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周昀在个人赛上的不上心,上徽宗另外三名师兄妹感到疑惑。
但也由她去了。
反正小师姐骚操作多,没积分巅峰会上定也吃不了亏。
反正集体赛都第一了,人也不能太贪心了不是?
反正他们都对文化考不太感兴趣...
夜晚,上九山,屋内,经特殊炼制后的观影石散发微光,傅经纬备考的时候都没这么用心。
“苏离尘还在襁褓之时,就被扔在了隐世家族的门外,由家主夫人亲自收养,抚养长大到十岁之时,便同子兰氏开始交往过密,此后,苏离尘便常年待在子兰氏,很少回去。”
花朝:“话说隐世家族到底在哪?”
“你都不知道?”停流问。
“朝夕海城虽然同这俩家族都交好,但隐世家族从来都没有暴露过方位,大家只称之为隐世家族,却始终不知其家族到底姓甚名谁。”花朝瘪嘴。
所以,三年了,苏离尘这个修真界的叛徒逃离后,大家连他的影子都没找到。
姜清衍:“怕是早就料到了如今这局面,筹谋之初就想到了退路。”
周昀想起此前的一些玩笑话,“之前有传闻说司琴帝姬其实生的是女婴?这又是怎么传出来的?”
“传言嘛。”花朝不以为意,“一个字儿的谐音都能传出好几种花样...你是说...”
“万一是真的呢?”周昀挑眉。
姜清衍不明白,“小师姐为何突然执着于此?”
周昀自然是不能将她和雪琳头上的进度条,还有雪琳体内的系统告知。
只说:“据苍溪宗院子里的汪汪队队长传来的可靠消息,苍溪宗突然举全宗之力在找苏离尘,你就说奇不奇怪吧。”
“......”
姜清衍:汪汪队?
你确定不是你比较奇怪?
停流:小师姐每次路过苍溪宗的院子都要进去找到汪汪唠两句的那个汪汪队队长?
傅经纬:小师姐怎么听得懂,该不会还会御兽吧?
花朝:“找他干嘛?”
“哦,没什么。”周昀喝了口茶水润喉,“就是苏离尘也掌握了血火的炼制之法。”
!!!
大家激动了,“怎么可能!”
血火二字一出,傅经纬从前做的那个预言梦恍若浮现在眼前,立马正襟危坐。
“找人要紧!”
姜清衍:“苍溪宗此举恐有猫腻!”
停流:“不能让他们捷足先登!”
花朝:“即刻出发!”
周昀:“不考了?”
花朝:“考个锤子。”
周昀:“还可以不考?”
管家婆傅经纬也发话了,“原则上,也不是不可以。”
“......”
翌日。
上九山广场上,人少了一大半。
不仅上徽宗的亲传弟子不见了踪影,苍溪宗也只剩了楚流觞一人。
少阳洞的许川不见了,轻南宗的林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委屈模样,让温长老骂也不是,直接略过也不是。
紫金派也只有无川一人在广场上杵着。
很显然,没人把这场文化考放在心上。
于是,第一届,也是最后一届修真界文化考,就这样子在多人旷考的大胆举动下无疾而终。
“放肆...太放肆了!”
“目中无人!不敬师长!”
最后温长老颤抖着的指尖,写下这些亲传目中无人的嚣张,一张张传送符往各宗而去。
-
距离弼城十公里外的弼河。
傅经纬懒洋洋的坐在河边的茶棚下喝茶,看着不远处的动静,叹气地看向正在炫肉包子的周昀:
“你能不能别吃了,宗门是缺了你的米还是缺了你的肉?”
问题是以周昀的修为哪里需要进食!
这样的日子,在河边已经持续了两天了。
“真的好吃,唔...你尝尝啊!”
摊主亲自倒了一碗茶,“哎哟,这姑娘的吃相真是...有福一人啊,来来来,喝口水,别噎着...”
“多谢...老伯。”
周昀假装没看见老伯眼角的精光。
傅经纬则是根本不想去看自家小师姐的霸气吃相。
内心不禁吐槽,花朝顺路去了朝夕海城看花容,姜清衍回了宗门选择以身试法平息白琣怒火,停流半路说肚子疼,就再没了踪影,陪着周昀以防她闯祸的任务就这么落在了他身上。
前方动静越来越大,他的耐心一点点消磨殆尽,“小师姐,你想坐收渔翁之利之利?”
“嗐,当什么渔翁啊。”
周昀咽下最后一口,“要当就当吃鱼的食客。不用打捞,不用争夺,只管张嘴,就能品尝美味。”
“请说出你的想法。”
“青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不想吃豆腐。”
“......”
河边,微氏的天一和珠玑打得不可开交。
“这条船乃是微氏重金包下,别以为你是紫金派亲传我就怕了你!滚!”
天一是什么人,周昀早在一开始就领教过了。
但珠玑不知道。
她不知道归不知道,可一点也不妨碍她气得跳脚。
“你包下别人就坐不得了?便只有你金贵的小师妹能坐了?老娘偏要抢了坐!”
天一算是长见识了,居然能在有生之年碰见比他还霸道的人。
如果天一不打着雪琳的旗号还好,珠玑一听这唯一的一艘过河的小船只有雪琳能坐,当即就和苍溪宗的人干了起来。
“去你娘的小师妹!”
这三年,珠玑的脾气可是连周昀都恨不得躲远些。
桑晚蹲坐在一旁,不知为什么,没和周昀同桌,吃着瓜子,脸上没什么神采。
这些亲传的举动,船家急得不行。
“哎哟,今儿怎么来了这么多祖宗啊,你们一船一船 地过不行吗,怎的偏挤头一船啊,可仔细些,别把船给弄坏咯,就这一艘啊!”
弼城在河对岸,能通往河对岸的工具只有岸边一条小船。
其他工具不行,包括御剑驾物。
空有一身修为却发现渡不了河,怎么不气,气性上头,干脆打一架。
另一头,万棱和月银也杠上了,你挥剑来我用灵器挡,打得那是一个精彩纷呈不可开交。
许川选择观战,坐在周昀身后的茶桌,王知熠负责盯着他。
本来也在观战的雪琳坐到了周昀这桌,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
船夫唯恐这唯一一艘小船受到法力的波及,大喊,“各位这是何苦啊,一艘船能乘得下三四人,不过是多一个来回的事,何苦啊何苦啊...”
茶铺摊子的摊主也不解,“这些个年轻人,气性也忒大了些,怎的凡事都要争个第一。”
“老伯,你还不懂吗?”周昀说,“这艘船,怕是只栽得了最后一程了呢。”
先乘坐的那一拨,定会将船毁了。
她也是这个意思。
“周姐姐,你越发懒了!”月银见周昀只顾着吃,不帮忙,气得大喊。
桑晚故意哼了声。
周昀塞包子的动作一滞,脸色讪讪道,“不急不急,还有最后一个。”
谁知刚到手的热包子还未下口,天朗气清的环境骤变,周昀脑袋一晃,扑通,重重地倒在了桌上。
“小师姐,你怎么了!”傅经纬大惊。
茶铺摊主和船夫分别掏出武器,暗笑倒数,“三,二...”
“哈哈,尔等真是不自量力。”
“一”字未开口,只喝了一小口茶的傅经纬也倒下。
滴水未沾的雪琳并未觉得有异样,只盯着摊主,神色说不出的怪异,像是在做某种剧烈的挣扎。
桑晚呆住了,脑筋飞速运转。
河边的打斗顿时停下,天一剑锋一转,对于周昀和傅经纬的处境他可不关心,但他不能容忍这两人变成他和雪琳的威胁。
“你们究竟是何人?”
摊主:“你爹。”
船夫:“你大爷。”
“......”
雪琳揉着额头,回的这话,尿性怎么这般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