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苍溪宗最危险之地在畜渊,那全修真界最凶险的牢房就在冰川大牢。
白琣:“贵宗雪琳险些坏了大事,她都不去冰川大牢醒醒瞌睡,为何要我家立了大功的周丫头去?老糊涂了吧你。”
“她会炼制血火!你们还没明白其要害吗!非要本宗明说吗!”
“呀呀呀,又是怀璧其罪吗?”周昀见有白琣护着,嘴炮,“哇哦,千宗主,人家曾经好歹也是你的内门弟子呢,你这是不信任曾经对我的教育吗?”
“少贫!”
白琣一巴掌把从长袖间冒出的脑袋摁了回去。
对于能炼制血火一事,周昀之前就主动交代了细节。
炼制血火,提取血火种,需用到司幽的血,对于这点,除了本宗弟子和司幽本人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也不能知道。
一旦被其他宗门知道,绝对不能容忍司幽这个威胁存在。
虽然周昀一再强调司幽本人学不会炼制血火的方法。
度弘仁一颗心早就偏向了周昀,“这不正好嘛,炼制血火的法子掌握在咱们自己人手中,其他人学不会,这不反而安全嘛。”
泓一也觉得这么个独苗苗得护着,苍溪宗从前是不识货,万一日后周昀这丫头看上他紫金派了呢,那祖师爷不得笑着给他托梦?
越想越带劲儿,“我说老千啊,你这摆明是不信任周丫头啊,你难不成还真想将她关进冰川大牢啊,那是人待的地儿吗?忒狠心了些!”
“你!你们!”
朔风长老长袖一挥,“好了好了,吵死了,多大个事儿,回了回了!”
临走前,还不忘朝周昀挥了挥手,“周丫头啊,桑晚和月银可想你得紧,空了来玩啊。”
度弘仁:“!!!”
竟然用这招!
“少知也想你哟,还说要跟你商量在黑市扩张铺子的事儿。”
泓一:“!!!!!!”
狡猾!
“周丫头啊,我那些天品灵宝可还等着你来选哦。”
周昀礼貌地回复了每一位长辈,笑呵呵地将人送走后,才上了白琣的飞船,往宗门而去。
“这些日子,就好好待在宗门里,哪儿也不许去!”
一回宗门,白琣就下了最后的通牒。
周昀委屈屈,“司幽特地邀请了我明年去魔界观礼呢。”
那家伙骚包,非要举行一个盛大的典礼,还要邀请妖魔修真三界德高望重之人参与。
虽然,修真界只邀请了她。
“是呀!”花朝也不想一天到晚都待在宗门,“小师姐还是去坐主桌呢,我还得去给小师姐端茶送水呢!”
她去当个跟班儿,司幽应该没意见吧。
而且她这次都没来得及跟花容道别,到时还可以顺路回去哄哄那丫头。
白琣挥挥手,不留下一片云彩,就自行闭了关。
四人在后山密室前,凑齐了一桌牌九。
“小师姐,你之前为什么说司幽炼不会提取血火火种的方法?”停流好奇问,为了表达诚意,还特意放了周昀一手牌。
“看过呗。”周昀推牌,“糊了!给灵石给灵石!”
花朝嫌洗牌麻烦,特地让傅经纬炼制一副自动洗牌的木桌,还可以自动砌牌。
桌子是此前用小翅膀剩下的楠木神树,骰子是晶莹剔透的白玉水骨,一桌牌九打得灵气飘飘,各自头顶悬着各自的功法。
休闲之余,还可以修炼。
“小师姐,你倒是细说啊。”花朝最没耐心。
“嗐,这么说吧,之前魔界那三枚血火火种根本不是司渊炼制,这一切都是苏离尘的鬼主意。”
司渊是苏离尘的舅舅,妖界北部女君赤尾是苏离尘的姑姑。
苏离尘的娘曾是魔界叱咤一时,险些推翻整个政权的司琴帝姬,全魔界的男儿她都不喜欢,偏偏爱上了人妖两界混血的平民蓝松。
那时候赤尾还没有混成女君,但极有头脑地促成了兄长和司琴。
后来蓝松死后,司琴偷偷生下一子后无故身亡,二人的故事便告一段落。
姜清衍:“这是辛秘,你怎么知道?”
“藏书楼有啊,”周昀手里的牌极好,“而且身为苏离尘二舅舅的司幽很讨厌他。”
那个隐秘家族的事,司幽也知道得不少。
这次司渊只剩残魂的消息一出,那方隐秘家族和子兰氏的族长知道修真界已经容不下他们,竟然全都自愿归顺了魔界。
成了司幽的羽翼。
“不对啊。”花朝皱眉,放了炸胡居然也没跳脚,“我怎么听说当年送去隐秘家族的是个女婴啊。”
传说真真假假,血火事情明了,大家都很放松,也不太关心当年司琴和蓝松生的到底是男童还是女婴。
日子就这样又过去了三年。
这三年,周昀出落得连花朝都忍不住摸摸亲亲抱抱的程度,而停流和姜清衍在这三年也为周昀收拾了数不清的烂摊子。
傅经纬更是老妈子上身,坚决不允许她单独出门。“一月后就是文化大考!明年就是五宗巅峰会,你们就不能老实点吗?”
为了应付宗门小测,花朝正在奋力赶小抄,“风雪压我二三年年,加在一起是五年,这一次,我一定要夺回我的尊严!”
傅经纬:“......”
周昀怎么可能老实,正在米粒上雕答案,“衣带渐宽终不悔,日日学习我陶醉,为有源头活水来,背书不如抄得快!”
砰!
散步过来考察学问的白琣刚好听到这话,一抬手就是一棒槌。
“啊!脑袋起包就不聪明了!”
十日后,众人启程前往修真界中最负盛名的文化大都上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