门边的柜子上,离我有点远。
我正想下床去拿,门外却传来了脚步声,我闻声又立刻躺下,侧过身子向门外的方向张望去。
来人推门而入,随着木门的“嘎吱”声,我看到是小花来了,还有跟在他身后的齐运、陈玉水。
小花从柜子上抓起我的手机,走到我床沿边坐下来将手机递给了我,其余两人恭恭敬敬的站在小花身边。
“接听电话吧。”小花道。
我瞥了一眼来电提示,是胖子,我咳嗽了一声清了清有些发哑的嗓子,按下了接听键。
“喂,干嘛?”
电话那头传来胖子有些担心的声音:“天真...你醒来了,我带着小哥和瞎子去寨头撸串了,你休息一下身体,别到处乱跑啊。”
我嗯了一声挂断电话,放下手机,直勾勾盯着小花道:“我是在什么地方昏迷的?”
小花沉默一会,回答道:“那导游带你们进山那段时间,除了王胖子,你和那小哥都是受害者。”
很快,似乎是想劝劝我,他又补充了一句:“你的情况要更严重一点。”
跟我先前猜的一样,幻境是在我们到达二叔营地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我不放过任何一个时机,抓紧了又问:“为什么胖子没事?”
他皱了皱眉,似乎不想再回答我的问题了,只是说叫我先好好休息。
“吴邪,你的体力有点透支了,难道你自己没有感觉到吗?好好休息。”
小花迟疑一会,看着齐运:“解子运?”
齐运微微一抖,随即马上站直了,大声回道:“在。”
“你跟我出来一下。”说罢小花带着齐运走了,门一关,就剩我和陈玉水。
我和陈玉水面面相觑。
这也许是我搞清情况最好的机会,我连忙问他:“现在还在瑶里古寨?”
他点点头看了一眼窗外,表示今天已经是12月了,“你和小哥几乎是同时就晕过去了,你躺了十天。”
最终我甚至连那个墓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真正踏足过,也只是在幻境里当了将近十天的大冤种,这一次,我输的很彻底。
下一秒我又剧烈咳嗽起来,陈玉水见状立刻去茶几上端了杯热水来,递到我手上,犹犹豫豫开了口:“吴老板,你...”
“怎么了?”我接过水杯,抿了一口热水。
陈玉水支支吾吾的,似是酝酿了很久的情绪,他垂头叹了口气,道:“霍道夫说,你顶多能再活1个月。”
“噗——”
我刚刚喝下去的水,被陈玉水这么一说直接飞喷出来,溅了他一身。
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又问一遍:“你说什么?活多久?”
陈玉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他握着手正经重复道:“一个月。”
我微微一笑不以为然,认为他肯定在开玩笑,我这顶多只是一点感冒,身子骨健全着,怎么就只能活一个月了?
小花推门而入,正巧听见了我们刚才的谈话,他神色复杂的看了陈玉水一眼,转头对我道:“吴邪,我们待会儿要去找霍道夫一趟,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就不用去了。”
我木然了,握紧了手中的水杯,连小花儿也提到了霍道夫,我不禁带着质疑的眼神注视小花。
思考片刻,我还是答应了和他们一起去找霍道夫,可能就连我自己也有点动摇了。
说实话,我到底是在幻境经过了精神肉体的双重煎熬,就连中途有没有染上什么寄生病毒或者精神病我自己也不清楚。
也只是刚醒来而已。
我又坐回在床上,收拾好东西,刚准备套一件外衣,就朦朦胧胧听见了门外小花大惊小怪的声音。
“霍道夫先生,你这……怎么亲自来了?”
霍道夫怎么就来了?我纳闷着穿上小花给我备好的大衣,正准备出门去。
哪知霍道夫比我快一步,他径直推开房门,迎面就撞上了我。
“霍道夫,你有空了?”我皱眉。
被唤为霍道夫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浑身散发着古典老旧的压迫感,可谓是几年不见又大变样了。
他开口只说了两字:“坐下。”
我看着门外小花的眼神只得妥协,乖乖退到床边上听他们调摆。
霍道夫没有过多跟我们讲什么客套话,而是选择开门见山,首先和我简单阐述了我和闷油瓶被发现之后的事。
“吴邪,那个向导带你和王胖子张起灵他们进山后,是不是其中一人被貉芪咬了?”霍道夫问。
我点头回道:“是,张起灵被咬了。”
“那么,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三件事。”霍道夫端起小瓷杯喝了口茶,“一,你们是从那时候就进入了你的幻境。二,那向导是卧底。”
“至于第三,与向导的卧底身份有关……”
“我还能活一个月。”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