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每次回来都会看他弟弟,他这个弟弟身体不好,人也单纯,萧云总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待着。
陆婷找过去的时候,萧晨也在,陆婷怒气冲冲的问:“你和夏夏说什么了,她怎么突然就搬走了,是不是你又骂她了?”
“是她自己要走的,你不如去问问她,你这么对她,人家领不领情。”萧云没好气的说。
“你就是对她有成见!”
“是你太傻了,被人当冤大头了都不知道。”萧云想起洛夏一贯的语气,说道,“你难道还没发现吗,她的情感和正常人不一样,我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哪里来的,但她不会感激你。”
“怎么不会,她昨天不是还担心我们去找我们了吗?”
“谁知道她去干什么的,我们对她的过去一无所知。”萧云隐藏的不安再次表露出来,哪怕试探过,他依旧觉得洛夏别有目的。她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观察着周围人的一举一动,想给自己披上一张正常人的皮。
但陆婷并不认同萧云的说法,她会笑会玩游戏,怎么就不正常了。她抓着萧晨问:“昨天我们遇到危险,夏夏知道之后担心去找我们,虽然没帮上什么忙,但也不至于被人说成别有用心吧,你说,你哥是不是对她有偏见?”
萧晨左右为难,弱弱的说:“人家也是好心,大哥你最近是不是太紧张了?”
萧云不禁气结:“一个两个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谁卖我,你卖我?”陆婷缓和了下气氛,开玩笑说,“好了我知道你担心,但我们基地一穷二白,打劫都知道绕道走,谁来搞我们啊?再说了,你当初不是也这么把我拉回来的吗?”
“你们能一样吗?”萧云深吸一口气,知道劝不了她,警告说,“我劝你小心点,别最后哭鼻子后悔。”
说完不等陆婷反驳,又指着萧晨说:“还有你,如果我之前没和你说过,我现在就再说一次,别有多余的善心,别出去添乱,不然害人害己!”
陆婷朝他做了个鬼脸:“信你个鬼。赶紧让夏夏搬回来,那家人不是什么好人,万一看见她回去以为她无处可去,还不是更欺负她了。”
“又不是我让她搬走的,她自己非要回去。”萧云心说这锅还真是莫名其妙,洛夏自己奇奇怪怪,他招谁惹谁了。
就在陆婷准备去找洛夏,让她搬回去的时候,宁景突然敲门急切道:“队长,在不在,有急事,十万火急。”
几个人愣了愣,萧云开门让他进来,宁景举着电话说:“刚才有其他基地联络我们,说314和316两个基地昨晚莫名失火,现在火势刚灭,里面的人一个没逃出来。”
萧云猛地一怔,这两个基地,不就是昨天搞破坏那两伙人的基地吗,这么巧?
“附近的315基地害怕,派了人过去查看,结果发现里面的人都不是被烧死的,是被淹死的。”
“什么?”萧云眉头紧锁,火灾现场,被淹死,真是闻所未闻。
“这,这不会是什么灵异事件吧?”陆婷小声说,“是不是遭报应了?”
“315基地叫了附近的人一起去研究研究,问我们要不要过去,毕竟这事太离谱了。”宁景说。
“会不会和昨天那三个人有关?”萧云暗道可惜昨天没问他们是哪个基地的,不过问了可能也白问,他们看着就不会说实话。
昨天洛夏和他们其中一个人绕路走的,是不是和他们有关?
萧云忽然没由来的想到前几天那个诡异的蝴蝶,那些蝴蝶也是突然来,突然消失,还毒死了一盆植物,就像被淹死在火场里的人一样,不合常理。
“我去看看。”萧云穿上外套说,“你们盯紧了洛夏,问问她昨天晚上到底去了哪里。”
陆婷在身后喊让他带个人一起去,萧云没听见一样,脑子里不停的想着这两件事,好像有什么东西就是答案,不过他忘了。
是什么,灵异奇谈,怪力乱神,修仙法术?
等等,他好像想起来了,几年前在网上突然有一篇传的神乎其神的报道,说有人研究出来了什么东西,能让人呼风唤雨,变成异能者。
当时有好多人持怀疑态度,有好多人压根不信,还以为是哪个吃烂流量的人瞎写出来的文章。最后官方怕引起麻烦,全网封禁了这些文章。
几天过去,新闻覆盖了旧事,就像入海的石头,被砂砾掩埋一样,大家再也想不起来有这么一回事。
萧云赶过去的时候,其他基地的负责人也陆续赶到,大家神色凝重,看着那些被烧焦的尸体。
有人认出了萧云,走过去小声解释说:“哎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一个活口都没留,我们检查了他们的鼻腔,发现里面都没有烟尘颗粒,觉得奇怪带回去一化验你猜怎么着,都是淹死的。”
“这也太奇怪了。”萧云眉头紧锁。
“谁说不是啊,关键现场一滴水都没有,他们有的躺在地上,有的躺在床上,这些地方,哪来的水?”那人低声说,“你说,谁有这本事,我们有没有危险?”
萧云出了一身冷汗,该不会有人闲的在这种时候搞无差别攻击吧?
他又想起来了那些蝴蝶,他们基地该不会早就被人盯上了吧?
但所有人估计都是一个反应,对方图啥啊,他们基地出了名的贫困,连人都是老弱病残,谁没事找他们麻烦,油钱可能都收不回来。
萧云强行按下自己心中的不安,警告自己别总想些没发生的事,先前就总有人说他想的太极端,太悲观。
“你们知不知道哪个基地喜欢用鸟做图标?”萧云想起昨天那几个人武器身上的标识,问道。
“鸟?什么鸟?那可太多了,老鹰,鸽子,鹦鹉,猫头鹰,有的是鸟做标志的。”
萧云回忆着昨晚,黑夜下,火光闪烁照亮的标志,他一边回忆一边在地上画着,长腿,尖嘴,脑袋上好像还有一缕毛。
“这是白鹭吧?”那人皱眉摇了摇头,并不知道有哪个地方喜欢用这种标志。
萧云刚落下最后一笔,忽然一个人倒了下来,正好坐在了他刚画的地方。