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神斩!”
心中一声低吼,洛尘挥刀朝奴骑当头劈去。
“嘿!这一刀倒是不错。”
看着洛尘这一招,宗家看台上的宗乾顿时笑了起来:“这一刀竟然含有心神控制,看来这小子也很不简单啊!”
“家主说得是!”
宗家二长老也笑了起来:“不过,这一刀要是换成别人说不定就会被一劈两半了,可惜他遇到了奴骑,奴骑可不是一般人,心神控制对他可没用。”
果然!
面对洛尘劈来的平白无奇,却又充满杀机的一刀,奴骑仿若未见,脸上依旧淡漠,甚至连眼睛都未起一丝波澜,迅速挥刀朝洛尘的脖子劈去。
“嗯?”
见奴骑竟然不受自己这一刀的影响,人在半空中的洛尘心中一惊。
他还从未见过同阶武者竟然有不受他这一招影响的,就算是之前邪教那个一流初期的妖艳青年都不能免俗。
不过,此时容不得洛尘多想,见奴骑面对自己这一刀不仅不防守,反而朝他挥刀,洛尘明显感受到奴骑这一刀,速度加快了几分,而且力道也加重了许多。
如果自己不管不顾,依旧朝奴骑当头劈去,洛尘料想在自己的刀砍中奴骑前,奴骑肯定会先一步砍断自己的脖子。
瞬间,洛尘就做出了抉择,立马回刀隔档向奴骑的弯刀。
“当!”
一道重重的金属声响,洛尘万万没有想到奴骑这一刀竟然重如斯,隔档在弯刀下的雷鸣刀,瞬间被弯刀带着砸在洛尘的左肩窝上,洛尘顿时被劈得倒飞而去。
双腿落地,滑行五六米才停住,洛尘一个趔趄,单膝跪地,拄着雷鸣刀才稳住身体,不至于栽倒在地。
擦拭了一下嘴角流出来的血迹,感受着左肩窝的剧痛,洛尘知道,他的肩胛骨碎裂了。
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洛尘心中苦笑,想他这一路走来,连一流武者都力扛过,可如今却在这罪恶之城被一个同阶武者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看来是自己这一路走得太顺,有些自大了!
洛尘暗暗记住这次教训,可抬头看着正冲过来的奴骑后,洛尘却又突然悚然一惊。
因为他突然发现了自己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自己底牌不够,已经没有强大的武技来抗衡奴骑了。
虽然他还有一招失魂斩可用,但失魂斩是先天境界才能使用的武技,洛尘凭着浑厚的真气虽然也能勉强使用,但事后肯定虚弱异常。
而且,有了刚才灭神斩的先例,洛尘现在都有些怀疑失魂斩能不能杀得了奴骑了,如果没有杀死,而自己又变得十分虚弱,那真的就只剩任人宰割了。
看来之前是真的走得太顺了,洛尘心中后悔不已,如果这次能挺过去,他发誓绝对要多准备几样底牌。
容不得多想,看着冲过来的奴骑,已无计可施的洛尘咬了咬牙,缓缓闭上了眼睛。
忽然!
斗兽场内突然刮起了一阵阴风,阴风晦暗阴寒,仿佛来自九幽,让原本明亮的斗兽场都略微暗淡了下来。
“怎么回事?”
看着斗兽场上刮起的阴风,看台上的众人都感觉到了一阵鸡皮疙瘩,纷纷好奇地打量着整个斗兽场,想要知道这阴风怎么来的。
“这个小子!”
六楼房间内,临窗而立的老者却眉头略皱了起来,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作为先天境界的高手,老者怎能看不出这阴风怎么来的。
他惊讶洛尘拥有这么厉害武技的同时,也在惊讶洛尘真气的浑厚,竟然在二流顶峰境界就能强行使用先天武技。
而在宗家看台上,宗家的人可没去管这阴风是怎么来的,此时的他们正幸灾乐祸地看着那个闭目等死的少年,就等着奴骑一刀了结了他,然后迎接这次黄泉洞争夺战的胜利。
“哈哈!”
看到奴骑冲到了那少年的身前,就要举刀挥下,宗乾大笑一声就要准备打击晋奇渊几句,可刚偏头,余光看到的一幕让他的笑容瞬间僵硬。
只见斗兽场上,奴骑正要挥刀砍下洛尘的脑袋,而原本闭着眼睛的洛尘,却突然睁开眼,身体一弹而起,
阴风呼啸声中,半空中的洛尘脸色淡漠,漆黑的眸子望着奴骑,挥手间,噬魂慑魄的雷鸣刀像一道闪电,朝奴骑一劈而下。
“哈......”
望着洛尘漆黑如墨,摄人心魄的黑眸,以及劈来的闪电,一直脸色淡漠的奴骑终于动容,张开没有舌头的口腔,从喉咙中发出一道沉闷的嘶吼,迅速挥刀隔档。
“当!”
“噗呲!”
一声巨响,半截弯刀飞向天空,奴骑一口鲜血喷出,巨大的力量瞬间把他劈倒在地,后背贴着地面向后飞快地滑去。
“噗!”
滑出十几米,在地上留下一条血带后,奴骑终于停下,然后又一口鲜血喷出。
可稍一会儿,奴骑就撑着只剩半截的弯刀,挣扎着爬了起来。
此时的奴骑,上身的衣服爆裂,一条长长的恐怖刀口从左肩延至右肋骨,里面不停地往外冒着鲜血,后背一片血肉模糊,但脸上却一片淡漠。
“果真是没事吗?”
落地后,单膝跪在地上,身体虚弱之极的洛尘,看着不远处正在止血的奴骑,心里彻底沉了下去。
从先前灭神斩对奴骑毫无影响,洛尘就猜想到奴骑可能不受外界神魂类的影响,刚才见奴骑在自己的失魂斩下瞬间出刀隔档,洛尘终于确定此事无凝了。
可自己最强的杀招都主要是心神控制,而此人却不受影响,看着还生龙活虎的奴骑,洛尘心中苦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对付此人了。
“窝草!原来这小子闭着眼睛憋大招呢!老子还以为在等死呢!”
“厉害!厉害!竟把宗家奴骑伤成了这个样子,换成是我,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再厉害又有什么用?他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等死的下场。”
看着场上虚弱的洛尘,看台上的众人顿时津津乐道了起来,反正谁死都跟他们没关系,他们只是看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