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宇珩微微垂了垂眼眸:“好,我不问,我只是觉得大王如果能施以仁政,对他们好一点,他们岂不是更愿意对大王臣服?”
江咒看着那些被麻绳束缚双脚的奴隶,唇角轻扯,眸光带着几分轻蔑:“我不施仁政他们也会对我臣服。”
“嗯,那真的是臣服吗?那是惧怕,不是真心的,如果恩威并施,让他们真正的臣服您岂不是更好?”
江咒的目光锁定着他,似在思索,似的考量,忽然问:“你们北地的omega都是这样善良的吗?”
帝宇珩轻笑:“我可不善良,我只是我觉得真正的王者应该征战沙场,励精图治,护佑一方百姓,让百姓心悦诚服,而不是用武力压迫的方式获得为王的快感。”
周围能听到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新王妃也太大胆了吧?竟然敢说大王是用武力获得快感,暗喻大王是个无用的人。
江咒双眸微微眯了眯,看向那些看着帝宇珩露出感激光芒奴隶们。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帝宇珩是个聪明人,活了上万年了,当然知道帝王最在意的什么了。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这就是大王您该做的事情了,我又怎么知道呢?”
他说着打了个哈欠,跟江咒对视,视线忽然瞄到他的唇,什么时候能再亲一下就好了,最好能让他的邪力全部回来。
三天之后,江咒发布了一条新法约,采用租赁制,只有做错或者偷懒怠工的时候才有扣除月银的惩罚。
这条新规一出,所有人大呼大王圣明。
可帝宇珩竟然已经三天没有见过江咒了,他因为信息素的原因越来越难受,极为迫切的需要他体内的信息素的安抚。
他现在越来越狂躁,可他虽然知道江咒在哪儿,可江咒却安排了侍卫守着他不许他踏出院墙半步。
而他刚恢复的邪力根本不够他对他们怎么样,更别说撕破空间直接到他的身边了。
并且他的这具身体柔弱不堪,他连拳脚功夫都使不出来,就更加没办法跟那些身材魁梧的士兵比了。
帝宇珩咬牙切齿,都快要里里外外把江咒骂死了。
而小零在这个时候竟然一点用都没有,简直是要它何用?
小零被他这焦躁的气势吓得根本不敢说话。
因为信息素相互克制相互吸引,所以一旦被标记,他就不能离开江咒太久,不然就会躁动不安,十分难受。
不行,今晚一定要出去找到江咒。
到了晚上帝宇珩摸清了守卫更换的节点,从窗户偷偷溜了出去,并且在此前换了一身黑色的没有那么宽大的衣服。
这大王宫的守卫森严,帝宇珩费了很大的劲,可是在看到狗洞的时候还是犹豫了一下。
但从前门肯定是进不去的,翻墙的话他的体力又不济,而且还不知道会不会被射成筛子。
最后他一咬牙,“算了,钻就钻吧,反正也没谁看见。”
小零很懂的迅速捂住眼睛:没看见没看见。
却又忍不住偷偷的看,邪神大人钻狗洞,这可是万年难得一见啊,买彩票都不一定能看到。
帝宇珩咬牙钻过去,拍了拍身上的灰。
这一定会成为他邪神大人的黑历史。
但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什么鬼信息素太难受了,让他不可抑制的焦躁,想要跟江咒贴贴。
不过江咒竟然不会被影响吗?为什么只有他这么难受?
他偷偷溜进江咒的房间,一接触到他的信息素,瞬间好受了很多。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床榻上的黑影眼冒精光,然后扑了上去。
先亲了再说。
然而他刚扑过去,脖颈上就多了一把刀,江咒手持长刀站在帝宇珩的身侧,侧头往帝宇珩的脸上看了看。
江咒的眸光有点冷,手中的刀又逼近了几分,“说,是谁指使你来的?是北地首领,还是他们共谋?”
帝宇珩却是一点都不怕,两根手指推开他的长刀,很是无奈地说:“王爷,您应该知道omega被标记的后果,我这几天不见大王,身体实在难受,所以今晚才斗胆跑来找大王以缓解自己体内的难受,怎么又成刺杀了呢?更何况我身上也没带什么凶器啊,大王若是不信的话,可以搜的。”
他一边说一边张开双臂,一派坦然的模样。
这人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吗?
不过他也的确猜对了。
可帝宇珩疑惑:“但你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
凭什么啊?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难受?这不公平。
帝宇珩感觉自己的内心失衡了,但有了他信息素的安抚,他感觉好受了很多。
“王妃难道不知道抑制药丸吗?”江咒拿出一个小木盒,打开之后是一颗颗小药丸。
“还有这种东西?我试试,”他说着就要去拿却被江咒躲过。
“omega可不能吃,这是给alpha吃的。”
但实际上江咒没有说的是这些药丸对他并没有什么用,只是他一直忍着罢了。可跟随他的人都知道他这两天很暴躁。吓得他们都不敢说话,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砍了脑袋。
但江咒不能去靠近帝宇珩,他的这个王妃太大胆了,不能让他恃宠而骄。
并且江咒对他还是有防备的,毕竟是四地那些硬骨头送来的,他也收到消息说四地首领暗地里已经聚集在了一起,又在这个时候送来了王妃,目的几乎是很明显了。
只是这个王妃却让人意外,还是他隐藏得太深?
“你不是想安抚你体内的信息素吗?”江咒忽然扔掉长剑,靠近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帝宇珩的脖颈上,引得他忍不住的颤栗,心尖一慌。
他,他要干嘛?
江咒撩开他掩盖在后颈上的发丝,眸色逐渐深了起来。
帝宇珩伸手推他,然而实力太过悬殊,他这点力气根本没用。
妈的,又来?
可当江咒的信息素注入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无比的畅快,不由自主的勾住了江咒的脖子,对着他那还沾着血迹的唇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