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琣住在主峰峰顶,周昀为了不让白琣祸害她,主动出击。
“白长老,我要练剑!”
白琣带她去剑阁。某人在剑阁前故技重演,吐了一宿。
“白长老,我能炼器!”
白琣带她去炼器堂,当场就把桑晚送她的地气环戒,炼化成凌风环戒,风如利刃,当场把侧的长柱一分为二。
侧殿直接塌了。
“白长老,我能炼丹!”
白琣给了她一口祖上传下来的炼丹高压炉,当晚,轰隆一声巨响,周昀闪亮登场,所有人泪流破防。
“白长老,我能...”
“不,你不能。”
周昀炼器是在看了带图画的古籍后一时兴起,但对于炼丹,她是真的好奇。
尤其好奇那顶高压炉,和她在地下阁楼里见到的高压锅太像了。
“白长老,这炉我见过。”
白琣只当她又在胡诌,“哦,你什么都见过。”
“...我真见过。”
正在品茶的白琣悠闲翻过一页书,“也对,梦里,想是什么都见过。”
“白长老,我在和你说正事呢。”周昀生气哼哼。
“哦,说说看,我看多正。”
“...我在藏书楼的地下阁楼见过这炉子,虽然当时只是灵识出体,但我真的看到了丹药炼制从上古到现在的所有痕迹。
我还见到了高压锅,跟你给我的这顶几乎一模一样!
当时那个老头子困住我不让我出去,我就在高压锅里炼丹,把我自己的灵识炸回了身体,这才脱困。”
白琣玩笑的神情一滞,“你说你见到了什么?”
“藏书楼的地下阁楼啊。”
“不是,后一句。”
“我把藏书楼炸了才脱困啊。”
“不是,前一句。”
“您到底要听哪一句啊。”
白琣放下书册,“你说地下阁楼里有个老头子?”
“...感情您没耳背啊。”
两个师弟听她说起地下阁楼是满不相信,但白琣却毫不吃惊,只在意有没有一个老头子?
“臭丫头,好好说话。”
“......”
是您先老不正经的好吗?
周昀正色,“真有,老头子,地下阁楼,都有!您信吗,反正两位师弟打死都不相信,但我又不能真的把他们打死。”
“......”
白琣将人拎到藏书楼一层。
灰袍长袖一挥,整个藏书楼被一股极其强大的灵力包围。
熟悉的通道又出现在眼前。
周昀惊呼,“你看!我就说有吧!那两崽子就是不信!哈哈哈...快叫他们来看!”
“......”
“他们来了也没用,他们看不见。”
“为什么看不见?”周昀疑惑,“是因为他们眼睛不好使吗?”
白琣忍了很久了。
一巴掌呼到了周昀后脑勺。
“他们没这机缘!”
“哦。”
周昀摸摸后脑勺,突然觉得她被打的这一幕,好眼熟。
“那就是说,我的机缘还不错咯~”
“少嘚瑟!”
“人生在世,及时行乐,我自己嘚瑟,又没影响别人,别人看不惯,那是别人的问题,我干嘛要有所顾虑。”
“......”
他怎么觉得有点道理。
周昀挣脱开白琣的五指魔抓,指着通道两侧的符纸,“白长老,有这俩玩意儿在这杵着,我进不去。”
她没说她在只看了第五层关于画符的心法后,就傻不拉几尝试画符而五窍流血的事。
周昀处事法则一:
丢人的事,一概不提。
白琣:“但你灵识进去了。”
说明这符纸也不是真打算拦你。
但为防嚣张的周昀更嚣张,这话就没说。
“那我们现在是要进去吗?”
周昀双眼瞪大,杏仁眼衬得眼珠又黑又亮,能让人想起大颗葡萄甜甜的感觉。
这无一不是在弥补白琣想宗门有个女娃娃的遗憾。
老四那个总爱女扮男装的臭丫头除外!
“不。”白琣转念一想,“自己想办法进去,我怎么知道你上次是不是狗屎运。”
“......”
周昀瘪嘴,“您好歹长老,能别这么任性吗?”
“我老我就任性。”
“......”
周昀接下来的日子算是和地下阁楼的入口杠上了。
吃喝拉撒都搬到了藏书楼。
第一招,巧言哄骗。
“老头子,我知道你能听见,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能不能再让我进去看看啊?看到后我一定学以致用,放你出来!”
没用。
半个通道的影子都没出现。
第二招,威逼利诱。
“老头子!你再不现出通道,我就把藏书楼从下到上,从左到右再炸个对穿!让你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
对方很稳。
第三招,美食诱惑。
周昀摆上烤鸡烤鸭,新酿美酒,又把后山开了灵智的布谷灵鸟逮到跟前环绕齐飞,声如环佩,美食美酒相对。
就是不说一句话。
还把自己做的逍遥椅搬到了藏书楼,主打一个悠哉乐哉。
...
小五见此情形,悲痛难忍。
又倒挂在树上,灵力一顿输出。
【师尊见字如面,小师姐疯了,彻底疯了!一开始,她只是对着一堆古籍自说自话,不时鞠躬敬礼不时斗志昂扬,指天画地如再造之神降临!
谁知,过了几日就嘴眼狰狞,叉腰怒骂,宛如泼妇。
最后,她竟哑了,不说话了,把灵鸟当戏子,唱尽悲欢哀愁。
师尊,您能管管她吗?
白长老都管不住她了!!!宗门,危矣啊!!!】
周昀全然不知小五的哀痛,更不知道被她逮来的布谷灵鸟,白日嘤嘤歌唱,半夜则化身女汉子在小五跟前怒斥不停:
“你管管她啊!管管她啊!管管她啊!!!”
周昀已经没招了。
不管了,躺平吧。
周昀就直接在藏书楼躺平了。
真躺。
也不修炼了,就躺着,平躺累了侧躺,侧躺腻了趴着。
嘴里叭叭叭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桂仁鸟跟着躺了几日,感觉耳朵要废了,飞走了。
小五连忙去向白琣汇报。
哪知白琣还没赶来,通道出现了!
老头怒吼:“滚进来!”
“嘿嘿。”
周昀的笑是日复一日的叠加阴险,她见通道两侧的符纸还在,脑筋一转,“不,我不进来。”
然后继续叭叭叭了两日。
“啊啊啊啊啊!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到底有没有人管管她啊!!!”
“你进来,你给老子滚进来!”
“现在,立刻,马上。”
周昀脖子一横,“不,我又不是符修,解不开禁制,我周昀誓死不食嗟来之食!除非...”
空气安静了一瞬。
“除非什么!!!”
“...除非你求我。”
然后又开始叭叭叭。
效果堪比双倍浓缩不加奶的紧箍咒!
“我求你!我求求你了!算我求你了行不行啊!!!”
老头子疯了,他在藏书楼几百年,从没有被吵到这样脑仁儿发麻过。
周昀迅速看了眼符篆的样子,暗暗记住。
总有一天,她能自己解开!
既然老头子都求她了,那她就勉为其难地进去吧。
接下来半个月,周昀在藏书楼过得津津有味。
傅经纬好不容易把座辨器修复好,正想邀周昀共赏,谁知全宗上找不到人。
又过了五日。
他才见到许久不见的小师姐,抱着个高压锅出了藏书楼。
“小师姐,你这抱的是什么?”
怪丑的。
“炼丹用的高压锅。”
“炼丹?”傅经纬她怀里的东西,“用锅炼丹?”
炼丹不是用炉子吗?
虽然三师弟的炼丹炉已经够奇怪了,可到底也没有怪到用锅啊。
“二师弟,来,尝尝,新鲜出炉。”
周昀掏出一粒她最新炼制的丹药,正愁没人尝试,结果她的乖乖二师弟就送上了门。
本着负责任的态度,还不忘解释一番。
“我炼丹前特意将从少阳洞那里薅来的丹药解剖了一番,再加上我的独门秘制,这颗一补神丹绝对功效逆天!”
“一补神丹?”
傅经纬手一抽,“好吧...可是...我想问...它怎么这种形状!”
谁懂啊。
一听到“一补神丹”他就想到了“一蹶不振”!
最重要的是,哪个正常人炼出来的丹药是长条麻花状的啊!
“你还小,不懂它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